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里城,一片废墟。
琅琊总队又装模作样地住了进来。
一座接一座的行军帐篷立了起来。
总队指挥所处于中间最大的一座帐篷。
梁初学苦笑道:“小子!为了配合你演戏,把缴获鬼子阿南师团的行军帐篷全部用上了。”
项楚笑道:“谢谢叔!我在东京的兵工厂走上了正轨,回头一定给你大量的武器装备。”
梁初学笑问:“要不要钱?”
项楚点头道:“当然得要!”
梁初学呵斥道:“你这奸商!连叔的钱也赚。”
项楚故意说:“比较起来,还是米叔最大方。”
梁初学摇头道:“新四军现在夹缝里求生存,你米叔的日子最不好过了。”
项楚点头道:“行!我把所有装备都供应给他。”
梁初学嚷道:“你小子可不能太偏心哦。”
此时,诗玛接到一条电文,大声报告:
“政委!总队长!四大队急电。”
项楚接过电文一观,吩咐道:
“诗玛!这条电文要注意保密。”
“明白!”
诗玛重重点头。
项楚将电文递给梁初学,低声道:“叔!土肥原咸儿四个人竟然一直潜伏在四大队一营一连,也就是臧土尖刀连。”
“啊?是臧土!”
梁初学惊得呆若木鸡。
他一拍大腿,哭笑不得地说:
“我和杨江昨天还跟臧土合影了,他杀了阿南几何,抢了鬼子军旗,我还好一个夸赞他。”
项楚苦笑道:“叔!您不认识土肥原咸儿情有可原,杨江应该见过土肥原咸儿的照片啊。”
梁初学摆手道:“臧土穿着八路军军服,十分朴实,一脸的真诚,且屡次立下大功,谁能想到他就是土肥原咸儿?”
此时,余晓婉走了进来,急道:“楚哥!冈村宁赤发来电文,让你想办法救出他的侄儿冈村武钢。”
项楚摇头道:“他简直做白日梦。”
梁初学急道:“小子!为方便你潜伏,且让弹劾你的小鬼子闭嘴,你今晚先展开刺杀政委行动,然后南下日落村,把冈村武钢劫走。”
项楚摇头道:“不!不能这么做。”
梁初学呵斥道:“小子!你以为鬼子全都是傻子?你刺杀美女政委是虚张声势,必须拿点实际的东西让鬼子相信。”
余晓婉劝道:“楚哥!梁叔说的对,你可以向冈村宁赤敲诈一点钱或是武器,充实咱们琅琊总队。”
项楚点头道:“嗯!咱不能做赔本买卖,找他要一百万日元。”
“中!”
余晓婉高兴地领命,发出电文。
不多时,收到回复:
“影竹机关长!钱可以给,但是你还缺那么一点钱吗?”
项楚吩咐道:“晓婉!给他说,我今夜拿命救他侄儿。让他马上派人把一百万日元打到我的正金账号上面。”
余晓婉点头道:“是!不过一百万的确有点多。”
项楚取出正金银行的卡片递给梁初学,笑道:
“给梁叔再多也不多!”
梁初学拒收,笑盈盈地说:“卡放你那里,算我找你购置武器装备的预付款。”
项楚欣然道:“成交!”
不多时,余晓婉收到电文,笑道:
“冈村宁赤说一切照办,请你一定要成功。”
项楚点头道:“爽快!这个冈村武钢是谁抓到的?”
“我问问张林茂。”
余晓婉笑道,急忙发出电文。
不多时,收到张林茂的回复:
“冈村武钢是土肥原咸儿带尖刀连抓到的。”
项楚双手一摊,无奈地说:“冈村武钢给土肥原咸儿四个人下的毒,现在又看到他四人,咱们不能弄死土肥原咸儿和高桥大正、大野木上。”
梁初学摆手道:“你是他们的机关长,还是全部带回去吧。”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不!大野木上不能留,他认识骆娇娇。晓婉!你将此事给骆娇娇说,我给她一个为父报仇的机会。”
“好!”
余晓婉急忙领命。
梁初学点头道:“小子!杀死大野木上是对的。否则你带那么多人逃亡,一个人都不死也不现实。”
项楚苦笑道:“叔!我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让土肥原咸儿四个迷迷糊糊的人跟着我走。”
梁初学笑道:“你让臧栋给土肥原咸儿下达指令,让他四个人跟着去上海潜伏。”
项楚赞道:“姜还是老的辣!”
梁初学嚷道:“别夸叔了!若不是你过来,我还能当上总队长?”
“你应该叫总钻风!”
项楚笑道,急忙溜之大吉。
梁初学大声呵斥:“你还是赶紧走吧。”
夜半,爆炸声、枪声响彻泊里中心。
有人大喊大叫:“日谍杀了政委,端了指挥所,快抓日谍!”
“抓日谍!”
众人齐声高呼,乱成了一团。
激烈的枪弹声、怒吼声在泊里回荡。
两支队伍在黑夜里追逐,奔南而去。
不多时,悲壮雄浑的哀乐在泊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