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你这是做什么?!”
祈凤打死都没有想到云清会将她给淘汰,她又没有做什么,云清怎能做到如此狠心?
琉璃珠一旦碎裂,代表此人淘汰无法继续挑战他人,会在半炷香的时间内传送出去。
“虽你我为同门,但这是比赛。”
“你们恶不恶心,竟然踩着我往上爬?”
“哦,顺脚的事。”
云清毫不在意的招招手,随便一句话就能将祈凤差点气晕过去。
满腔的抱怨都没来得及说完,下一秒身体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被传送回去。
现在祈凤不得不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墨云身上,虽然她心底并不认为他靠谱。
“可恶,吠狼就这么被她给抢过去了!”
墨云哪里顾得上往日的潇洒自然的姿态,慌不择路的逃跑让他的头上挂满绿叶杂草,他不满地捶击树干,以此宣泄心中怒火。
吠狼是他从黑市买来的魔兽,当时它奄奄一息地躺在笼子里,每个路人经过它都会露出期待的眼神。
可惜从未有人为它停留,除了他。
墨云有一双毒辣的眼睛,能发现世间稀有却看似普通的东西,初次见到吠狼他就发现其珍奇之处。
老板没有慧眼识珠的本领,再加上吠狼快死的模样,仅仅几块铜板就让墨云买下它。
他回到魔界后派人仔细照料它,吠狼以为自己也遇到了心软的神。
可谁知神对它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吠狼都认了,在它们的观念里,你救了我就是我的主人。
对待主人永远是要忠诚的,即使你不爱我。
“云清,我定与你没完!”墨云怒气扬手,散去空中祈凤淘汰的字符。
墨云咬破手指,挤出血来,蹲下身当即在地上画出道血符。
这是魔族的召唤术,身为魔族少主他不光能召唤魔兵,还能用体内的魔族皇室血脉操纵他们。
使他们伤口迅速痊愈,感受不到疼痛,成为魔尸般的存在。
“云清你快看,地面塌陷了!”程禾一个后空翻,才避免险些掉入地缝中。
云清伸出手运用法术,程禾感受到身后有一股清风推她向前,安稳落到云清身前。
二人面面相觑,彼此顿时心知肚明,一起往裂缝的开源飞去。
等到达目的地,周围已经聚集许多仙门子弟,大家都在讨论这突如其来的地缝是怎么回事。
这种术法是高级禁术,一般人无从得知,唯有云清不用猜,就能知晓都是墨云作怪。
祈凤已经被传送出去,她又是个啥也不会的废柴,这些东西她不懂更学不会,所以只有墨云能这些。
“我往前瞅瞅。”
“别去!”云清厉声制止,那人瞬间呆在原地,一脸茫然不解地看向她。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鬼手从地缝伸出,他双手撑地露出恶心恐怖的面容。
那位想上前仔细查探的弟子,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软在地。
“啊……”鬼发出嘶哑的低吼声。
云清和程禾也不多废话,一个各拿一把剑,眼都不眨当场砍断他的双手。
没了双手的支撑,鬼还没爬上来就又跌回地缝去。
可这不过是个开胃菜,她们解决了其中一个,但迎接大家的是源源不断的尸潮。
“众仙家子弟列阵,对抗魔尸!”
云清是除了族长以外,唯一一个更让人信服的人,她的话仿佛是颗定心丸,让大家瞬间像打了鸡血般投入战斗中。
起初大家还能同仇敌忾,杀得魔尸片甲不留。
可魔尸终究与一般魔兵不同,砍伤的伤口迅速痊愈,就算是有着多年砍人经验的刽子手也感到够呛。
没多久列好的阵法便溃不成军,还有些人丢弃武器,拼命喊叫地东躲西藏。
“这下彻底完蛋了,压根杀不死他们啊!”
“阿爹阿娘,我想回家!”
“云师姐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
云清一个转身躲过魔尸的攻击,一只鬼手紧拽她的裙角,硬生生撕下块布下来。
(666,这个世界的族长和长老是什么情况?
发生了这些事,居然还不出现?)
【墨云事先预料到这些,特意命魔族祭司篡改此地的片段,现在外面的人瞧里面,只会以为大家在正常进行比赛。】
“云清,快累死老娘了!”程禾扔下已经砍废的刀剑,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我的剑都砍报废了,你倒是快点啊。”
“哈哈哈哈哈哈!”高处传来豪爽的笑声。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墨云坐在树枝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饶有兴致地观察下面狼狈乱窜的人群。
见事即将成定局,墨云干脆不装了,双指轻点额见恢复原貌。
他的帅气惊为天人,但眼下没有人想去欣赏,大家只想将此人千刀万剐来泄愤!
“云清,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来招惹我?
现在落得如今这个局面,也是你们仙族应得的。
当然,你若是现在能跪下来对我俯首称臣,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云清的实力墨云还是比较认可的,但若是这种人不能为自己所用,那还不如杀个干净,以除后患。
“此人是魔族,他假扮仙族子弟与祈凤参加仙擂台,就是为了杀了我们,他和祈凤是一伙的!”
“大家别慌,有云师姐在不会有事的!”
“怎么办,琉璃珠捏碎了也传送不出去啊!”
大家也不是没想过放弃比赛资格,捏碎琉璃珠传送出去,但此地已被魔气缠绕完全,即便是捏碎大家也无济于事。
云清等人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对墨云夸赞,还是咒骂。
墨云一下子变得这么有脑子,云清还有些不习惯。
“云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此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云清明显被墨云问得有所不耐烦,她微微扭动脖子,发出几阵嘎嘣的响声。
她不是很想过早暴露自己已觉醒天神之力的事,可这次是墨云执意要在她的雷区蹦跶。
云清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尤其是墨云这种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