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鬼子将军齐刷刷地把目光聚焦到土肥原咸儿的身上。
不消说,谁都以为是他刚才在茶水里下了毒。
土肥原咸儿悠然自得,拿起植田欠吉的茶杯一饮而尽。
植田欠吉皱眉道:“土肥原君!你怎么把我的茶喝了?”
土肥原咸儿苦笑道:“司令官阁下!我实在太渴,刚才没捞着喝阿南数学那杯茶,就把你的茶喝了。不过感觉还不解渴,阿南数学那杯还没喝完。”
言毕,他起身走到阿南数学身边,拿起没喝完的茶水,悄悄将指间的解药塞到杯里,然后一饮而尽。
如此表明,茶水里没有毒,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土肥原咸儿还拿起暖瓶,又在杯里加了一些水,再次一饮而尽。
然后,他一把将阿南数学拦腰抱起,递给门口的卫兵,急道:
“快将阿南数学师团长送医务室。”
“哈咿!”
卫兵急忙领命。
土肥原咸儿擦了擦额头的汗,复又坐回植田欠吉的身边。
众人连连点头,深为怀疑一位优秀的伪大将而感到愧疚。
山下奉武赞道:“土肥原君光明磊落,值得我们学习。”
“好!值得学习。”
众鬼子将军们纷纷为土肥原咸儿鼓掌。
土肥原咸儿从怀中取出一块从东京地摊买来的表,起身毕恭毕敬地说:“山下参谋长!这是山下一代目托土肥原送给您的,说您是帝国最优秀的参谋人才。”
山下奉武接过表,高兴地说:“哟西!没想到影机关长还想着我山下奉武。”
土肥原咸儿笑盈盈地说:“您是他的叔父嘛!而且,我和影机关长已经模仿支那人,结拜为兄弟,您以后就是我的叔父。”
山下奉武忙不迭地说:“别!你的年龄比我还大,资历比我还老。”
土肥原咸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即躬身拱手道:“叔父大人!请看在影机关长的份上,让我替阿南数学带师团出征支那抗联第一军。”
山下奉武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植田欠吉说:“司令官阁下!要不就给土肥原伪大将一次表现的机会?他可是帝国一员悍将。”
植田欠吉笑眯眯地说:“奉武!你和我亲如兄弟,若是土肥原伪大将也能尊称我为叔父,看在亲情的份上,让他带师团绝对没有问题。”
土肥原咸儿是恬不知耻之人,当即躬身拱手道:
“植田叔父大人!请让贤侄领一个师团出征。”
植田欠吉哈哈大笑道:“好!从即日起,阿南数学师团改为土肥原师团,全力进攻支那第一军。”
“哈咿!”
土肥原咸儿激动地领命。
没想到自己一阵瞎忽悠,掌控了一个关东军精锐师团,成为真大将指日可待。
此时,高桥大正拿着电文夹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土肥原咸儿起身取过文件夹打开一观,心情大好地说:“好!回复青木规秀,同意借给他,一天租金一千日元。”
“哈咿!”
高桥大正急忙领命。
如此贪婪之人,再次刷新众鬼子将军对土肥原咸儿的认知。
哪知土肥原咸儿说:“租金让本大将的结拜兄弟影机关长去收。”
言毕,他迅速将会议室门关上,令门外的高桥大正一脸的茫然。
上海,思南路88号。
项楚和徐莱正要收起电台离开。
此时,电台声响起。
徐莱急忙抄录,译出电文,苦笑道:“楚哥!土肥原咸儿说把重光堂租给青木规秀了,一天收取一千日元,租界全赠送给你,让你亲自去收取。”
项楚不好气地说:“这两个人合起伙来给我下套,想在重光堂刺杀我。”
徐莱点头道:“嗯!如此小伎俩能骗谁?咱不回复电文,就当没收到。”
项楚诡秘一笑道:“不!回复他,就说非常感谢,我会每天去收租金。”
徐莱莞尔笑道:“楚哥!你想骗得青木规秀团团转?”
项楚点头道:“非常对!就让他在重光堂望穿秋水。”
徐莱担忧地说:“咱们上海的人别被他伪装成你给骗了。”
项楚笑道:“不会的!我给大家留了暗号,他不知道的。”
徐莱若有所思地说:“南造芸子呢?你也得跟她约定一下,防范青木规秀。”
项楚点头道:“好吧!顺便把去南京的事给她也说一下。”
言毕,他立即致电南造芸子,约定防范青木规秀的暗号。
重光堂,破旧的大门前。
青木规秀领着一众手下到了这里,望着破门发呆。
武田夫介绍道:“少主!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重光堂,帝国在上海最早的情报收集据点,您的祖父、父上都在住过。”
青木规秀苦笑道:“武田君!这里今非昔比,还能住人吗?”
武田夫点头道:“当然能!卑职已经派人将里面清扫干净。而且,这里最适合您伏击杀死影机关长。请进大门,里面陈设您一定喜欢。”
青木规秀走进大门,里面院子和办公室场所非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