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南造芸子和阿尾真子一直在等重庆方面来电。
此时,电台电讯声响起。
阿尾真子收急忙抄录、译出电文,苦笑道:
“课长!向影来电,说影机关长在较场口制造了混乱,助力我方间谍刺杀支那高官,可惜没有命中,我方刺客为防止被擒,已自杀身亡。”
南造芸子摇头道:“大雄太实在了,还是冒险为青木莲花的刺客制造了混乱。”
阿尾真子若有所思地说:“课长!不知青木莲花会发来怎样的电文。”
南造芸子冷笑道:“不用猜,青木莲花肯定会胡乱邀功。”
不多时,青木莲花果然发来了电文。
阿尾真子念道:“门主!我等成功刺杀了1名支那要员,请示拨付她们十万日元的奖金。”
南造芸子差点笑喷,冷笑道:“真子!若不是向影报告,咱俩要被青木莲花和中曾云耍得团团转了。”
阿尾真子恨恨地说:“课长!真子最讨厌弄虚作假之人,青木莲花太可恨了,您不要向她拨付奖金。”
南造芸子摆手道:“把向影的真实电文转述给她,若是再敢弄虚作假,休怪本门主不客气。”
“哈咿!”
阿尾真子躬身领命。
重庆,曾公馆地下密室。
中曾云收讫电文,苦笑道:“巧儿!正如你所说,南造芸子在重庆安插了眼线,反过来指责我们。”
青木莲花看完电文,冷笑道:“这个女人并不知道,本小姐是试探她。这是影机关长报告给她的。”
中曾云点头道:“楚公影机关长在现场,必定是他向其夫人南造芸子告咱们的状。”
青木莲花突然诡秘一笑道:“舅!巧儿也想嫁给楚公,明天在政治部你替我向他求婚好不好?”
中曾云摇头道:“楚公3个老婆,外加一个情人徐莱,你不是跳进火坑吗?”
两人扮演华夏人时间太长,思维方式与思想观念等也潜移默化了。
青木莲花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无论楚公还是影机关长,其身后的秘密都是巧儿最想得到的。不!我还要得到他的心。”
中曾云坏坏地笑道:“你乱跳火坑,可别得到他的儿子就行。”
青木莲花大声怒斥:“曾老头!你找打?”
“舅!姐姐!你俩该睡觉了。”
井冈山林巧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了!小妹。”
青木莲花十分亲热地应答,走出密室。
中曾云内心直嘀咕:“为什么她总分得清?我总分不清?”
翌日上午,政治部会议室。
项楚跟着宁采薇过来参加会议。
他在走廊上遇见代农、毛丰和郑介,向影竟然赫然跟来了。
而且,代农、毛丰、郑介3个人都不时地回望她,全都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项楚简直了,他还特地向代农交待,向影进军统不可重用,这哪是不可重用,而是众星捧月一般。
向影高兴地向他打招呼:“楚公好!夫人好。”
“好!”
项楚仅是向她点点头,一副十分高冷的表情。
这表情与影机关长、山下一代目的冷酷相符。
而且,他的声音还特地带那么一点点烟嗓。
代农上前,亲热而感激地说:“楚公!感谢你推荐向影到我们军统局,她真是一个全面人才。”
项楚故意替向影谦虚地说:“哪里?她只是一个新人,需要局座您的栽培。”
毛丰忙不迭地说:“向影曾经是中统的一枝花,她各方面的能力非常出众。”
项楚点头道:“是吗?向影!一定要两位局座多调教,再成为军统一枝花。”
“是!一定。”
向影恭敬地点头。
因为近期总是大雾,鬼子的飞机很少过来轰炸。
今天过来参会的人很多,互相间热心地打招呼。
项楚远远地看到宁长德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曾云和林巧儿,以及一位戴着眼镜亦步亦趋、十分爱慕林巧儿的西装男子。
西装男子的身后跟了一名替他拎着皮包,眼神十分犀利的男青年,似乎要记住这里每个人的面孔。
项楚目前的定位是假楚汐,这里必定有日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宁长德打招呼,装作继续跟代农等人寒暄。
哪知林巧儿一眼看到他,依然如同初到军情处时奔到他身边。
她冲上前抓住他的手,无比欣喜地说:“哥!你也来开会了?”
项楚担心这个林巧儿是木马人,而且自己要装扮成影机关长,对楚汐的过去并不是特别了解,装作高兴地说:“这丫头!见到两位嫂子也不叫?”
哪知林巧儿负气地说:“不!你跟巧儿是娃娃亲。你不娶巧儿,巧儿就不承认所有的嫂子。”
项楚装作记得这事,呵斥道:“你呆!小时候的事情那也叫事?”
跟着林巧儿身后那名青年不悦地说:“巧儿!你还和楚公定过娃娃亲?”
林巧儿大言不惭地说:“对啊!我是他的女人。舅!我要嫁给楚汐当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