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普来到府衙,这几日经过李萌的治疗,唐普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一瘸一瘸,但起码只要动作慢,就没有痛感了。
门口两个衙役看见唐普,急忙迎了上来,“唐大人,你好啦?”,唐普笑道:“好什么好?没看见我一摇一晃的吗?”。
“你这不是龙行虎步吗?”其中一个衙役满脸堆笑说道。
“李二,现在你小子嘴巴越来越会说了。”唐普笑着说道。
“嘿嘿,这还不是大人教导得好吗?”李二一边搀扶着唐普,一边说道。
二人扶着唐普来到大厅,泡来茶水,唐普正端起茶水,却见崔琰急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下官有个事情禀告,昨日有几个世家公子当街调戏民女,还将其家人打成重伤。”崔琰说道。
唐普听后心想,这些世家子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必须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可有证据?”唐普问道。
“有,现场有许多百姓目睹了此事。”崔琰答道。
“那按律法执行即可。”唐普有些奇怪崔琰为何要专门来找自己说这事。
“这肇事之人是赵家三公子赵旭,所以属下想先请示大人,再处理此事。”
“这……”,唐普听到事关赵家,心说倒是不好处理。
“那赵旭现在如何?”唐普问道。
“被羁押在牢房”,崔琰回道。
“那受害人呢”,
“已送医馆治疗。”
“嗯,带我去看看伤者”,唐普起身说道。然后一瘸一瘸的走了出去,崔琰在后面看着,不由动容,心说这唐大人是当真把百姓放在心上。
崔琰连忙上去扶着唐普,二人慢慢来到医馆,只见那伤者四十不到,此时身上几处伤口也已包扎完毕,见唐普来了,就要跪下行礼,被唐普阻止了。
“老哥,你身体怎么样?”唐普亲切问道。
“小伤,不妨事,不妨事”,那汉子也是极为老实厚道的样子。
唐普又看向他身旁那脸上还有泪痕的女子,“这便是你闺女?”。
“回禀大人,是,是。”那汉子连声说。
“大人,你可要为我爹爹做主啊!”那女子突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唐普弯腰去扶她,却感到疼痛,“嘶……”,崔琰赶忙用手去扶住唐普,并对那女子说道:“你快快起身”。
唐普又向大夫询问了一下情况。
然后对父女俩人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唐普摸了摸身上,然后尴尬对崔琰说:“蔡大人,我没带银两,你……”。
“下官有”,说着摸出几块碎银,正在考虑拿多少给那父女,唐普一把全部抓过塞给那汉子。“你们先回家养伤”,说着转身慢慢离去。
那汉子含着泪水,嘴里喃喃说道:“青天大老爷啊!”
哪知唐普又一回身问他:“我老吗?”。
“不老不老”,那汉子急忙说道。说罢不由灿灿一笑。
回到府衙,却见赵家主在大厅里踱来踱去,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旁边坐着田丰,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见唐普二人回来,赵瑞赶忙迎上前几步,双手扶着唐普坐下,“唐大人,身体好些了吗?”。
“唉!要少些烦心事,估计能好的快些。”唐普叹息道。
赵瑞哪能不知道唐普意思,“唐大人,犬子这次确实是犯了大错,我愿意赔偿他们父女二人,还望唐大人高抬贵手。”赵瑞哀求道。
唐普面露难色,他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如果轻易放过赵旭,恐怕难以服众,特别边上坐着这位田丰同志。
这时,田丰开口说道:“赵兄,令郎当街行凶,打伤无辜百姓,若不严加惩处,何以平民愤?”
赵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瞪了田丰一眼,但也无法反驳。
唐普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赵员外,你先回去,我会好好调查此事,如果令郎真的是无心之失,我会从轻处罚。”
赵瑞无奈地点点头,他知道唐普这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只好带着管家离开了。
待赵瑞走后,唐普对田丰说:“元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田丰义正言辞地说道:“唐大人,赵旭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民众的不满,若是不严加惩处,难以树立官府的威信。”
唐普点点头,“我明白,但他毕竟是赵家三公子,你也知道赵家对我们鼎力支持,处理起来需谨慎,既不能引起民愤,也不能让赵家寒心。”
“正是因为他是赵家公子,才更应该秉公办理,否则日后如何服众?”田丰拱手道。
唐普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我会慎重考虑的此外,我打算亲自审问赵旭,了解事情的真相。”
说罢,唐普唤来差役,吩咐将赵旭提审到大堂。大堂之上,唐普端坐于案桌之后,神情肃穆。赵旭被带到堂上,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得有些心虚。
唐普厉声道:“赵旭,你可知罪?”
赵旭慌忙跪地,叩头如捣蒜:“大人,小人知罪,小人酒后糊涂,冒犯了那位姑娘,求大人饶命啊!”
唐普冷笑一声:“哼!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岂是一句知罪就能了事的?你当律法是摆设?”
赵旭连连求饶:“小人愿赔偿受害者,只求大人从轻发落。”
唐普看着赵旭,不由的头疼,要按律法,这赵旭应当刺字流放。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否属实,待我去查证清楚。来人,先将他暂时收监。”
回到大厅,唐普看着田丰,“元皓,你意如何?”
田丰回道:“国既有律法,就当按律法处理”。一旁崔琰开口说道:“赵家对西河贡献良多,我认为可以从轻发落。”
田丰看了一眼崔琰,“赵家对西河有付出,但也得到了回报,赵旭触犯了律法,就应该得到相应处罚,两者岂可混为一谈”。
唐普看着田丰,心说这元皓果然刚直不阿,执法不容私情。但赵家这边……,唉!
三人都不说话,过了良久,唐普开口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赵旭按律当刺字流放,好,就刺字流放。”
田丰拱手道:“主公英明。”
崔琰一脸惊讶看着唐普,他万万不敢相信唐普会这样做。
唐普微笑着说:“就这样定了,那崔刑曹去执行吧!,你二人去吧。”
二人拱手辞行。
待二人离开,唐普叫过一个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