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支队的炮火连天,喊杀声震天。
阿南几何已经被吓傻了,不知所措。
关键时候,还是佐藤三郎站了出来。
他立即向各大队长发布命令:“所有部队掩护师团长和军旗向北面突围。”
“哈咿!”
各鬼子大队长急忙领命。
鬼子兵训练有素,在逆境中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挡住了琅琊支队东西南、地下四面如潮水般的攻势。
在付出巨大伤亡,扔下所有重型武器辎重之后,鬼子兵才摆脱琅琊支队追击,向北面狂逃而去。
西山林,琅琊支队临时指挥所。
项楚如释重负地说:“阿南几何终于领军北逃了,中了我的圈套。”
余晓婉不好气地说:“全歼不好吗?非得让这帮死鬼子成功逃跑。”
项楚摇头道:“鬼子太强悍,非但围歼不了,反而可能会被反杀。”
此时,诗玛拿着电文夹上前报告:“政委!上级来电。”
余晓婉取过电文夹,打开念道:“琅琊支队政委!你上报恢复梁初学、杨江职务一事,经研究,你部若是反扫荡成功,可以酌情考虑。”
项楚嚷道:“这肯定是我师父回的电文,他最喜欢酌情考虑,就是在故弄玄虚。”
余晓婉莞尔笑道:“别胡思乱想,现在咱们反扫荡不已经成功了?快下令吧。”
项楚吩咐道:“诗玛!通令各部队,开始围追堵截阿南几何师团,一定不让他回青岛。”
“是!”
诗玛急忙领命。
泊里北,青松村。
村民的房屋在燃烧,村中空无一人。
阿南几何策马狂逃到了这里,疑惑道:“不对!为什么北面没有八路。”
佐藤三郎纵马追上他,奚落道:“师团长阁下!你这都不知道,这就是《孙子兵法》上所说的围城必阙!”
阿南几何感慨道:“看来美女政委还是一位懂兵法的人,真想和她会会啊。”
佐藤三郎摇头道:“师团长阁下!请别胡思乱想了!她不弄死你就万幸了。”
阿南几何皱眉道:“佐藤君!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佐藤三郎笑嘻嘻地说:“师团长阁下!属下这叫忠言逆耳!全都是为您好。”
阿南几何无奈地说:“行!快从支那村庄弄只鸡吃。”
佐藤三郎摇头道:“师团长阁下!先前我军向泊里进军时,已经把这座村庄的支那人全杀了,鸡鸭鹅猪全都吃光了。”
阿南几何指着鱼塘不好气地说:“鱼塘里的鱼吃光了吗?快抓起来全吃了。”
“又要抓鱼?”
佐藤三郎欲哭无泪。
“杀!杀鬼子。”
八路军战士的呼喊声从左右和后面传了过来。
“快走!”
佐藤三郎一把抢过阿南几何的战马缰绳狂奔。
“哒哒哒!”
从地道里突然射出一梭子,无数鬼子兵倒下。
“轰隆!”一声。
一颗手雷落在阿南几何和佐藤三郎的战马之间。
战马中弹,嘶鸣倒伏在地,将他二人掀飞出去。
“扑通!”一声。
阿南几何坠入池塘,肥胖的身体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池塘里的鱼被吓得乱窜,其中一条大鱼的背鳍划过了他的脸,顿时鲜血如注。
阿南几何气得狂吼:“支那鱼!本师团长跟你们不共戴天。”
佐藤三郎冲进池塘,将他拖了上来,急道:“师团长!你得罪了支那鱼,还是赶紧逃吧。”
阿南几何叹息道:“龙落池塘被鱼戏,唉!走吧。”
有鬼子兵牵来两匹马,两人纵身上马继续向前狂奔。
枪炮声大作,漫山遍野都是追击鬼子的八路军战士。
战斗从泊里一直向北延伸,从白天打到了黑夜,没有停歇的意思。
无论鬼子兵逃到哪里,都有八路军战士突然从地道里钻出来袭击。
阿南几何的鬼子兵越打越少,而且饥寒交迫,沿途还抢不到吃的。
翌日午时,二寨子村外。
阿南几何领不足千名鬼子兵逃到了这里。
他的战马已经累死了,将他掀落马下。
鬼子兵马也实在走不动了,皆躺倒在地。
佐藤三郎将阿南几何扶起,恍然大悟道:“师团长阁下!看来泊里只是琅琊支队的空城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在沿途消灭我军。”
阿南几何霸气地说:“笑话!能消灭我军的支那部队还没有诞生。”
佐藤三郎戏谑道:“我听见琅琊支队在呼喊,好像要拿你的人头。”
阿南几何气得狂吼:“八嘎!谁敢拿本师团长的人头,本师团长一定要将他满门抄斩。”
佐藤三郎笑盈盈地说:“师团长阁下!满门抄斩这个词非常好,不知是哪位高人说的。”
阿南几何恨恨地说:“土肥原咸儿那个混蛋!”
“呯!”地一道清脆的枪声响起。
一颗狙击枪子弹穿过了阿南几何的眉心。
阿南几何轰然倒地,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佐藤三郎急忙趴下,替阿南几何抹下死不瞑目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