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芷心中冷笑。
那两个,一个是黑心肝的,见不得她好,不可能督促她练字,一个自私自利,哪想的起她这个女儿?
不知想到什么,顾清芷陡然轻笑出声。
她拿起字帖,笑意愈来愈明显。
萧淮啊萧淮,真会内涵人。
不就是字写得难看了些吗?她又不考状元!
还特地送字帖进来。
下次一定要他露一手,她倒要看看,他的书法有多惊艳!
顾清芷眸光微转,既然收了字帖,不如,再向他讨要些别的。
萧淮的手下武功这般高超,借给她这个未来的皇子妃用用,不为过吧。
翌日,顾清芷早早起床,出门时听说,顾清歌早就出发了,她也不在乎,踏上马车。
甫一进入张宅,背后数道目光看来,间杂轻蔑、鄙夷,她目不斜视,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她垂眸看书,极为认真。
安愿堂外,脸覆面纱的顾清歌在张雅君、张敏静、殷江篱等人的安慰下,逐渐泣不成声。
“堂姐,顾清芷太过分了,她害得清歌划伤脸不算,竟然还阻挠清歌讨玉凝露!”张敏静气得握拳。
殷江篱跟苏素不住点头,声讨道:“给她颜色瞧瞧,替清歌出气!”
几人看向张雅君,身为张家嫡女,她头脑聪慧,经常受学究夸赞,几人以她为首,格外信任尊崇。
“你们忘了上回清歌谋划不成,反遭算计了?”张雅君一出声,几人蔫了。
“上次是我们轻视了她,这回有堂姐坐镇,定能杀得她片甲不留!”张敏静拍起马屁。
“你们听我的,咱们……”
几人凑来,听张雅君吩咐。
课上,顾清芷被叫起来提问,上节课的内容她早已消化,学究连问三句,她略微思忖,完美应答。
得来学究三声“好”,引来所有贵女注视,有怀疑,也有敬佩。
课上到一半,学究冲张家嫡女颔首,带书离去。
张雅君优雅起身:“多日苦修,想必诸位早已疲惫,今日风暖日丽、秋高气和,我已在安愿堂外摆下糕点水果,诸位若无事,可一同前来,解乏消遣。”
张家嫡女设宴,诸人又在张家进学,没有不去的道理。
顾清芷起身,随着人流,往后花园行去。
世家小姐们结伴而行,人群时不时漫出一阵悦耳的银铃声。
张雅君作为东道主,走在最前头引路。
她身侧立着顾清歌,温凉秋风时不时拂过,掀起面纱的一角,吓得她大惊失色。
不知想到什么,她蓦地顿住脚步,回身一望。
顾清芷落在最末端,浑身透着股,让她忍不住想冲上去撕碎的恬静美好。
顾清歌冷哼一声,眸中闪过厌恶。
“装模作样。”
张雅君顺着她的目光,视线朝后掠去。
顾清芷在张家书塾没有熟知的朋友,不论做什么总是独来独往,像寒冬里孤傲的白梅。
“像她这种性格孤傲的人,还真是少见。”
张雅君自然不是在称颂顾清芷,她与顾清歌多年情谊,是一个鼻孔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