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解释完,一股力量灌入裴七夜体内。
“呜~”
裴七夜不自觉打个激灵。
爽啊!
感觉有一股暖流,突然在丹田中生成。
不仅让身体发热,精神也随之一振。
“大人!”
见他沉默不语,姜嫣然唤了一声。
“呃,姜小姐你忙,在下还有事,就告退了!”
裴七夜抱抱拳,转身而去。
他假传圣旨,这事必须上报。
否则,女帝追究起来,可是谋逆之罪。
在这个时代,把自己咔嚓十次都不过分。
“姐姐,你为什么要感谢这个小白脸?”
等裴七夜走远了,姜家小妹忍不住开口问道。
说来,裴七夜也算名满京城。
毕竟,女帝宠臣并不多。
因受宠而获得高位之人,更是只有裴七夜一个。
所以,京城几乎人人都知道,裴七夜是个小白脸。
“小妹,今天咱们还真的感谢这位裴大人。”
姜嫣然目光深邃,小声说道。
“为何?”
姜家小妹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你应该知道,父亲威望越发隆盛,先帝驾崩后,父亲更被任命为三大顾命大臣之一,隐隐有成为军方第一人的趋势。”
“如今朝中盯着父亲的人可不少,这次也是我大意了,竟因一时心善,就跑来施粥。”
“要是让险恶之人,趁机拿此事攻讹父亲,说咱们镇国公府收买人心,有不臣之意,问题可就大了!”
听到姐姐的话,姜家小妹睁大眼睛,咽了咽口水:“不,不会吧!”
姜嫣然美眸稍稍眯起:“小妹,人心险恶,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可这跟小白脸捐钱有何关系?”
姜家小妹还是没转过弯。
“刚才你也听到了,裴大人说他是奉陛下命令,过来捐赠银钱施粥。”
“而且,他还特意提醒咱们,此次施粥乃是陛下的意思,不是咱们国公府的行为。”
“如此,就算有人攻讹父亲,陛下也会为咱们说话,事情自然不会有麻烦。”
姜嫣然将脑补出的东西,逐一说明。
“啊?”
姜家小妹目光疑惑:“小白脸竟会有这等好心。”
“好心吗?”
姜嫣然笑着摇头,并没继续解释。
小妹还小,并不知道朝中形势。
其实,当今女帝可不好过,三大顾命大臣各有心思,朝中势力更是盘根错节。
在她看来,裴七夜此来,明显是代表女帝示好。
由此,以自己为突破口,从而帮女帝获得父亲支持。
……
京城内。
裴七夜行色匆匆,来到悬镜司总堂。
“南掌镜使大人,司尊大人不在,还请回吧!”
裴七夜想将自己收受贿赂,并将钱财捐出去的事情,上报给上官知晓。
结果,连总堂都没进去,就被一个铜镜卫打发了。
“不行,如果事发了,女皇帝责怪我假借她的名义行事,肯定不会轻易了事。”
“我还得去宫中,将情况说明白!”
上报无门,干脆走后门。
还好,自己挂了个女帝宠臣的名头。
本身又是悬镜司高官。
求见一下女帝,应该没啥问题吧!
虽然在这副身体的记忆中,自己好像并没跟女帝有什么亲密接触。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想活的安心点,还得硬着头皮去一趟皇宫。
怀着复杂心情,裴七夜连忙向皇宫而去。
悬镜司所处的坊市,距离皇宫并不算近。
等他到皇宫门前,天色已经发暗。
还好,宫门尚未关闭。
对着御前司军兵说出来意后,裴七夜被安排在城门洞中等待。
皇宫,御书房。
“陛下,悬镜司南掌镜使裴七夜求见。”
一名太监匆匆而来,在门外禀报道。
“裴七夜?”
女帝李长歌皱起秀眉,目光中流露出茫然之色。
她身边一名女官见状,凑在女帝耳边,小声出言提醒……
“陛下,裴七夜原是您的护卫,登基时您为混淆视听,将他提拔为悬镜司南掌镜使。”
说话女官名叫上官霜,官拜御前司司尊。
虽说她的官位品级不高,只有正四品。
但,却是皇帝亲军的头领。
妥妥的皇帝亲信。
“哦!”
李长歌闻言点点头,露出恍然之色,不过马上又皱起眉:“他来干什么?”
上官霜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去,将国师叫来,再宣裴七夜觐见。”
李长歌想了想,对上官霜交代道。
“是!”
上官霜拱拱手,转身而去。
不一会……
一名道姑手拿拂尘,缓步而来。
“贫道清静,见过陛下!”
道姑微微弯腰道。
“赐座!”
李长歌开口,立即有太监端着凳子上前。
“不知陛下叫贫道来,所为何事?”
清静撩起道袍,坐在凳子上。
“国师,可还记得你让朕藏拙之事?”李长歌问道。
“嗯,记得。”
清静面带笑容点点头。
“当时,朕听了国师的话,就选了一名俊俏护卫,提拔成悬镜司官员。”
“以此来混淆那些官员视听,好叫他们以为朕很昏庸。”
“不过,那小子如今跑来求见朕,说有要事禀报。”
“朕怀疑他今日上任被同僚欺负,来找朕出头。”
“朕想问问国师,该如何行事?”
李长歌解释一番,开口询问道。
“陛下,此等小事,不必多虑,随心即可!”
清静没提供任何具体意见。
不过,李长歌却眼前一亮。
对啊!
裴七夜无论所求什么,都是件小事,自己又何必纠结。
自从登基,她实在太小心谨慎了!
这样可有失皇帝威严。
“陛下,南掌镜使已到殿外,是否宣进来?”
去而复返的上官霜禀报道。
“陛下,贫道还是回避一下。”
清静只是国师,并不适合听大臣禀报政事,很自觉起身要离开。
“国师,你先去屏风后稍歇,相信也没啥大事。”
李长歌却不放人。
清静只有依言,缓步走到屏风后隐藏。
“宣他进来吧!”
李长歌见人藏好,才摆手道。
“宣,悬镜司南掌镜使裴七夜,觐见!”
一直在旁伺候的太监,对房外高声道。
接着,裴七夜跟着一名太监,快步穿过御书房外大殿,步入房中。
“那个……臣,参见陛下!”
裴七夜一进来,稍显无措。
不知,该不该下跪。
记忆中,自己好像得行单膝跪礼。
但向一个陌生人下跪,心中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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