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儿,你所惧怕的那条路万一就是灭了林家的祸首,你当如何?&34;
真的不为你林家一十九口命讨公道了吗?
“那万一,万一不是他呢!”
林叙漾还是心存侥幸,最后像陷入荒漠的旅人,见到一片绿洲,走进却是一片海市蜃楼。
“漾儿,今日早朝上,魏铎求娶姜相孙女。你可懂了?”
严罹昧恨铁不成钢,最后直接告诉了林叙漾这个消息。
“圣上准了。”
林叙漾已经明确了事件的大概,一切竟然都是源于她与魏铎的姻缘。
“哈哈哈哈,……,真的可笑至极!因为这个姻亲就置我林家于死地!”
林叙漾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明明这一切都不是她上赶着去求来的。
当初的姻亲是魏铎求的,父母虽不愿,但是圣上金口玉言的应下,她也无法。
这简直就像一个荒谬到不能再荒谬的笑话!
当初求娶的是他,置林家背上祸患的也是他!
林叙漾痛恨自己,若不是去年自己不知收敛锋芒,林家何至于落如此下场!
究极元凶,她有一半的责任。
她跌坐在地上,失了平时的风范,狼狈不堪。
嚎啕大哭,呼吸快要喘不上气,泪不断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脸色被憋红,已经听不到哭声,胸口因为缺乏空气而大幅度起伏。
严罹昧见此,立马疾驰过来,帮她拍了拍脊背,帮她顺气。
她哭得实在过于伤心,就势伏在严罹昧的怀里啜泣。
自责、内疚、羞愧在撕碎着她,一片一片的碎片,然后再重组。
这就是自救的过程。
严罹昧扶住她的肩膀,摇晃道:“漾儿,那不是你的错,你不该将它归在你身上,你应该振作起来,为林家翻案。”
林叙漾陷入自己的世界,哪里听得到他的喊声。
她伤心过度,气急攻心,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红艳的血渍溅到了严罹昧的眼皮上,他怔愣了片刻。
严罹昧紧张害怕了。
他后悔了。
后悔不该如此逼迫林叙漾直视真相。
他抱着林叙漾就往他的院里跑,叫文逸去请戴西。
看着严罹昧慌乱的样子,眉边还带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突觉大事不妙。
戴西刚到济世堂,还没来得及坐下休息一会,看到了文逸。
气的吹眉瞪眼的,不耐烦道:“又谁怎么了?就不能给我点休息的时间吗?”
文逸将他的药箱拿上,揪住他就飞檐走壁,拎小鸡一般左手拎着药箱,右手拎着他的腰带。
他一直在做空中抛物运动,吓的紧紧抓紧了腰带,生怕腰带一松,就摔下去。
戴西被晃吐了,落到严罹昧的院中时,趴在了石子路边吐起来。
文逸看着一脸不悦的戴西,一脸抱歉愧疚。
戴西白了他一眼,眼神警告道:“最好是有什么大事!不然我们没完!”
文逸挠了挠头,扯出一抹苦笑。他自己也没办法啊!
都是打杂的相互理解体谅一下吧!
戴西刚进去就看到了严罹昧守在床前,定睛一看,是那位娘子。
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就一会的工夫就这样了?
他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也太难了吧!
这次必须拿双倍诊金,不然下次他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