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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巫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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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原是活跃于西南方位的子墟境外一带,他们每十年会向子墟境内的巫灵献祭少男少女,少阴少阳阴阳结合,一阴一阳乃是巫灵提升灵术的重要关键。

以往巫族只有一名长老管理整个巫族部落,由于巫族实力逐渐壮大,慢慢的转为正副两职一齐管治巫族。

大长老为正,二长老为副,不过因为二长老少白头大家都叫他为白长老。

现如今,巫族的大长老,年事已高,身体渐衰,已不再掌管巫族内部的大部分琐事,只有重大要事时才会露面,巫族大部分事宜皆由白长老接管。

说到巫族,它与一神秘之处密切相关,那便是巫族供奉的巫灵一族所居之地“子墟之境”。

妖灵两界修士醉心于提升自己妖灵之术的功力,为免遭凡人侵扰,故而找了一处静谧隐蔽之地,此地便是子墟之境。妖界和灵界各自贡献了自己体内最真最高的功力之萃,所有的功力之萃合成到一起,把子墟这块地方围成了一个冥灵光圈。

冥灵光圈之内戒律森严,不许外界异族异类进入,一旦有妖灵违反便会抽掉其修炼多年的功萃,击碎其魂魄,只剩赤条肉身,逐出子墟,永不得入境。遭此惨遇的妖灵,被逐出冥灵光圈之后,若不幸被异族抓捕,必定会被摧残致死。

夜晚,一轮圆月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洒在巫族部落,好像给这部落盖了一层薄薄而纤细的白纱。巫族部落在这月光之下,浅浅遮盖上了一面神秘的面纱。

夜深,篝火正灼烈的燃烧着柴木给周围黑暗冰凉的环境贡献着自己的热和光。

一位耋耄之年的老者,低颔紧皱眉头,身披青黑相间的深色披风,坐在篝火前,旁边堆放着几棵枯朽的腐木。

“敬山,圆月已现,巫族今年祭献的事情是不是要抓紧办了?”老人严肃的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安和担忧。

燃燃篝火不停地往四周散发着温热,热浪朝老人的脸庞袭来,银白的鬓角,随意的散落出几根碎发,热风随意的吹拂着,银发还时不时磨蹭到眼角的皱纹。

“爷爷,为什么我们每十年就要向巫灵祭献自己的亲人手足?难道祭献我们族人就可以让我们巫族一世安稳度日了吗?这几年,我们还是一直被其他妖灵侵扰。”刚刚被老人称呼“敬山”的少年回应道。

“什么安定和顺,如果祭献能实现的话,就不会有祭献族人这种事情存在!”敬山又愤愤不平的补充道,说完便赌气一般扭过头去。

巫族大长老听到自己的孙子敬山用质疑的语气回怼自己,他心里十分生气,又有些担忧,像是在害怕未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混账!我们巫族世代沿袭下来的规矩怎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质疑”巫族大长老怒视着敬山,朝他吼道。

“我已经十八岁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毛孩!”敬山不服气的顶嘴。

敬山被眼前这无端暴怒的爷爷吓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爷爷如此生气,全然跟自己以往朝夕相处的人,完全两个模样,一改往日那慈眉善目的形象。

此刻,大长老听到自己孙子嘴里说出的话,内心一惊,意识到自己颇有失态,略微尴尬的转过头,转身朝黑暗的夜色里走去。

敬山愣在原地,看着远去身影有些失了神。等他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才回过神来,自己的鞋尖被火苗烧出了一个窟窿。

而巫族部落另一边,一堆男人围在部落的祖屋里交头接耳,好像在讨论和密谋着什么大事。

这时,巫族白长老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屋内,鞋靴踩踏地面的声音急促又响亮。他见到各家各户都派出了一名男性代表出席,便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喉部,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巫族今年,年满18岁以上的少男少女多少个?是抽签决定还是投票表决?”巫族白长老的语气十分严肃。

“按照往年,都是抽签来决定,话说只要不存在暗箱操作肯定公平公正,大家也心甘情愿”一名巫族男子说道。

白长老没有做回应,站在他身边的手下,不紧不慢的说道:“近日,有流言蜚语传出,有人质疑抽签,自大长老退位,白长老全权接管巫族之后,尤其是巫族祭献事宜当中,抽签并不确保真正的公开透明,抽签结果不能令人信服”。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哗然。巫族白长老投来凌厉的目光,怒视着众人,薄唇紧闭。此时,白长老内心已然愤怒不已,眼底一片寒光。“居然有人藐视权威,我巫族长老的管治手腕不容质疑!”。

随着底下的声浪越发的嘈杂,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捂手掩笑,有人冷眼旁观。不过,有人站出来严词厉色的驳斥,试图维护巫族的集体声誉。

白长老身旁的另一边站着一名肤色黝黑且身形魁梧的男子,名为阿勇。阿勇是白长老的得力部下。

眼见众人情绪正高涨不休,此刻不杀鸡儆猴以立威,更待何时。阿勇便对着那名手下怒喝道:“大胆,我巫族一向行事端正,光明磊落。白长老凝聚族气,稳固人心,深得我们巫族族人爱戴拥护,也才有白长老今日,他夜以继日的为巫族熬尽心血,从未出现过坑害族人,有损巫族利益的低劣之事,质疑白长老,就是等同于质疑巫族。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狂妄至极,连自己巫族的身份都不认可,这等同于反叛自己族人”。

“诶诶~阿勇兄弟不必如此激动。有质疑是正常的,说明我可能某方面确实做不到位。有则改之嘛,只要是为巫族好的,我都尊听悉便”白长老起身拉了一下阿勇,笑脸盈盈的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低头,有些羞愧难当。更有甚者,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无法再正视白长老的目光。

“我知道各位巫族手足,长期以来饱受外界异族侵扰之苦。巫族祭献仪式确实保证了我们巫族得以稳定安身,可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被献祭出去,我又何曾不是同样的悲痛欲绝”长老眼底蓄着一丝泪光,他慢慢的说道。

这时,一个头发散乱,衣着破烂不齐的女人打断了长老的讲话,她跌跌撞撞的闯进人群中,只见她扯着尖锐的声音呐喊。

“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从来就没有巫灵来要求过我们给它祭献,你不过是利欲熏心,为了掌控巫族整个部落,你居心叵测,你不得好死,你还我儿子女儿的命,你混蛋”女人情绪激动,不断的用恶毒的言语诅咒着。

众人纷纷上前,拦下这发疯癫狂的癫婆子。女人被三三两两的成年男子摁压在地,双手后扣背后,重重地压在地面,喘不过气。她转过半边脸来,鬓边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呸”的一声,朝白长老方向唾了一口白沫,顺便吹开垂掉在脸庞上的乱发。

她那犀利如刃的眼光看向白长老,怨恨的目光似乎要把白长老吃掉。她努力挣扎了几下见自己无法从这堆成年男子里脱身,便冷言冷语的说道:“哼!你们这群蠢钝如猪的男人,即使真相就摆在你眼前,你们也只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听到的”。

“来人,把这疯癫的女人抬出去,囚禁于水牢之下,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相见”白老人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疯婆子,冷冷的吩咐道。他作为巫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区区一个疯女人,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任何场合,他都有话语权。

他抬起右臂,朝几名手下扬了扬手,示意几人尽快把这疯癫的女人抬走。

“是!白长老”几名手下齐声回应道。说完,一人顺便拿来一块布使劲用手撵成团,粗暴的捏开女人的嘴,往她嘴里塞下这沾满男人汗渍和不知名污渍的破布,举止轻蔑莽撞,如同野兽一般粗鲁,毫不顾及女人的感受。

看到这样的场景,人群中几名稍微年轻一点的族人,纷纷往后退。

白长老怒斥身旁的手下道:“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手下小心翼翼的回应道:“属下有过,确实看管不力,以后我会增派人手,严加看守,我甘愿受罚,请长老息怒”

“算了,念你以往有功,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底下巫族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着刚刚那个疯女人。

“各位各位!在场的巫族部落所有成员,安静!”阿勇扯着大嗓门喊道。紧接着他又补充道:“继续商讨祭献事宜,全都坐下,听白长老商议”。

白长老顿了顿,便开口道:“既然有人觉得按照往年抽签的形式,有失公允,存在暗箱操作,那今年就换一种新的方式进行。”。

“那今年改成不记名投票方式,谁会被祭献,谁是祭男祭女的决定权在你们手中”。

“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了,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走一步。阿勇待会会帮我解答你们的问题和疑虑”白长老话音刚落,便匆匆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阿勇走到了原先白长老的位置,开口说道:“白长老以前替你们背负的东西太多,你们看不见,现在是你们自己选择拿起那把刀,你们便是侩子手,每一把刀上沾染的血都有你们出的一份力。”

众人听闻,顿时鸦雀无声,沉默片刻,纷纷低下头。

语休,阿勇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脸部的肌肉不让他人发现。

今晚巫族部落在这皎洁的月光衬托之下,显得格外的皎洁明亮,雾水随着月光轻轻打落至地面。仔细了看,好像整个巫族部落笼罩在一团凄凉的气息中,安静到能听到露水滴落到地面的声音。

与此同时,同样被这白月光覆盖的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洁白的月光落在树林下,月光把树叶的影子印在这广阔的大地上,影子斑驳错落有致,像不规则的剪纸被放在了地上,这里一张那里一张。

泽玄他们本想继续前行,但是来巫族部落时,夜幕已至,便决定寻一处树林休憩以解劳顿,明日再赴程赶路。

夜深,其余两人都已睡去,而泽玄的腹部突然传来一股急促的痛感。

“糟了,要拉稀。”

这突然袭来的屎意,真是不巧。肚子里的肠道在不停蠕动,发出阵阵肠鸣,好像即将喷发的火山,眼看就要立马喷射出来。

“不会是白天吃错东西了吧,那生瓜蛋子,果然不能乱吃”泽玄想起他在路边摘的野果,颜色青黄相交,味涩又苦,有些懊恼的埋怨着。

总以为鸟儿能吃的,他也必定能吃。

他张开惺忪的双眼,借着还在燃烧的火堆透出来的一点昏黄的光线,又朝师兄和九樱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们安然熟睡,更不忍叫醒还在睡梦中留着口水的福孙,便蹑手蹑脚的起身,拔腿快速的往黑麻麻的森林中窜去。

泽玄找了一块隐秘又安全的草垛,蹲在里面享受着畅快淋漓的排泄感,全身心都得到满足的那种感觉难以言表。随着肛门急促的释放出屎橛,一下收紧一下扩张着自己的括约肌,以确保没有多余污秽的东西残留体内。

就在泽玄沉浸在这种如释重负的愉悦时,草垛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两人背向泽玄,因此看不清他们的面孔。

“白长老,属下一切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巫族以后就是您的了”一名男子对另外一个人说着。

“哼,这巫族掌权的位置想必他也坐的够久了,是时候也该让我坐了。以后还有巫族?改叫白族了!”另外一名男子回应道。

泽玄听着二人的对话,默默低头偷听着不敢吭声。好巧不巧,他的腹部又传来不适,“噗噗”两个连续的响屁从肛门里传来,气氛十分尴尬。

其中一名男子朝草垛里怒喝道:“谁,是谁在那,给我出来!”。同时拔出了利刃,利刃在月光照射下透着令人汗毛竖起的寒光。

“靠~”泽玄的内心一顿翻涌,立马扯上裤子,快速的从草垛的另一个方向慌乱的撒腿就跑,生怕刚刚这两人找到他杀人灭口。

头也不回的往乌黑麻漆的森林里跑去,任凭后面的人在草垛里咒骂疯狂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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