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
凌司夜耸肩不以为意,轻蔑地望着挑衅的慕初尧,“你们亲密到什么程度?和我一样,跟她上床吗?”
一直以来,他不屑和这黄毛小子相提并论。
凌司夜觉得很幼稚。
“怎么,无话可说?”望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慕初尧,凌司夜冷笑。
“你”
慕初尧噎住,喉咙发哽,拳头慢慢收紧。
“拿自己和陆安然那点小事炫耀,慕同学,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凌司夜声音无比冷漠,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
“凌司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卑鄙无耻?你这么看得起我?”
凌司夜唇角微勾,很低地笑一声,“你确定,要一直和我浪费口舌吗?我时间可是很宝贵。”
慕初尧目露凶光瞪着他,咬牙,“你到底让我进来做什么?”
这时,何妈端茶走来,轻轻放到慕初尧面前,颔首便退下。
目送何妈离开,凌司夜缓缓收回目光,接着开口,“有一笔交易想和你谈。”
慕初尧一怔,下意识问,“什么交易?”
“一个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交易。”凌司夜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没有正面回答。
闻言,慕初尧抿唇不语。
凌司夜所说的,一定和陆安然有关。
大概猜得出,无非用家人威胁,抑或开一张支票,收买让自己离开。
如果陆安然真喜欢他,凌司夜怎么会和自己谈交易?
由此可见,陆安然根本不喜欢凌司夜。
想到此,慕初尧唇角弯了弯,弧度越来越大。
“你笑什么?”凌司夜眯眼,不悦地问。
“凌先生,你不觉得好笑吗?”
见凌司夜沉下脸,慕初尧别提有多开心。
“什么意思?”凌司夜瞪着他,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
“我承认,我和安然没有你们亲密,但是,你和她的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好。”
“继续!”凌司夜脸色黑如炭。
“如果你和安然感情真的很好,又怎么会想到用钱收买我,这不是昭然若揭吗?”
说完,慕初尧嘴角扬起胜利的笑,看着凌司夜微微扭曲的脸,那叫一个高兴。
凌司夜听完,暗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常无异。
“我还没有说交易条件,你怎么知道,我会用金钱打发你?”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交易和你谈。”
慕初尧思索几秒,又说:“要不是安然,我们恐怕只是陌生人,根本不会产生交集,又怎么会跟我谈交易呢?”
“你倒是聪明。”
“我也承认自己聪明,用脚趾头我都知道你想做什么。”慕初尧臭屁地说。
“既然你都猜出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
凌司夜眯了眯眼,一本正经地说:“你开个价,到底多少钱才肯离开陆安然,还是说,你想要广告设计大赛的冠军?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满足。”
凌司夜私下调查过,慕初尧报名参加顾铭集团的广告设计大赛。
他相信,只要自己开口,顾铭一定卖他一个面子。
见他沉默,凌司夜笑了笑,“你不用着急答复,给你两天时间,回去好好考虑,你是聪明人,一定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
“不用了。”
慕初尧大力拍桌子,蹭的一下站起来,“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接受你的交易!”
桌上的普洱茶,剧烈晃动几下,洒了出来。
凌司夜有些意外,但很快镇定下来,冷冷地问,“所以,你不想参加广告大赛?”
“凌司夜,你又想用威胁安然这招来威胁我?”慕初尧难以置信瞪大眼眸。
“威胁?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随你的便,我无所谓。”
“顾氏集团是声名远扬的五百强企业,绝对不会用肮脏手段,来决定参赛者的名次,就算你只手遮天有权有势,也不可能允许你这样做。”慕初尧义愤填膺地斥责。
“慕先生,恐怕要让你失望,很不巧,顾氏集团的总裁和我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你觉得他会不会帮我?”
“比赛讲究公平,那么多评委,那么多双眼睛,我不信你们敢作假。”慕初尧急眼地大吼。
凌司夜轻挑眉梢,淡定从容地回,“你别不信,我确实有这个本事。”
“不!顾氏集团名声一向很好,不可能作假!”
“慕先生,就算你正常参加比赛,我也有办法让你进不了决赛。”
“你”
慕初尧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凌司夜不是开玩笑。
而且,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慕初尧凝视片刻,深吸一口气,“如果安然知道,你用金钱收买我,你说,她会怎么想你?”
闻言,凌司夜脸色兀自一沉,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她的感受,对我来说不重要。”
“如果不重要,你今天就不会请我进来,相反的,应该命令保镖轰我走。”
戳穿他的心思,慕初尧得意一笑。
其实,慕初尧猜得对。
他确实很在乎陆安然的感受。
但这也是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黄毛小子来指手画脚?
他想要的东西,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失过手。
当然,这次,也毫不例外。
显然这小子还不知道惹恼自己的后果,不过很快,就会让他知道,和自己作对,是慕初尧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想到这儿,凌司夜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黑渗渗的目光看向慕初尧,眼底晦涩不明。
触到他凌厉又阴森的目光,慕初尧浑身一僵,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你你想做什么?”
凌司夜冷嗤,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我不是你心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况且,你这么卑鄙,还有什么你不敢做?”慕初尧战战兢兢地道。
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和久经商场的凌司夜对比,简直是相形见绌。
“慕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凌司夜揶揄,脸上保持着迷之微笑,说话慢条斯理,“你放心,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慕初尧警觉地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