路上林枫给宋宁和冯源都打了电话,两人的手机皆是无人接听。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宋宁是被冯源带走的了。
自从被宋氏集团开除后,冯源这段时间一直没找到正经工作,之前下体受伤还做了一个小手术,过得可谓是凄惨。
今天他带走了宋宁,还不知是想对宋宁做什么。
想到新闻上那些因感情纠纷持刀伤人和沉尸海底的新闻,我的心更是揪了起来。
顾景淮看了我一眼,道:“别太担心了,宋宁是自己走去楼梯间的,说不定她是自愿跟冯源离开的,毕竟她以前那么喜欢冯源,现在跟他重修旧好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的,我了解宁宁。”我否定了顾景淮的言论,“她性子倔,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如果决定放弃,也会走得干净利落,不会再有任何后悔和留恋。
“她既然和冯源分手了,就绝对不可能再回头跟他复合。”
闻言,顾景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也是这样?”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顾景淮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林枫跟着宋宁手机信号的位置,一路将车开到了一座破旧的旅馆附近。
手机定位无法显示宋宁在几楼,只能确定她人就在这座旅馆里。
林枫手下的人都还没赶过来,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等了。
我们晚找到宋宁一秒,她遭受到不幸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我们三人直接进了旅馆,拿出冯源的照片问前台有没有见过他。
老板娘看了眼照片,又警惕地看了看我们,摇头说:“我没见过这个人,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
林枫急得不行,又翻出宋宁的照片,“那你再看看这张照片,有没有见过?”
老板娘依旧摇头,坚持说她没有见过这两个人,让我们去别的地方找。
林枫还想说什么,顾景淮冷声开口:“给你一万,告诉我们这两个人在哪个房间。”
老板娘为难:“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顾景淮打断她:“如果不想要这一万块钱,我也可以直接让你这家店倒闭。”
顾景淮一身气度不凡,冷脸时压迫感十足。
老板娘被他的气场震慑,终究还是说出了冯源的房间号,并把房卡给了我们。
马不停蹄地上了楼,林枫刷开房门。
看清里面的画面之后,林枫目眦欲裂,我也攥紧了拳头。
只见冯源将昏迷中宋宁压在身下,宋宁的长裙被脱了下来,只剩一身内衣。
而冯源的手此时则正在解宋宁的内衣扣子,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
“妈的,小贱蹄子,踹了我就是为了跟林家那个富二代在一起是吧?你们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搞上了?
“水性杨花的贱东西!说什么不想有婚前性行为,其实就是嫌弃老子出身不好配不上你!今天老子就上了你,让你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顾景淮在门口只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景就立刻绅士地转过身避开了视线。
林枫则直接冲了进去,揪着冯源的头发,挥拳狠狠地砸在冯源脸上,把他的牙齿都打掉了两颗。
冯源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林枫顾不上他,立刻脱下外套给宋宁盖上,焦急地检查她的情况。
“宋宁,醒醒”
然而宋宁已经昏死过去,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唤,依旧紧闭着眼。
林枫没再做无用功,抱起宋宁准备送医院。
他刚把人抱起来,冯源就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花瓶就朝着他后脑勺砸去。
林枫此时背对着冯源,根本没有注意到冯源的举动。
我心头一惊,连忙扑过去,撞开了冯源,和他一起摔到了地上。
我的头重重地撞在桌角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我顾不上头上的疼,和冯源扭打在一起。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散打,但毕竟时间短,只学了点皮毛。
加上我一个女人,力气没冯源大,很快就落了下风。
此时冯源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对我下的全是死手。
“妈的,又是你坏老子好事!上次要不是你,宋宁那蠢货也不会跟我分手!你害老子丢了工作变成过街老鼠,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他说着,捡起地上的花瓶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倒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吓得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冯源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我睁开眼,就见冯源原本应该砸在我身上的花瓶砸在了冯源头上,鲜血流了满地,冯源更是直接昏死过去。
顾景淮手里还拿着半个碎了的花瓶,见冯源晕过去了,便把花瓶狠狠地砸在冯源身上,而后转身走向我,弯腰朝我伸手,嘴上依旧不饶人:“你细胳膊细腿的,谁给你的勇气跟冯源正面刚的?”
我下意识想反驳,却注意到顾景淮的伸向我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我愣了一下,又看了眼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以为像顾景淮这样身居高位的男人,生来就该是无所畏惧的,却没想到他也会有慌乱害怕的时候。
不过他在怕什么?
是被冯源吓到了,还是担心我出事?
见我没有动作,顾景淮皱了皱眉,直接握住我的一条胳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发什么呆,赶紧去医院。”
我这才想起自己头上有伤还见了血,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冯源,“他不会死了吧?”
虽然像他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但他要是死在这里了,顾景淮和我们恐怕都会被牵扯进官司里。
顾景淮道:“死不了,晕过去了而已。我已经叫人过来处理这件事了,先去医院吧。”
我点头,和他一起走出旅馆。
林枫着急送宋宁去医院,这会儿已经离开了。
我头上受了伤也没办法开车,便由顾景淮开车送我去了医院。
私人医院的病人没有公立医院多,我到了之后顾景淮直接带着我去了提前预约好的医生办公室。
医生先是给我头部的伤做了处理,而后让我去做了好几个头部的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我有轻微的脑震荡,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
我这会儿还有些头晕不舒服,便应了下来,准备自己去挂号办住院。
然而刚起身,顾景淮就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住院手续我会让人去办,你直接去病房就行。”
他说完,顿了顿,别开视线,语气别扭地道:“我好歹是你丈夫,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想做什么可以让我帮忙。”
这是顾景淮头一回对我说出这种类似低头服软的话。
如果他是在我重生前说的这话,我或许会激动一下。
此刻听他这么说,我内心却一片平静。
不管他是出于责任心还是同情心,我都不需要他的施舍。
“我现在就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顾景淮垂眸看我,“什么?”
“我需要你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