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大巴掌呼在洪钧脸上。
“我把妹子交给你不到三天,就差点死了!”罗睺恼怒地愤恨骂道。
洪钧不答,只是默默承受。
“啪。”
罗睺再次扇了洪钧一个大嘴巴,嘶嚎道:“你知不知道,她这次能活下来完全是透支了本命金蚕蛊的潜力,等于她的金蚕蛊废了!做为蛮寨圣女,这是影响她一生的事情!”
罗绛确实是因为他的原因差点死亡,凭借金蚕蛊的神异才顽强保住了性命,代价就是这只原本可以在蛊界留名的金蚕蛊,几乎很难有晋阶的可能。
若是没有这只金蚕蛊,换做其他任何人,这时候想必已经在排队火化了。
罗绛的父母和外婆正在飞机上,等他们到了洪钧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监控已经看完,洪钧彻底记住了那个大胖子,虽然没看清模样,但那嚣张不羁的形象,已经印入心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胖子要埋没蒋平的天赋,带着昏迷的他到处要饭,而不是蹲在喜乐寺研学佛法。
但终究确定了蒋平还活着,也算一件好事。
王顺和康健这时抵达,看见罗睺责打洪钧,一人拉一个分开了二人。
康健拉着洪钧走到楼下吸烟处,分给对方一根烟,点燃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才开口说道:
“我们的人经过排查全市监控,已经找到绑架蒋平那人居住的房子,可惜的是他们已经离去,从枕头被子上掉落的头发提取的dna显示,确实是蒋平无疑。”
洪钧没有接话,对于他来说,刚刚那段话都是废话。
康健接着说道:“虽然没什么用,但我们已经下了通缉令,迟早能追查到蒋平的线索...”
洪钧吐出一口烟圈,烦躁地打断谈话:“你知道罗绛是什么实力吧,连她都被轻易解决,那和尚就站在那,你就是派一个连去抓也会被他轻易解决,除非区域火力轰炸,否则到了他那种实力阶段,寻常的武器已经无用。”
知道语气有些暴躁,洪钧缓了缓心绪,声音压低了几分继续说道:“你们的预备役不要局限于灵异事件受害者和大宗门,小宗门和民间传承也可以吸纳,甚至隐于民间的那些传承有很多厉害人物!”
“南茅北马听说过吧,为什么不去东三省请马家弟子出山?萨满传承也有不少知名人物吧?那些隐世清修的小门派,多少奇人异士隐于山间,你们为什么就只认大宗门?”
洪钧长吐一口气,嘬了一口烟卷继续说道:“咱比其他国家强就强在传承多、人多,你看看人家,虽然也有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但只要有实力有能力的,哪个国家不是想尽办法挖到组织里,你们呢?门派之见就这么重要?”
“我踏马说不好听的,就喜乐寺一家三天之内就能平了你们那沙雕调查局,你们还在只顾着那搞内斗,搞门派之见,你就直接把我的原话告诉王一凡,再这么下去,调查局的摊子迟早黄。”
洪钧撒完火,甩飞烟头径直离开医院。
留下康健自己独自一人闷闷地站在原地吸烟。
洪钧虽然是心情不好,拿自己撒火,但他也确实没有说错。
他何曾不知道现在调查局的处境,但王一凡出自南派宗门,除了南派各大宗门弟子,也只去请过西南各大传承加入调查局。
康健何曾不想去北方各个传承势力努力一番,每次提议都被王一凡否决,眼看调查局只剩下陈明一支行动队,刚刚培养出来的预备役除了填补行动队缺损,各省市负责人也嗷嗷待哺,人数实在捉襟见肘,近些日子调查局几乎处于停摆状态。
每天只有自己统筹的后勤组在被各地负责人诘难,局里却派不出一点多余人手。
想到这,康健狠狠地踩灭烟头,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小顾,帮我约一下孙部,就说我有急事汇报。”
洪钧这一番话,加速了康健势力的崛起。也提前了南北之争的开始。
...
喜乐寺。
韦戒快步走入讲经大殿,于方丈身后恭立。
净奚不紧不慢地继续讲完经文,才睁开眼睛淡淡宣布:“今日讲的这些经文极为重要,你等在此参悟后自行离去。”
说完,净奚起身走向后殿,韦戒缓步跟在其身后。
坐入隔间的椅子上,净奚伸手取过已经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觉得嗓子舒服了些,才开口问道:“什么事?”
韦戒这才急忙开口说道:“韦婪午间出现在大荷市,当街击杀蛮蛊当代圣女后遁去,根据内线提供的视频显示,他走时还扛着一个青年,想必就是那蒋平...”
净奚轻捻着雪白胡须,开口下达命令:“围绕大荷市画圆,临近省份的人全都加紧注意,发现他的行踪即刻回报,那老小子别看长得憨傻,肚子里的蛔虫都快成精了...”
韦戒躬身行礼后,转身快步离去。
净奚仍旧坐在原地,摩挲着胡须呢喃着:“算算时间,韦婪这老小子怕是已经摸到四禅五枝的门槛了,若是让他突破,领悟了他心通,我这住持方丈的位子也坐不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