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山林中。
裴七夜和莫剑琛相对而坐。
此时，莫剑琛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
有双全手在，只要人没死，就能救回来。
救人过程中，裴七夜尝试给对方洗脑。
结果，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在这世界，达到先天宗师层次，不是单纯的功力提升，而是人的全面升华。
尤其是精神领域，比之普通人强大无数倍。
以裴七夜的功力，也别想轻易给宗师洗脑。
既然洗脑不成，那干脆就废掉。
裴七夜也不客气，将对方体内的先天真气，一股脑梳理成原始炁，然后从身体内散去。
就连蕴含在血肉中的先天真气，也被裴七夜使用炁体源流化去。
当然，这个过程需要对方没有反抗，且这边一直发功。
对付一个能蹦能跳的先天，自然是不行的。
但，对付一个垂死的先天却可以。
在整个化功的过程中，裴七夜也更加了解先天。
等一切处理完，莫剑琛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如今的他，皱纹遍布满脸，眼中也失去了光泽。
“呵呵，你废了老夫一身功力，还不如让老夫去死呢！”
莫剑琛感受了一下身体，不由对着裴七夜苦笑道。
“废掉你的功力，是让你不再搞事情，像你这样的先天，留着自然有大用。”
裴七夜说着，伸手扣住对方脑袋。
对方有先天修为时，他想对其洗脑自然是非常困难。
但，现在对方一身的功力都被自己化去。
如此打击之下，对方的精神也陷入低谷，正好适合洗脑。
裴七夜没有客气，开始施展双全手，进行第一次洗脑。
像莫剑琛这种心志坚定的人，没有几个月的洗脑，根本不可能完全老实。
所以，他打算最近都带着对方，时不时就修改一下认知。
直到对方彻底屈服，再让对方发挥最大作用。
“呼~”
洗脑结束，裴七夜长出了一口气。
摆弄一个先天，比给一千个人洗脑还累。
他不得不从噬囊中取出食物，先补充一下体力。
随后……
“莫剑琛，你从镇国鼎吸收的气运，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七夜消化完食物，马上开口向莫剑琛问道。
“说起这事话可就长了！”
莫剑琛慢悠悠解释起来……
“天地开辟后，先辈为我们武者趟出一条修炼明路，也就是炼化内力为真气，铸就先天之体，成为先天修士。”
“先天者寿命可达一百五六，肉身几乎无敌。”
“但，不管多么厉害，等到寿元枯竭，先天也会就此死去。”
“后人不甘，开始研究长生之途，在漫长的探索中，前朝有一皇室高手，真就研究出长生秘法。”
“他利用国家所掌握的神器，也就是现在女皇帝手中的传国玉玺，竟成功突破了先天之境。”
“至此，他竟然足足延寿了一百多年才死。”
“而此人如何修炼的秘密，通过他的后人传播出来，天下人方知晓。”
“原来，五件神器当中，都蕴含了莫大气运，将这些气运吸收炼化，就能突破先天。”
“我本来已将镇国鼎中气运跟自身真气融合，可惜功亏一篑，如今气运已散，我寿命无多，再无机会成就先天之上。”
说到最后，莫剑琛惋惜不已。
裴七夜听得却眯起眼睛，追问：“气运无形无质，你又如何吸收炼化？”
“呵呵，听你这么问，说明你根本就没有达到先天。”
“何为先天境，乃是通五感，觉六意者。”
“换句话说，先天之境就能生出灵意，以意即可感受到气运。”
莫剑琛一副高深模样，得意洋洋的说道。
在他看来，裴七夜肯定不明白，自己说的什么玩意。
毕竟，这种东西没有亲身感应，永远没法懂其中意境。
谁知……
“明白了！”
裴七夜却点点头，眼中闪烁亮光。
“明白？你明白啥了？”
莫剑琛不可思议的问道。
“先天不就是生出第六感吗？这有啥不明白的！”
裴七夜翻了个白眼。
在现代生物科学中，已经证明，第六感就是人对特殊磁场的感应。
莫剑琛说了，通五感、觉六意。
这不明摆着说第六感嘛！
不过，知道归知道，裴七夜却感觉不到。
毕竟，他真不是什么先天。
现在的一身功力，也全都是系统赠予的。
“感知到气运，又要如何炼化呢？”
裴七夜接着询问道。
“炼化气运之法玄之又玄，完全根据个人机缘而定。”
“有可能你是卷入某件事，有可能是经历某种试炼。”
“像前朝那个皇室先天，就是机缘巧合下，参与了当时一场谋逆，最终让他瞬间顿悟，一举突破了先天之上。”
“总之，炼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且全看机缘。”
莫剑琛出言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