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警惕,但门外的东西就那么静静的飘着,没了动静,没有进屋。
看来那老爷子说的不错,只要自己不主动开门,外面的东西就进不来。
既然如此,莫川也稍微安心下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不再理会外面,三拜为神四拜邪,黄老爷要四拜,所以莫川又叩一次头。
“滴答!”
随着脑袋叩下,莫川听到滴水的声音,他好奇的抬起头,透过门缝,他看到绣花鞋边在滴血,那血越滴越快,最后哗啦啦如倾盆的水。
血液浓密黏稠,开始往屋里渗!
深吸一口气,莫川起身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将香烛元宝抱上。
危急时刻吃两口香烛元宝,好歹有把子力气,出其不意给那东西两下,说不定有意外效果。
如果还是不行,死在床铺上也体面些,不然死的到处都是。
好在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门外开始有哭声。
莫川偏过头去,门缝里并没有血渗进来,似乎只是幻觉。
门外那东西就一直在那哭,哭了一夜。
就像是蕴含某种魔力,竟然让莫川在哭声中睡了过去,还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他才猛然醒来。
天已经亮了,也不知道昨晚那东西哭累没,今晚还来不来,怪好睡的。
很久没睡昨晚那么沉过了,早上醒来可谓神清气爽。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比他矮一头,蓬头垢面,有些邋遢。
“李福?你找老爷子?他出去了。”
这李福家穷,受过老人的恩惠,很是感激老爷子,莫川醒来后,也是为数不多过来看过他的。
李福闻言脸色一变,说他在石家帮工,听到了石家人密谋,准备以小鬼儿害莫川的性命,若是没有老爷子,莫川就危险了。
莫川一听便明白了过来昨晚的东西是什么。
等李福走后,他在一阵翻找中,从床下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铲。
床底下放铁铲,不知道有什么说法。
不过有了工具便好办了,他个学土木的,弄两个陷阱还不简单。
关上房门,莫川在屋里忙活,累了就吃香烛元宝纸铜钱,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完了工。
抓紧时间出去找几根杆子,天黑前回到屋子,把杆子削尖插坑里,上面再放两根杆子,铺上布,撒上泥灰。
“这铲子放床下,不知道有什么门道。”
那老人邪门儿,肯定不会无故放铲子在床下,莫川用完铲子便放了回去。
“再想想细节。”
跑出去没有香烛元宝吃,莫川坚持不了多久,如今趁着机会,反客为主。
至少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而不是坐以待毙,任人摆布。
就这么在屋里过了两天,每天晚上都会有女娃子在门外哭,莫川也因此,睡的很好。
直到第四天晚上,莫川给黄老爷上完香后,外面那女娃如期而至。
“看来今晚又可以好好睡一觉。”
就在莫川脑袋里产生这种想法时,门外的女娃一反常态,开始跟他说起话来,声音妩媚酥软。
“川儿哥哥,今天婆婆打我了。”
“她拿锥子扎我的头,我怎么求饶她都不肯停手。”
“川儿哥哥,我流了好多血。”
“那锥子从头顶打进去的,把脑袋打穿了,我能感觉到打入口腔,砸碎了我的喉咙。”
“我看到婆婆把我吊起来,放在一大大锅里烧了,那个锥子明明在我脑袋里,却突然出现在我的手里。”
“婆婆说我是小鬼儿禅,禅成了,这门就挡不住我了。”
“正巧老爷子不在,也没人管得了我,我今晚也不哭,你也别叫唤,等我进来了,就静静地看着我吃了你,好吗?”
“婆婆让我不要弄太大动静,所以我才跟你好好谈。”
莫川心想这哪里是好好谈,只是不等他开口,木门剧烈晃动,外面的东西开始撞门。
脸色一变,莫川急忙回身把屋子里所有的香烛元宝全拿出来,开始胡吃海塞。
“嘭,嘭,嘭!”
门外那东西越撞越凶猛,木门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要碎掉。
莫川抓紧时间吃着香烛元宝,那些东西进入腹中,化作一股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莫川一点一点的胖了,很快就成了一个小胖子。
眼看外面那东西就要破门而入,莫川取一根香烛点燃放在地上,对着香烛叩拜。
不是拜黄老爷,而是拜那老爷子,希望他能感应到快回来。
只是当莫川抬头时,余光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心里咯噔一下。
晃悠悠的烛火下,他身下有两个影子!
“怎么会有两个影子!”
莫川也不傻,略微思考便恍然大悟,也是明白那个老人为何会把自己缝好,恐怕就是为了这个影子。
这是在拿自己养东西啊!
那东西养成了,自己估计也就没了,这是要自己的命啊!
只是为什么是自己,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蹊跷不成?
来不及多想,莫川脑袋里快速运转,生出一计。
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有两个影子,门外的那东西找的,应该也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影子。
又拿自己养东西又拿自己当替死鬼,忍不了一点!
“啪!”
也就是这一刻,门栓突然断裂开,啪的炸飞好远,木门紧接着被缓慢推开,发出如婴儿啼哭的吱呀怪叫声。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女娃,她穿着红衣裳,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铁锥子,十五六岁的模样,小巧玲珑的。
一拳下去会哭很久那种。
她的五官精巧,皮肤白皙,很白那种。
像死了好多天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