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撂下这句话后,宴霆就跑了。
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
舒雨彤把门关上,锁住,才慢慢的滑着墙壁蹲下来。
居然是真的。
这个疯子。
她本来只是想要诈一诈,却没有想到真的是这样。
如宝和如贝,真的不是她生的。
想到自己一开始在画室里面的画,又联想一下之前那些诡异的地方,一个可怕的事实真相逐渐被她拼凑出来。
上一世,在经历了宴母惨死,宴父意图对儿子下手反倒被反杀,以前救济过自己的邻家嫂子被误伤了之后,舒雨彤趁着晏家内斗的风波脱离了宴霆的掌控,没想到在小出租屋里却意外身亡。
宴霆应该是对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并不接受,开始使用他之前就在研究的全息物联技术,试图把人类的灵魂和大脑放到由他所创造世界里面,她的肉体虽然死亡,但灵魂可能还没有消散,所以才会进入到这个世界里。
至于那消失的五年的记忆,应该是意识体还没有完全觉醒,失忆干脆一次性全删除。
他真的疯了。
电话响起,是a姐的。
“你人哪儿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雨彤平复了一下心情,平稳道:“酒店房间。”
“行,我查到一点事,你就在酒店呆着,我一会儿上来和你说。”
“好。”
舒雨彤报了房间号,起身到浴室里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再出来的时候,a姐拎着啤酒和烧烤就站到了门口。
“坐。”
a姐把东西放桌子上,动作迅速的开了一罐啤酒,一口闷了一瓶之后,才开始说话。
“有点事情。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知道。”a姐给舒雨彤递了一根烟,舒雨彤看了一下门已经被锁好了,接了过来。
a姐把自己的烟点着了,又把打灰机丢给雨彤,雨彤拿手接住,刚要点,又犹豫了一下,把火关了。
“如宝如贝明天回来,她们闻不惯这些味道,”舒雨彤说,“还是算了。”
虽然此刻她心烦得不行。
“俩孩子不是在夏令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如宝说那边的风土人情什么的考察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好玩的了,想回来了。”舒雨彤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而且过几天要带她们去搞个纪录片,推辞不了。”
“行吧。”a姐吐槽道,“你家那俩小鬼,真的机灵得不像是个孩子。”
雨彤拿酒杯的手一顿,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a姐发出一声冷笑:“你知道为什么祝宏突然结婚吗?”
“为什么?”雨彤语气淡淡。
“是有人告诉叶家,只要叶家的人和祝家的人联姻,东边城区的那块蛋糕就可以给叶家分一份,要是不,叶家就会被清算。”a姐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骂道:“什么东西?我陆家在s市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土皇帝?还清算?真他大爷的还活在封建社会呢?!”
封建社会不至于,全息社会倒是真的。
对于掌控者来说,这可能只是改几个数据的事儿。
雨彤把烟灰缸递到a姐的面前,轻声说到:“不止,我之前看到叶雅楠在在祝宏的办公室里面找文件,应该还有其他的情况。”
a姐弹弹烟灰,说:“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祝家也不是,可怜祝宏这么个好人了。”
“联姻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雨彤垂下眼睛,“利益结合,比其他的任何合作方式都稳固一些。”
“话是这样说,但是,唉,”a姐叹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我感觉你比我还要冷静…算了不说了,你,,,”
a姐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
刚才的两个话题显然不是她一开始想要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孙家,有个小少爷,前两年一直和一个大学老师在一起?然后在今年突然分手了,说是收了五百万的分手费离开了,孙家那小少爷哭得死去活来的。”
舒雨彤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这不是真相吧。”
如果真的是跟她们这种阶层的人在一起两年,别说是两百万,就是两千万,对于“见过世面”的人而言,都够不上的。
“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a姐又给自己开了一瓶酒,“五百万和一个金龟婿真让你选谁不会选?五百万都够不上咱们奢侈一晚的花销!可是,那大学老师不得不走啊。”
“孙家那位的爷爷,脾气不是个好的,一句话下去,那大学老师的亲朋好友全—特—么—被拿qiang顶着头,就是再爱,能抵得过这样的场面?你说孙家都这样了,现在晏家那位…他姥爷虽然说退了,但是他的弟子现在刚又往上走了一步。。他可不是个脾气好的人。”
舒雨彤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不知道。
晏家老爷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宴爷爷的原型,他的脾气向来是暴躁的。
如果上一世不是他死的早,没有人管束宴霆,自己也不会一直受到他的控制。
看到舒雨彤沉思,a姐语气又放缓了几分,“不过,现在情况应该还不算糟糕吧?我看太子爷也没有”
“挺糟糕了。”雨彤打断a姐的话,继续道,“之后你还是尽量少找我吧,我不希望会会牵连到你。”
a姐愣住了。
“怎么会?”
“我认真的,还有,祝宏、易阳、亚丽她们都不要告诉,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s市。”
“何至于此啊?”a姐睁大眼睛,“不是,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了呢?孙家那位是要留着孙子联姻,看不上那大学老师家里的条件,孙家那个还死命抵抗说非卿不娶才闹得这么大,你这身份不错,而且和那个太子也没有道这种地步吧?”
雨彤垂下眼睛,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端起酒杯和a姐干了一杯。
“真的就这么严重?”a姐追问,表情焦急中带着不解。
“嗯,”舒雨彤轻轻开口,“基本没有和睦相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