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媳妇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当即就疑惑了,以为洛明月是走错门了,问她:“小姑娘,你找谁?”
洛明月笑着问:“请问是黄主任的家吗?”
“你有什么事?”听到是问老黄,老黄媳妇上下打量了洛明月一眼,更加疑惑了。
老太太很朴素,一头灰白的头发往后面梳着,后面还盘上了,面相看起来很和善,衣服也很干净。
洛明月解释道:“您好,我是京市医科大的学生,就是黄主任让我来跟家里人说一声,黄主任今天跟学校的几个好朋友喝多了,就在学校睡下了。”
原来是这样,老太太恍然大悟,随即让洛明月进来坐坐喝杯茶,一边冲屋里喊:“小妹,你家男人今天在外面睡下不回来了。”
“什?什么?”屋里传出另外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人未到,声已至:“他不是说让我给他准备锅包肉的吗?怎么今天又不回来了?”
洛明月尴尬地站在原地,原来眼前的老太太是黄主任媳妇的姐姐,出来这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很大的老太太才是黄主任媳妇。
幸好她刚才没乱说话,进屋就不进了,又跟黄主任媳妇解释了
一下,这就离开了。
她回去还得写心得呢,不能浪费时间。
洛明月不知道她走以后,两个老太太在家里讨论起来:“我们家老黄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很晚回来,每次都说是跟学校的同事一起吃饭,这学校的同事就那么多饭局吗?今天倒好,人都不回来了,不会有是有别的事儿吧!”
“你别想多了,人家都让女学生过来说了,那肯定就是跟学校同事在一起的,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老黄那人不会在外面瞎搞。”王辉玉道。
王辉琴想了想:“行吧,等老黄回来我好好盘问盘问他,看看他是不是跟同事喝酒去了,天天喝也不行啊,他身体也不怎么好,喝酒伤身呢。”
此时睡在翟问天这里的黄主任打了个喷嚏,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洛明月回家就开始写心得,齐桂芬看到她回来这才放下心:“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回来晚了不安全,以后一定得注意了啊!”
见洛明月点了点头,齐桂芬又说:“怎么这么多事呢,你这也太辛苦了,这么晚回来还要写东西。”
齐桂芬说着就给洛明月泡了一杯奶粉,这奶粉是沈心玫拿过来的,洛明月不在家的时
候,都是沈心玫做好了饭送过来的,有时候还会带点营养品过来。
这些齐桂芬都舍不得喝,想留给孙女,洛明月很感动,她想起前世跟奶奶生活过一段时间,后面她去了城里,寒暑假回去的时候奶奶总是会拍拍一个铁皮罐子,把里面过期的饼干什么的都留着给她了。
天下的奶奶对孙子辈的都是一样的心。
齐桂芬是洛明月到这个世界里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就跟自己亲奶奶一样。
知道洛明月忙,齐桂芬给洛明月泡了奶粉以后就不打扰她了,洛明月却没了学习的心思,喝完奶粉,洗漱完以后就跟齐桂芬挤了一张床睡下了。
偌大的四合院,只住了她们两婆孙,平时洛明月不在家的时候,都只有齐桂芬一个人,虽说有时候齐桂芬会受陆老太太的邀请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齐桂芬一个人。
要不,给家里找个保姆阿姨吧,洛明月想了想,睡觉之前决定请陆家帮帮忙,这方面的人洛明月还真是一点也不懂,陆家这个佣人阿姨在陆家做了很久了,要找一个可靠的,陆家应该是可以推荐的。
隔天洛明月起得很早就去了学校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碰到了黄主任,黄主任的眼睛上有明显的淤青。
洛明月乐了:“黄主任,这是怎么了?半夜被人打了?”
老黄脸上无光,别说,还真是,不过是今天白天的事,而不是晚上,昨晚上他在翟老哥那里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觉得睡得还不错,起来跟翟老哥说了一下就来学校了。
谁知刚来学校,自家婆娘就找了过来,质问他昨天到底跟哪几个同事一起喝的酒,他没想到自家婆娘一大早就去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事家里问了一圈。
答案肯定是没有的,这下老黄媳妇不淡定了,看到自家老头子,也顾不得别人有什么样的眼光,上去就给老头子一通挠,老头子的眼睛都给打青了。
老头子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把翟老哥的事儿给说了,之前因为翟老哥的关系,老黄还想保密的,结果现在想保密也保密不了了。
于是王辉琴叫上姐姐一起拉着老黄一起去了翟问天的医馆,看到那个翟问天一个糟老头子,王辉琴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她又拉不下来脸,于是就让自家姐姐去给翟问天道歉。
一早上闹得老黄挺没脸的,还被翟老哥
给嘲笑了一通,一直到中午了,他心情都没好起来。
反正不告诉洛明月,翟老哥肯定也会跟洛明月说的,老黄也不怕在学生面前失洋格了,一股脑地把这事给说了出来。
洛明月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辛苦,原来黄主任家的老太太还是只母老虎啊,安慰了黄主任几句,洛明月又答应他一定帮他搞定自家师父,黄主任这才放她走。
吃完饭,洛明月就想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好好写写昨天手术的心得,谁知一向不来学校的翟问天居然找到了她,确定是来找她的,不是来找老黄的。
洛明月感觉受了惊吓:“师父,你怎么来了?”
翟老头哼了一声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能能能,师父来看看我,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说吧,师父,什么事啊?”洛明月笑眯眯地问。
翟老头道:“走吧,去医院看看你昨天说的那个病人。”
怎么突然要去看那个病人呢?洛明月心里有疑惑,她时间也不多,没有直接问,而是拐弯道:“师父,你就这样去看那个病人?以什么名义?人家韩大夫可是主治医生呢,你这样冒然去看人家病人,让韩大夫怎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