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
未说完，陆安然忙闭上嘴。
其实，想告诉凌司夜，她早就不喜欢慕初尧，但一想起那天的事，心脏猛地一紧。
陆安然希望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事实是，自己的确赤身裸体躺在慕初尧床上。
这一点，不可否认。
现在，如果告诉凌司夜自己和慕初尧早没有关系，他一定会相信。
但江医生说过，凌司夜只是暂时失忆，又不会一辈子想不起。
如果某天他恢复记忆，那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念到此，陆安然忍不住发颤，脸色泛白。
凌司夜深深打量着她，倏然放开手，“不说算了，反正以后大把机会，你坐会，我还有点公事处理。”
说完，凌司夜牵着陆安然坐在沙发上，随后吩咐秘书送上热牛奶。
随后，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埋头伏案。
陆安然坐在那里，望着认真工作的男人，稍稍出神。
得知凌司夜和姜柔私下见面，还有见到姜柔受伤的表情，说不出什么心情。
只知道，此时的心被揪的生疼。
这种感觉，不亚于当时在会所看见凌司夜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甚至可以说，这次的感觉比以往强烈多。
难道，是因为凌司夜失忆，他记忆里姜柔是女朋友的关系吗？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这般难受？
此刻，她有些迷茫，不知道按计划离开，还是留在凌司夜身边？
但和慕初尧之间
想到这里，陆安然脸色越发难看。
完全没有注意到，凌司夜已经忙完工作，来到她面前。
凌司夜身形挺拔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望着走神的陆安然，一声不吭，眼眸晦涩不明。
她在想什么？
难道在想别的男人？
凌司夜眯起眼睛，不疾不徐蹲下身子，看着陆安然的眼睛。
“想什么？”
他哑声问，在寂静的空间里，有些刺耳。
陆安然没有回应，依旧陷在思绪，久久没有回神。
男人脸上掠过复杂神色，薄唇半勾，无声自嘲一笑。
下一秒，伸手，捏起陆安然的下颏。
还没等她反应，俯下身子，吻住她有些苍白的嘴唇。
“唔唔——”
没料到凌司夜有这个动作，陆安然不可置信，瞪大眼珠。
两人呼吸交缠。
一时间，忘记反应，任由男人在唇上肆意研磨。
直至凌司夜满脸透着餍足，才慢慢松开，陆安然依旧没有回过神。
凌司夜舔了舔唇，嗓音沉沉，“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陆安然思绪渐渐收拢，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没想到，凌司夜居然吻她。
凌司夜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嘲弄地说：“是不是很吃惊，我会吻你？”
陆安然脸色通红，羞赧地点头。
实在不明白，凌司夜为什么突然吻自己。
他明明失忆，现在的女朋友是姜柔。
凌司夜应该吻的人，是姜柔，不是吗？
“没记错的话，我们还是夫妻。”
凌司夜不动声色瞥她一眼，淡淡地开口，眸色深沉，让人看不出想什么。
“但是我们已经签离婚协议书。”陆安然艰涩地吐出一句。
“我知道。”
凌司夜承应，眸光微闪，“只签了协议，但没有办理手续，对吧？”
陆安然坐在那里，竟然无法辩驳。
其实，他说的没错，他们只签了协议，还没有真正离婚。
就算凌司夜吻自己，也完全合理。
而她呢，也有义务履行妻子义务，更何况，只是一吻。
此时，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是想不明白，凌司夜的怪异行为罢了。
陆安然还在神游，凌司夜牵起她的手，“走吧。”
语气带有难以掩饰的愉悦，那副样子，宛如毛头小子情窦初开似。
“去哪里？”
陆安然下意识问，低头望着牵着自己手的凌司夜，表情呆呆的。
“吃饭！”
“哦。”
之后，凌司夜牵着她来到公司楼下一家高级西餐厅。
这些日子，两人都在家用餐，今日凌司夜想换下口味。
他知道陆安然不喜欢白人饭，但也并那么排斥。
陆安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
失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男人风度翩翩摆弄餐巾，然后招来侍应生。
“想吃什么？”凌司夜绅士地问，将餐牌递过来。
“意大利面。”陆安然没有看餐牌，随便点了份。
凌司夜转头，对侍应生点菜，自己点了一份五分熟牛排。
侍应生走后，凌司夜看向陆安然，“你没有什么问我的吗？”
既然陆安然看到天台一幕，他也不打算隐瞒，趁上菜空隙，直接开门见山。
陆安然一怔，“什么？”
“我和姜柔”
凌司夜深沉地望着她，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陆安然急切打断。
“不用说了。”
陆安然的声音略微拔高，一瞬间吸引别的顾客的注意，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倏然，她有些尴尬，咬了咬唇，刻意压低声音，“其实，你不用和我解释。”
就在这时，侍应生端菜走过来，摆在两人面前，随后微微颔首退下。
他走后，陆安然重新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小声道：“她本来就是你女朋友，不用和我解释，我都懂。”
闻言，凌司夜眯起眼睛，听着这番话，脸上有些扭曲起来。
“懂什么？你是觉得我不需要解释吗？”
凌司夜声音骤降几度，冷得彻骨。
陆安然沉默一会，缓缓地开口，“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书，而且，在你的记忆里，姜柔本来就是你的女朋。”
她艰难地说完，拿叉子吃口意大利面，用力咽下去，借此动作，压下心中那股酸涩。
对凌司夜而言，她是有名无实的妻子，完全没有感情基础。
自己也压根没有资格过问。
即便他和姜柔做什么，虽然心里难过，但也是无可奈何。
说句心底话，就算凌司夜没有失忆，他们也没有任何感情。
由始至终，都是她暗恋凌司夜罢了。
而他喜欢的人，一直都不是自己。
想到这儿，陆安突然味同嚼蜡，一点胃口都没有。
轻轻放下叉子，抬头看向凌司夜，“抱歉，我想先回去。”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吃完再走！”
凌司夜快速拦下她，面上的表情严肃起来，声音里更是前所未有的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