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水新官上任立功心切,急道:
“快说!军统的人叫什么?”
杨东东怕功劳被人抢去,贴他耳边低声说:
“俺们南李村李富家的大儿子李民!”
李喜水大喜,大声吩咐道:“副大队长!命令你马上带一个连去南李村,把李民抓过来,若是敢反抗,就灭他满门。”
“是!”
杨东东大声领命。
他立即领着百余名伪军赶往南李村。
李喜水踌躇满志地望着剩下的伪军,霸气地说:
“谁还能提供类似这样情报的?立即升官发财。”
伪军们皆默不作声,也许是没情报,也许是还没坏透腔,不想发这样的财。
李喜水大声吩咐道:“全部给老子出去,把没有良民证的游商浮贩抓过来,有良民证的交上钱,固定摊位。赶紧行动!”
“是!”
伪军们齐声领命。
这种敲诈勒索买卖人的事他们最愿意干。
浮山,半山山洞。
夏龙领着林巧儿,故意在山中转悠到天黑,然后进了山洞。
不消说,在如此恶劣的斗争形势下,他竟然心生花花心肠。
夏龙从山涧打了一壶水,下了药返回山洞,递给林巧儿说:
“林副处长!渴了吧,快喝。”
林巧儿接过水壶,指着洞外说:“夏组长!外面都下雪了,天气好冷,你能不能燃一堆火?”
夏龙忙不迭地说:“好!我出去捡柴生火,你稍等。”
他急忙走出山洞,装模作样地弄了些枯枝和杂草回来。
林巧儿闭着双目靠在崖壁上,水壶倒在一旁。
夏龙大喜,淫笑道:“林巧儿!你做梦都想不到吧,会成为我夏龙的女人。”
言毕,他猛地扑向林巧儿。
“刺啦!”一声。
一把匕首刺破他胸前衣服,没入胸膛,瞬间拔出,鲜血飙飞。
夏龙扑倒在地,一头撞在崖壁上,林巧儿早已闪躲到了一旁。
她刚才以极快的速度出手,一击必杀,令人匪夷所思。
夏龙捂住胸口,惊道:“你,你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忍术!”
林巧儿淡淡地说,戏谑地望着他,冷声道,
“夏龙!你是青木莲花杀死的一百个支那人。”
夏龙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间,惊呼:
“你不是林巧儿?你是鬼子?”
林巧儿摇头道:“不!我既是林巧儿,也是青木莲花。本小姐还想发展你为我的下线,可惜你动了歪心思。”
夏龙急道:“求你救我,我、我愿意为你的下线。”
“晚了!本小姐不会要一个废人。”
林巧儿冷声道,手一挥,一把无声手枪已在手中。
“呯!”地一声。
一颗子弹正中夏龙的眉心。
夏龙头一歪,已然一命呜呼。
南李村,村东李富家。
李民正在家中和父母亲人们吃饭。
突然,村中的狗叫了起来。
李民放下饭碗,急道:
“不好!有生人进村,我得走了。”
李富急道:“肯定是杨东东那个家伙领来的二狗子。”
李民打开后门,哪知数支枪已经顶上了他的身体。
杨东东笑道:“民哥!你现在应该混到将军了吧。”
李民摇头道:“哪里?也就是一个小兵,东弟!你放过我,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和兄弟们喝酒。”
杨东东笑嘻嘻地说:“不!我现在是皇协军副大队长,必须把你抓回去交给我姐夫,你要是敢逃跑,你家里人都得死。”
“啊?!”
李民惊呼出声。
他的确动了拼死逃跑的想法,一看身后的爹娘,举起双手说:“行!我跟你走,别为难我的家人。”
李富急道:“杨东东!李民是来打鬼子的,你不要好坏不分。”
杨东东冷笑道:“李叔!你是前清的秀才,应该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放心!只要民哥投诚,非但不会死,一定会赏一个大官干的。”
李富怒道:“死怕什么?我李家人决不当鬼子的官。”
杨东东大声怒斥:“你再胡说,当心全家死光,兄弟们!把李民抓起来带走。”
伪军们立即冲上,将李民捆上,推推搡搡地离开李家。
李民暗自懊悔:“唉!我真该听梅组长的话,不该私自回家。”
不远处的树林中,两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王霸天苦笑道:“组长!咱俩幸好跟着过来,否则也会被抓。”
梅小勇不好气地说:“李民进军统三年了,即使被抓,也不会供出咱俩的。”
王霸天摇头道:“鬼子特高课的酷刑他肯定扛不过的,而且他有父母亲人在这里,百分之百投降。”
梅小勇点头道:“嗯!你说的对,他能私自跑回家,就表明过不了亲情这一关。”
王霸天提醒道:“组长!李民一投降,咱们接头地点就暴露了,林巧儿和夏龙若是去栈桥,肯定会被鬼子抓捕的。”
梅小勇若有所思地说:“咱俩马上进浮山,说不定还能碰到林副组长和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