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这件事的确是我错了,夫人尽管罚我就是了。”
小年脸上满满的羞愧。
爹爹之前教导过他们,要了解事情全面再提出见解。
可是他偏听偏信,误会夫人,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
小安也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她其实很想帮哥哥求情。
魏宁待他们如何,她知晓,而且,她也喜欢跟在夫人身边,夫人这是为了他们好。
可爹爹说错,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道歉和受到惩罚。
“好,身为少将军的儿子,便要有骨气。”
魏宁指着一旁空地,道:“去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虽说这两个孩子看着不错,但魏宁并不喜欢熊孩子,所以,她不会一味的惯着两个孩子。
教人识礼,长大才能顶天立地!
小年很懂事,知道自己做错了,便认认真真的领罚去了。
毫无怨言。
临走时,犹豫再三,还是站在魏宁跟前,“夫人,对不起!谢谢。”
道歉后,他这才转身去蹲马步。
魏宁看着小年扎马步,胯下用力,双手平衡力掌握的很好。
只是到底是年纪小,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可还是咬着牙坚持。
的确是陆亦君的儿子,这么认真。
春杏性子软,瞧见这么小的孩子扎马步,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
“夫人,小年这孩子心性不坏的,只不过是听了旁人的害人之心教唆,如今这外头的日光这般大,他年纪尚小,哪里能撑得住。”
“不如就算了吧,总归咱们也是要跟小年相处一辈子的事,总不好叫人看了笑话,届时有话说咱们大房了。”
魏宁睨了一眼春杏,这丫头的性子还和前世一样软的很。
软性子始终是会害了她自己!
她也让春杏跟着桂嬷嬷身边学习这般久,怎么半点都没学到桂嬷嬷的雷厉风行呢。
当真是让让人操心的很。
“不论是谁,既然做错事,那就必须要受到惩罚,这便是一贯的规矩,这件事情难道你都不知道?”
“春杏,你同桂嬷嬷身后学了这么久,怎得越学越回去了?”
魏宁脸色不悦,转头便离开了院子。
临了,还吩咐人好好照顾陆君亦。
春桃也忍不住上前拉着春杏的衣袖,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般糊涂?”
“快些跟上,夫人身上的烫伤要快些处理了。”
两人着急忙慌的便跟上魏宁。
到了屋内,魏宁看向春杏:“桂嬷嬷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离开后,她便走了。”
刚刚她察觉到墙角有人,看衣服的式样,应该是桂嬷嬷。
只不过她瞧见了自己教训小年,却并未声张。
多半这事情,等会就传到白氏的耳朵里了。
如此一来,就看白氏的态度了。
若是她觉得自己多事,这孩子的事情,她以后就不管了。
与此同时,桂嬷嬷正与白氏汇报这件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氏有些惊诧。
“老夫人,老奴看的真真的!夫人那手烫的不轻。”
白氏无奈,叹了口气:“这倒是苦了宁娘,去,从账房里支出一些银子,买些补品和上好的药材送到她院儿里。”
府里其他事情,她交给魏宁打理的极好,没想到对待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她竟也做的这般出色。
慈母多败儿。
这件事她做的对,小年性子浮躁,的确是该敲打敲打,魏宁让她放心!
倒是二房那边,一直都没个消停。
此时杜松若正因为被辛氏磋磨的有些烦,便在府里逛了逛,谁曾想,便看见了小年在院子里扎马步。
又问了院子里的丫鬟,这才得知是魏宁惩罚他。
心里生出一个毒计。
“小年,我就说吧,魏宁不会待你好的,你瞧瞧,你只要犯一点点的错,她就惩罚你,可见心地有多坏。”
杜松若故意露出一抹关心的笑。
“你好歹是府里的小少爷,有老夫人撑腰,若还是被魏宁这么欺负,往后不仅连你没地位,就连小安都会一同遭罪!”
小年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声不吭的走回原位,继续扎马步。
杜松若倒是没有半点生气,她看似一副菩萨心肠,满眼都为小年好的模样。
“我原是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可谁让你喊我一声表姨呢,这事我就不能不管。”
“只要你愿意,我可随你去老夫人那里,把这件事情好好说道说道,如何?”
杜松若自认为自己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小年若是个明事理的,就应该知道在老夫人面前状告魏宁的不是!
不曾想,小年扎马步的姿势未变,愣是连句话都懒得跟自己说。
当真不是个东西!
知道自己在小年这里讨要不得半点好处,杜松若气得扭过身子,随口怒骂了一声“废物!”气得转身离开。
走出院子,她忽然想到另一个主意,勾了勾唇,露出得意的笑,脚下步子仿若生风,快步离开。
此时,魏宁身上的烫伤做了简单处理。
有老夫人送过去的补品和药材,她的手背没有留疤,没几天便好了。
“小年最近如何?”
魏宁翻看手里的账目,一一拨着算盘核对。
府里支出,每个铺子盈利亏损情况,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做到眼清耳明,这才是当家主母应该有的风范。
“回夫人,小少爷最近很是用功,您给请来的武师正叫他最基本的防身术,就连学堂的夫子都夸奖他聪明呢。”
魏宁合上手里的账目,凝眉看向春桃,面若寻常:“我不是要听他的好,只有知道不足之处才能有提升。”
“好了,派人去盯着,你随我去新的胭脂铺瞧瞧。”
新的胭脂铺原先是跟杜松若打赌开的。
杜松若的玉石铺子赔了个底朝天,早就关门大吉。
但她的胭脂铺生意依旧红火,她最近上新了好几款妆面,正好去铺子里瞧一瞧。
等魏宁到铺子时,便瞧见不少官宦家小姐在店里试妆,这反倒是让魏宁嗅到一个新商机。
他们铺子既然已经提供给这些人试妆的机会,这是其他铺子没有的先例。
那如果,她找来画师画上一些几幅画,挂在铺子里,这些画上都是铺子里最新的妆面,任由出来采买的这些人挑选。
而且,她们还可以上门试妆的选择,京城中的贵女,大多都会参加一些宴会,免不得会跟其他千金小姐撞上相同妆面。
此一来,不仅解决撞妆面的尴尬,又能让各位千金小姐有自己的风采,往后对胭脂铺的生意,只会更上一层楼。
一个小型计划在脑袋里盘着,魏宁准备回到府中便记录下来。
这个计划看似容易,实际难得很。
光是会妆面的女娘就得找许久,还得看他们天赋如何,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宁儿。”
就在这时,魏宁察觉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