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爱卿,这么处置真的妥当吗?”
“镇国公必然会心生怨气,日后很难再让他挂帅出战了!”
见小德子离开,女帝还是有些忧心的说道。
“哎~”
裴七夜叹了口气,出言解释……
“陛下,经此一战,你已赢得了极大的威望和政治资本。”
“应该有一颗强者心态,强大的帝王,不会被任何臣子拿捏。”
“陛下且记住,地……哦,不,是天下离了谁都可以,江山辈有人才出。”
“因此,你要做的是培养自己的班底,以及能打仗的将军,而不是在乎老臣的想法。”
“现在,陛下你就是要明着告诉镇国公,你对他很不满。”
“但,念在他有功于国家,因此依旧保留着他的高官厚禄。”
“如果对方敢再闹腾,等待他的就是致仕一条路。”
李长歌听了这番劝说,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爱卿,你说的对,朕现在是个强者,不该顾虑太多。”
在裴七夜的引导下,女帝终于有了点帝王风范。
……
另一边,镇国公姜寅,也在府衙外,接到了圣旨。
听小德子念完圣旨后,姜寅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不过,随他一起了的心腹将领,却一个个不忿起来。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国公爷辛辛苦苦打退了朵然人,怎么连见陛下一面都不行了?”
“还有,为何让我们听裴七夜的话,他算什么东西?”
……
镇国公姜寅带来的人,都是一群桀骜不驯的将领。
刚刚在战场上立过功,让他们都有点飘。
因此,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
谁都看出的出来,女帝不见镇国公,这是很不满他的作为。
加上,卸了镇国公的大都督职位,简直就是明着打脸。
所以,一群属下纷纷站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
“镇国公,还有诸位,裴七夜裴大人说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大可找他理论。”
“至于陛下这里,还需要处理公务,所有各位请回吧!”
小德子撂下一句,转身就进了府衙。
留下一群骂骂咧咧的将领,以及面色无悲无喜的镇国公。
“国公爷,您这事,咱们一定要讨个说法。”
“就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陛下对功臣不公,我等都不服。”
……
骂骂咧咧几句后,众将士开始向镇国公发力。
希望他带着大伙闹事,让女帝妥协,给众人更多利益。
没错!
他们这么闹挺,一来是怕像汪传峰一样,稀里糊涂被杀,二来就是想要更多利益。
好容易打了一场胜仗,如果不能封侯拜将,那图什么。
现在,女帝只是一道圣旨,不痛不痒的赏赐,就把最大他们中最大功臣镇国公打发了,轮到自己岂不是更少。
“你们想要怎样?”
姜寅环视一周,语气平淡的问道。
“怎么着,陛下也得再给国公爷你一点封地吧!”
“对啊!而且国公爷你立这么大功劳,受领一公太少了,至少也得受领两公。”
“对了,还有汪传峰的事情,陛下也得给咱们一个交代,为何一个功臣,那裴七夜说杀就杀,太不将咱们当回事了!”
……
这些人,提出的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
受领封地,那是郡王才有的待遇。
加封姜寅太保,已经算是很荣宠了,结果他们竟想让女帝再加一公。
最关键的是,这帮人要女帝给交代,说明为何要杀人,完全就是有逼宫的嫌疑。
姜寅再也听不下去,厉喝一声“住口!”
顿时,现场安静了下来。
众人有些愕然的看向他。
他们不理解,明明是在为镇国公争取好处。
怎么还把对方惹急了!
“要是说攻击,我问你们,你杀了多少朵然人?”
听到镇国公接下来的问话,众人沉默了!
此前,水淹朵然人,乃是镇国公用计为之,军中几乎没怎么杀伤敌人。
而且,所谓的抓了三万朵然骑兵,实际上也多是从水中,打捞起一些老弱病残。
朵然真正的精锐,并没有死多少。
关键,他们出征两个多月,除了这一战外,根本没多少拿的出手的战绩。
“看来,你们也知道点廉耻。”
“瞧瞧人家裴七夜,一千破十万,斩朵然万骑,又在赤水大败六十万敌军,最后更是领着一群败军,夺下了嘉宁关,斩获数万朵然人。”
“但凡,你们能打出他一般的战绩,老夫都能讨个公道。”
“但现在,你们是怎么有脸在此叫嚣的?”
姜寅说到这缓了口气,见众将领全都面露羞愧之色,他却没打算听,继续开口……
“实话告诉你们,老夫此前去巡边,并非是对陛下不满,而是怕你们跟裴七夜起冲突。”
“你们以为,裴七夜跟老夫一样好说话。”
“告诉你们,只要他想,完全可以现在屠了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