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阳他们的感觉一点都不错,方休的打算确实就是依托少量的精兵建立一支足以横扫一切的军队。
大梁的建军方案和后世的明末差不多,都是以少量的精锐亲兵为核心,带领大量普通士卒作战。
正因为这种建军方式让大梁和后世的明末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特别离谱的战绩。比如十几个人追着几百几千人打。实际上就是十几个重甲单位打几百几千个民夫罢了。
有了软质的防刺服,方休就可以绕过大梁的禁令组建一支看起来是无甲部队,实际上是一群重装步兵的精锐亲兵。有了这些人做基础,他再去担任团练,他的团练部队就足以和任何一支朝廷正规军抗衡。到时候,不管是谁想耽误他赚钱,他都可以一手道理、一手物理的“说服”他们了。
很快,李宏阳等人便正式的穿戴了起来。他们将防刺服穿在了衣服里面。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复合弓和箭筒,手里还握着苗刀。看着他们在四处巡逻、操练,方府之中的下人们都安心了许多。
在护院们的工作走上正轨之后,方休又带着李宏阳去牙行挑选了一些家丁。第一批,方休选了五十人,这些人都是按照招兵的标准选取的能开中力弓的人。
这样的行为自然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景宁馨更是认定,这就是方休在为当上团练做准备。
司学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微微一笑:“公主,这个方休可是在点你呢。”
景宁馨苦笑:“我知道,他这是让我加快速度了。只是”
说到这里,景宁馨又看了看霍震的官邸所在的方位,她的目光中满是冷意:“只可惜那位霍大人似乎并不甘心呢,温飞最近又有所行动了,想要将方公子送上那个位置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司学真微笑着捋了捋胡须:“公主不必担心,这或许正是一个好机会。”
景宁馨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便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司师傅说的对,或许方公子正是需要这样一个立威的机会。”
司学真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说道:“那么公主,这事儿恐怕还要劳烦您亲自走一趟啦。”
景宁馨轻哼一声:“这个方公子也真是的,支使起我来比我皇兄都顺手,我这个公主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有分量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景宁馨还是乖乖得去卧室将自己的雄伟包裹住,然后换了一身男装出门啦。
与此同时,简玉堂也来到了方休的府邸之中。只不过他带来的是坏消息。
“恩公,那个温飞最近带着家丁出去剿匪了。看那个意思是想要通过军功来增加他竞争团练使的筹码。”
方休微微有些发愣:“竞争?怎么着?难道这个团练使的位置不是竞价吗?这位置还要选举不成?”
“选举是什么?”简玉堂有些疑惑。
方休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听你这意思团练使的位置不是竞价来的?”
简玉堂苦笑:“当然不是,想要捐官先要取得上面的认可。这一步恩公倒是进行的很顺利,我去帮恩公沟通的时候,本以为这一步需要打点不少门路,却不想,这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
方休并不知道这是景宁馨那边打了招呼的结果,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钞能力”作祟呢。
简玉堂接着说道:“但是朝廷的官职毕竟有限。如果出现多人都想要同一个职位的情况,那就要看负责捐官的官员怎么想了?”
方休问道:“那负责这件事儿的是谁?”
简玉堂说:“据说是一个从京里来的官员,好像是司学真司大学士。”
方休问道:“这是个什么人物?”
简玉堂说:“听说他是太子的老师,而且为人最为刚正不阿。”
方休有些发愁:“那这个人有什么喜好或者弱点什么的吗?”
“还真有。”简玉堂说:“这个弱点全大梁的人都知道。”
方休愣了:“这人这么出名吗?那他的弱点是什么?”
简玉堂说道;“这位大人非常推崇上古法家的思想,所以最重朝廷的法度和规矩。虽然他本人是太子党,但是哪怕同为太子党的人要跟他做事儿也得遵守朝廷的法度。甚至就连太子党的其他官员犯了事儿,他也决不姑息。”
“所以想要从他的手里拿下这个捐官的位置,就必须得有些硬实力。温飞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想用军功压过您的财力。”
“懂了。”方休点点头:“咱们辽东城周围的土匪什么的应该不少吧?”
“那是。”简玉堂说道:“不止是土匪,林海雪原之中的渤海人的劫掠队,北方草原之上的突勒人的马队,还有游弋在整个辽东的马帮对老百姓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那就妥了!”方休大手一挥:“不就是军功吗?给我点时间准备,要多少军功我就能刷出来多少军功。”
简玉堂有些担忧:“恩公,那些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还是不要太过大意的好。”
方休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儿,别忘了我可是扶余人,渤海人有几分本事我可是比你更清楚。”
虽然简玉堂还是很担心,但是方休一再的坚持简玉堂也没有办法。刚刚送走了简玉堂,景宁馨便找上了门来。
“宁贤弟,你怎么来了?”对于景宁馨的到访方休显得很是疑惑。
景宁馨微微一笑:“在下听说方兄想要那辽东团练使的位置?这便来助方兄一臂之力。”
方休不疑有他,他想要竞争团练使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他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可太好了,我现在正需要人帮忙呢。贤弟请!”
“请!”
两人刚刚走进方府,景宁馨就注意到了全副武装的李宏阳。
看到复合弓和苗刀,景宁馨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在心中暗自思量:“这就是方公子的底牌吧?就是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到底有几分威力?”
这么想着,他们便走到了前厅之中,方休迫不及待的问道:“不知贤弟刚刚说要助愚兄一臂之力是什么意思?”
景宁馨笑着说:“方兄,上次见面小弟只跟你说我是游学来的关内士子,但小弟并未告知你,在下的家学渊源。方休不妨猜测,家兄的老师是谁?”
方休心中一动,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会是那位司大学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