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间外传来的声音后,娜塔莎的瞳孔猛的一缩。
甚至升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门外的那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明明自己进来之前,没有在走廊上发现任何身影才是。
还有,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站到门外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隔了一道房门,但这么被人无声无息的摸到自己身后,依旧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作为一个特工。
如果在任务当中,娜塔莎此刻可能已经因此丧命了。
说实话,这种被人悄无声息的摸到身后的经历,娜塔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除去陷入震惊的娜塔莎外,此时房间当中的另外两人的神情也好不到那里去。
默默的看了一眼窗外那开阔的视野,回想起这里是三十五层的尼克·弗瑞,最终还是放弃了跳窗逃跑的打算。
深吸了一口气后,眼眸当中闪过了一丝纠结的尼克·弗瑞,最终还是按下了自己口袋当中的那个老式传呼机按钮。
按下那个老式传呼机的按钮后,尼克·弗瑞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吐出了一口浊气后。
尼克·弗瑞对着站在门口的玛丽亚·希尔和娜塔莎道:“希尔,娜塔莎,别堵在门口了,让调查组的人进来吧,清者自清,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为了争夺神盾局局长的位置,在这个时候关键的时候捏造证据诬陷我。”
“外星人都打上门了,这个时候还一门心思的争权夺利,呵呵,这种人真的适合当神盾局的局长吗?”
虽然不知道调查组手中那所谓的证据是怎么来的,但尼克·弗瑞百分百确定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动手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调查组的人调查了一个月都拿不出具体的证据,偏偏自己一回来,却反而找到了所谓的证据。
对于这件事情背后的那个人,尼克·弗瑞在恨的牙痒痒的同时,也不忘记给他在调查组的人前上上眼药。
将他捏造成一个为什么上位,不择手段,不顾大局的人。
有着这样一个印象在,就算世界安理会想要将他担任神盾局的局长,也得多慎重考虑一下。
当然。
不管这些证据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尼克·弗瑞都没打算承认。
反正自己只要一口咬定,这些都是诬陷就行了。
接下来。
不管是即将到来的卡罗尔·丹弗斯,还是那群斯库鲁人都会想办法把自己弄出来的。
········
看着一脸正气,好似有恃无恐的尼克·弗瑞,娜塔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尼克·弗瑞的吩咐,打开了房门。
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将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棕发大帅哥。
专门调查过调查组底细的娜塔莎知道,他是世界安理会调查组的副组长,安德烈·塔夫斯基。
之前,当世界安理会调查组的其他人在埋头苦干的时候,这位出身豪门的安德烈却在一旁无所事事,搭讪神盾局的一些美女职员。
当时娜塔莎还以为,这位年轻的过分的大帅哥,是借着家里关系,到调查组镀金来着。
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看走眼了。
单凭他能无声无息的靠近自己这一点,这位安德烈·塔夫斯基,就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对着门后冷着脸的娜塔莎还有玛丽亚·希尔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后。
走进房间的安德烈·塔夫斯基,又朝着半边身子还躺在生物治疗仓当中的尼克·弗瑞也笑了一下。
“清者自清,我很喜欢这个词,我记得很多人刚开始落到我手中时,也都像弗瑞局长那么义正言词,只是可惜·······最后,他们交代出的那些罪行,却让这个词有些蒙羞了。”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安德烈·塔夫斯基一边走向尼克·弗瑞,一边说道:“就我个人而言,我由衷的希望弗瑞局长能像你说的那样清白,那样的话,我们世界安理会也就不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神盾局局长了。”
安德烈·塔夫斯基嘴上虽然说的客气,但是手底下却一点也不客气。
他也不管尼克·弗瑞的一条腿还在治疗仓当中修复的伤势,就直接取出一条束缚手环,甩到了尼克·弗瑞的手腕上。
“啪嗒!”
借着那一丝巧劲,条状的束缚手环一个弯曲,直接严丝合缝的扣在了尼克·弗瑞的双手上。
“滋滋滋!”
在束缚手环扣紧的刹那,一道湛蓝色的电流在手环上一闪而过。
在那道电流的刺激下,尼克·弗瑞下意识的想要起身,但还不等他的屁股离开治疗仓,就被安德烈·塔夫斯基一把给按了回去。
“放轻松,这只是超能手铐启动的正常放电现象,放心,它不会漏电的,当然,如果你想要挣脱这幅手环,被手环内部的智能芯片检测到了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嗯,我相信弗瑞局长你不会想体验这种感觉的,毕竟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已经被超能手铐电成一具焦尸了。”
在安德烈·塔夫斯基一脸微笑的说出这番话后,尼克·弗瑞的心顿时一沉,那被手铐束缚的双手,更是恨不得朝安德烈·塔夫斯基的脸上狠狠的招呼一下。
抬起头,尼克·弗瑞对着安德烈·塔夫斯基一脸阴沉的说道:“世界安理会并没有认定我有罪,伱没有权力这样对我。”
“事实上,我有这个权力。”
摇了摇头后,安德烈·塔夫斯基拿出一台录像机,打开录像功能后,然后放在了一旁,对着尼克·弗瑞录起了录像。
做完这一切后,安德烈·塔夫斯基对着娜塔莎和希尔说道:“接下来是审讯环节,两位美女的女士可以出去一下吗?放心,我不会刑讯逼供来着,当然,你们不相信的话,也可以选择在门外旁听,但不能出声,也不能打扰我工作。”
娜塔莎和玛丽亚·希尔闻言,不由对视了一眼。
最后在尼克·弗瑞的点头示意下,两人才走出了房间,并在安德烈·塔夫斯基的要求下,关上房门。
·······
“砰!”
不轻不重的带上了房间门后。
娜塔莎透过房门中间的那个长条形玻璃,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景象后,然后小声的朝玛丽亚·希尔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吗?”
明明大战在即。
自己这边的指挥官却以贪污的名义,被抓了起来。
这么荒唐的事情,就算见多识广的娜塔莎也没经历过。
“弗瑞既然让我们出来,就说明他有把握解决这件事情,我先去打个电话,你在这里盯着。”
隔着玻璃看了玻璃另一边那个淡定自若的尼克·弗瑞一眼后,玛丽亚·希尔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对着娜塔莎说了一句后,玛丽亚·希尔就转身离开,去调动自己手上的资源,尽快追查洛基和鹰眼克林顿的踪迹了。
········
另一边。
只剩下安德烈·塔夫斯基和尼克·弗瑞的房间内。
当娜塔莎关上房门后。
安德烈·塔夫斯基对着尼克·弗瑞笑道:“房间当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接下来我希望弗瑞局长能够配合我的工作。”
话刚说完,安德烈·塔夫斯基的眼眸的颜色突然转深。
与此同时,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心灵力场,便将房间内外彻底隔绝了起来。
········
十几分钟后。
当玛丽亚·希尔布置好一切,打完电话回来之后,却看到那个审讯尼克·弗瑞的房间已经被再次打开。
而本来在生物治疗仓当中的尼克·弗瑞,此时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调查组成员,给架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见到这一幕的玛丽亚·希尔急忙跑上去问道:“嘿,你们要带尼克·弗瑞去哪?”
就在玛丽亚·希尔就要走到尼克·弗瑞身旁时,安德烈·塔夫斯基却突然出现,挡在希尔面前道:“希尔主管请不要让我们难做,刚才弗瑞局长已经认罪了,按照规定,你现在是不能跟他接触的。”
“认罪?怎么可能?”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这一点娜塔莎小姐可以作证,所以希望希尔主管别再打扰我们工作了。”
说完后,安德烈·塔夫斯基对着身后停住的调查组成员挥了挥手。
很快,在一队调查组成员的护送下,尼克·弗瑞这位神盾局的局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铐着手铐,被两名人高马大的调查组成员给架走了。
等所有人都进入电梯后。
最后进入电梯的安德烈·塔夫斯基,按下了电梯的关门键,然后消失在了玛丽亚·希尔的视线当中。
等安德烈·塔夫斯基待着尼克·弗瑞消失在电梯当中后,脸色有些难看的玛丽亚·希尔立马对着身后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的娜塔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几通电话的功夫,为什么她一转头,尼克·弗瑞就认罪了。
“我怀疑刚才那个安德烈·塔夫斯基是个催眠大师,刚才在你离开之后,他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尼克·弗瑞就将自己滥用职权,挪用公款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就连时间,日期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玛丽亚·希尔闻言急忙问道:“催眠大师?你确定?”
如果尼克·弗瑞是被催眠诱供了的话,按照联邦的法律,她们未尝没有帮尼克·弗瑞脱罪的可能。
见到希尔的样子后,娜塔莎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刚才在尼克·弗瑞开口认罪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冲了进去。然后······弗瑞局长就让我出来了。”
“嗯?是尼克·弗瑞让你出来的。”
听到这里后,玛丽亚·希尔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立马询问道:“那个时候,你能确定尼克·弗瑞的状态吗?他有没有被催眠?”
“没有,那个时候弗瑞的表情很正常,但就是他太正常了,我才更怀疑他被催眠了。毕竟你也知道的,刚才弗瑞局长还说自己很清白来自,再说了,他就算疯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认罪。”
娜塔莎说完,玛丽亚·希尔微微点了点头。
刚才尼克·弗瑞在她们面前,可没有一点要认罪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后,娜塔莎突然出声道:“我们要不要找人查一下那个安德烈·塔夫斯基的底细,如果他真的催眠大师的话,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刚才弗瑞的那份证词无效话······”
玛丽亚·希尔闻言摇了摇头:“没用的,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世界安理会不是联邦,也不是法庭,就算安德烈·塔夫斯基诱供了,但只要尼克·弗瑞交代的那些东西是真的,那么世界安理会根本不需要审判,就能直接给尼克·弗瑞定罪。”
玛丽亚·希尔说完,她和娜塔莎两人就不由再次陷入了沉默。
········
而另一边。
刚刚乘坐电梯抵达三曲翼大厦一楼的安德烈·塔夫斯基,对着身后的一行人道:“你们先把尼克·弗瑞和证据移交给组长,我去趟厕所。”
“是!”
几分钟后。
艾林用催眠术和心灵力场,在被他早早捆在马桶上的安德烈·塔夫斯基脑海当中,构建了一段虚假的记忆。
“真是便宜你了。”
拍了拍安德烈·塔夫斯基的脸庞,将他叫醒后。
眼眸当中闪过一丝迷茫的安德烈·塔夫斯基,很快清醒了过来。
似乎有些嫌弃的转身冲了一下空无一物的马桶后,安德烈·塔夫斯基就走出厕所的隔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离开了厕所。
而从始至终,他似乎都没有发现静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艾林。
看着从厕所离开,急匆匆的赶去和大部队汇合的安德烈·塔夫斯基,艾林的嘴角微微勾起。
很快。
艾林的身影就在厕所的阴影当中,变成了另一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