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坐在车上,一路上,气氛沉默且压抑着。
秦与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她忍不住去看他,那完美无缺的侧颜。
她想过种种见面后他的反应,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冰冷的。
不过想来,那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当时只留给她两个小时的时间,让她找一个借口离开。
她只能匆匆跟家里人告别,却没有办法跟远在城里的秦与道别。
而她说去找他,却让他一直寻不到自己的踪迹。
十年啊。
整整十年。
不过她现在回来了。
她不会再离开他了。
她不要和她有任何的隔阂,也不愿意看到他用那样陌生而冰冷的态度对她。
她要和他白头偕老。
一直陪着他。
看着秦与的侧脸,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痴了。
第一次见穿着军装的他,好有型。
虽然脸上冰冰冷冷的,但那也阻挡不住他的好看。
“你与其有空盯着我看,不如好好想想,一会该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秦与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舒月瘪瘪嘴。
她确实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解释,31如今也不在她身边了,没办法给她出主意。
舒月的目光仍旧没有从他脸上离开,她声音温柔的开口:“秦与,你还要我嘛。”
舒月心里默念:如果你还要我的话,我会用一切行动证明当初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
这句话换来了他的一个冰冷的眼神。
舒月缩了缩脖子,有点怂。
他现在还在生气,他生气也是应该的,一会她好好哄哄他,他应该会气消吧。
秦与的车,一路开到了僻静的庄园内。
庄园很大,车子一路驶过,还能看到路边工作的扑从,都纷纷停下动作对着车子这边问好。
当看到副驾驶上的舒月时,他们面上出现了震惊表情。
舒月面皮还是有些薄的,她低着头,面上染上了些红晕。
到了地方,秦与率先下了车,她也紧随其后打开车门下车。
他打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也没管她跟没跟上。
舒月赶紧跟着他进了屋子,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房子里面的装修,整体都是黑灰的色调,透露这一种说不尽的孤寂冰冷感。
就像如今的秦与一样。
秦与走到了客厅里存放酒的酒柜前,从上面拿出一瓶酒,径自倒了一杯,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液,手轻轻的晃动着酒杯,就像在思考着什么。
舒月看着秦与,内心不止一次感叹,她的男人,还是很养眼的。
哪怕过了十年,他现在左右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过了片刻,他抬起酒杯,轻抿着酒,就像在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翻腾的情绪般。
须臾,才转过头看着她道:“你想好了,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了吗?”
舒月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信的道:“想……想好了……”
不能怪她花痴走神啊,面前站着一个大帅哥哪能不迷糊啊!
不过,现在也确实不是走神的时候,她要怎么跟他解释啊,那都是不能说的。
他的视线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十年的时间,她的失踪。
寻不到的踪迹。
如今人突然主动出现在面前,人还好好的,跟个没事儿似的。
那她是否知道,他这些年寻不到她的崩溃。
许多人都劝他放下,都劝他忘记。
忘记……他该如何去忘记呢?
他根本忘不了!
他一遍遍的用酒精麻痹着自己,挣扎在她到底是出了意外还是如别人所说的那样跟别人私奔了。
当她今天这样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并不是出了他想象中的意外,那么……
只可能是剩下的那个答案。
十年的时间,她抛下了他,他在找她的信息遍布世界各地。
她是怎么能狠心做到,一点都不联系他的。
在秦与的注视下,舒月控制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她捏了捏手心,斟酌着用词道:“我去了海外……一直在那边生活,起初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会那边的语言,身上也没钱,我就一直在找适合我的工作。”
“慢慢的攒了些足够回来的钱,可是一直没有回国的船,我就一直在等,今年,才回来的。”
“不过,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真的,我不是故意抛下你离开的。”
谎话终究是谎话。
漏洞百出。
他的眸子一片冰冷,一片深沉,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脸上更是一片讽刺,“可我看你,怎么都不像在海外吃了很多苦的样子。”
他没有信她的话,摇晃着酒杯看着她。
“我……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的。”
她举起手发誓道:“我发誓,我说的话绝无半句假话!”
“你说,你一回来就来找我了是吗?”秦与突然一笑,把杯中酒饮尽,然后走到了她的跟前,低头凝视着她。
她猛地点头,“对,是这样的。”
可是下一刻,他却突然拉过她的身子,猛地把她压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的脸上满是冷意,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
他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响起在她的耳边,“舒月,你没有心。”
舒月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喘不过来。
她怎么会没有心呢,她爱他爱得要死。
“我有的,我怎么会没有心呢,秦与,我……”
她急着辩解的话被他忽然的吻堵在口腔之中。
他的吻,带着一种浓重的夺取,霸道而疼痛,碾压着她的唇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脑袋都变得一片空白了,整个人只是被迫的承受着他的吻。
直到她胸前的扣子被解开,肩膀上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引起一阵寒颤,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的唇,顺着她的下颚,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亲吻着她光/裸的肩膀,而他的手,亦然沿着解开的领口伸进她的衣服里,手心摩擦着她的肌肤……
他的手心一片冰凉……
方才的吻太过窒息,因此她此时正在大口的喘气着,从她的角度,这会儿只能看到他埋在她肩膀处的头顶。
“秦与……”她喃喃道,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才他对她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怎么画风忽然一转,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