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星柔果然向学校请了假,专门在家给童婳补课。
跟前世一样,她给童婳讲的知识点全是错的。
不过,这一次,江星柔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全程被高清摄像头拍了下来。
童婳人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笑看江星柔卖力地表演,讲课讲得口干舌燥。
“童婳,你听了没有?不要开小差好吗?高一的知识点还是有点多的,而时间又那么紧,仅仅只有十天时间了。我算过了,照现在的速度,必须白天晚上不停地学,一天学足十小时,才能把所有知识点过一遍。”江星柔苦口婆心地道,一副好妹妹的样子。
童婳却跟她相反,漫不经心,吊而郎当的,甚至把一双脚搁在桌子上,头往后挂到沙发扶手后面,整一个脚高头低,流里流气,“听了。”
饶是江星柔本来就想让童婳学不好,看到童婳这个样子,也有点懊恼。“那你说说,我刚刚讲了什么?”
“物体下落的快慢是由它们的重量决定的,物体越重,下落得越快。”
童婳随口说出了江星柔讲解的知识点。
实际上,这当然是错的。
速度公式是v=gt。
真空状态下,任何物体在相同高度做自由落体运动时,下落时间相同。
江星柔故意给童婳错误的信息,就是吃准了童婳没有学过高中课程,她说什么,童婳都信以为真。
前世,童婳直到正式入学很久之后,才知道江星柔教给她的知识点全是错误。
但当她向江星柔求证的时候,江星柔却推个一干二净。“姐姐,你记错了吧,当时我可没有这样说呀。当时我说的明明是……”江星柔说出一大堆正确的知识点。
因为没有证据,罗美兰也相信江星柔,认为童婳在撒谎。“童婳!你搞什么?!自己考不好,还怪别人!童婳你知道吗?学习不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人品不好!”
……
童婳晃了晃脑袋,把前世的屈辱画面从脑子里晃出去。
江星柔见自己讲的童婳都听进去了,分外高兴,在童婳身边坐了下来,“姐姐。你真棒,记性真好,就这几天你坚持努力一下,十天后入学考核,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
童婳一脚踢江星柔屁股上,“别坐,你站起来讲。站起来,你才像个老师,有学习氛围,我才听得进去。”
江星柔:“……”
童婳这不是故意整她吗?
童婳无所谓道:“你不愿意吗?不愿意也没关系啊,就江家的财势,难道还请不起十个八个家庭教师吗?”
江星柔:那怎么行,要是请了家庭教师,不就教给童婳正确的知识了吗?她还怎么害她?
为了长远大计,江星柔只好站了起来,同时内心里怨毒极了,叫你嚣张,叫你嚣张!让你考试考零分!
于是,江星柔继续讲知识点,一上午下来,腰都酸了。
童婳却是歪在沙发上,惬意得很,甚至还嫌沙发不舒服,抱着抱抱熊躺床上去了。
甚至还打开了床垫的按摩功能。
童婳把抱抱熊竖床边,对准江星柔,拍拍抱抱熊的脑袋,“小熊,小熊,你好好地帮我听课哦。”
她自己平摊在床上,眯着眼享受,哦豁,爽啊。四肢百骸的穴位都打开了,舒服得就跟上天了似的。
江星柔:“……”
真的气死,童婳自己躺床上,还不让她坐,还拿话气她。
“这床垫是窦少送我的哦。窦少真是财大气粗,对我真好啊。你说窦少是不是喜欢我啊?”
“妹妹,你说你学那么多才艺有什么用,窦少还不是看都不看你一眼。”
“颜值不够,懂不懂。你说咱俩虽是同一个爸生的,但你好像继承了爸爸的丑陋,别太难过,这是天生的,后天没办法弥补。”
“好像也不是颜值的事,关键是你俩初见面,你就把窦少讽刺一通,你说窦少能对你印象好吗?”
每一句都讥讽在了江星柔的心坎上!
江星柔气得脑袋冒烟,要不是因为那天童婳在,她至于认错窦肖的身份吗?
这都是童婳的错,后果却要她来背!
江星柔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但是没关系,窦少马上就会发现童婳其实就是个草包。江星柔安慰地想。
于是江星柔更加卖力地讲解,每讲一个知识点都像是在给童婳捅刀子。
“我讲的都记住了吗?”
童婳重复了江星柔讲过的知识点。
童婳的记忆力确实是很好,她能过目不忘,看过的书清晰地记得某句话是出现在书的第几页;学钢琴,她虽然不懂音乐,却也能强记住哪个时间点按哪个键;甚至前世她记股票,清楚哪一支股每个上涨下降的节点。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乡下天天干农活割猪草喂猪,见缝插针地学习,中考能在双溪镇排名第一。
江星柔也讶异童婳居然记性那么好,不过这样正好,让她入学考零分,让她一进学校就给同学们留下学渣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