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店慢慢稳定下来,洛明月让陆清风带着把整个京市的厂子都转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她所想合作的厂子,这玫瑰水要是做点礼品送人的话手工做一做也就算了,可如果是要量产的话,光靠人工就太费时了。
洛明月觉得她还是得先找个化妆品厂合作,等慢慢形成了规模,她再来想着自己弄个厂子。
京市这边没有合适的,洛明月打算放了假以后去海市一趟。
五月中旬的时候,洛明月给翟问天准备的医馆终于装修好了,上下两层,上面可以住人,下面可以看病,面积还挺大,就等着放假接翟问天过来验收了。
洛明月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自己还得上课学习,自然就关注不了再多了,她不知道徐家美一边在上班,一边又在找着妹妹的下落,这么久了,徐家美连徐家园一点音信都没有。
之前那点龃龉早就在担心中化为乌有了,每次休息的时候,徐家美都会骑着自行车到处转转,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次晚上终于在一家酒馆门口看到了喝醉的徐家园。
看到徐家美,徐家园乐呵呵地把她带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徐家园
住的地方不差,但比起洛明月的院子还是差了一点,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够了。
一回到家,徐家园就倒在床上昏睡起来,徐家美无奈地打了水来给她洗脸,等着她醒过来,谁知妹妹还没醒,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徐家美一开门,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外面,男人看了她一眼问:“换人了?不过也可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价吧?”
男人说着走进屋就要脱衣服,吓得徐家美拿起门边的扫把问:“你干什么?”
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出来卖的,别搞这些小动作,快点!”
徐家美一听,顿时就恼了起来,脸色通红,举着扫把就冲男人打过去:“你说的是什么话,给我滚出去!”
男人吓了一跳,捡起地上的衣服拔腿就跑,刚出了门,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男人仔细看了一眼房间号,没错啊,上次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啊。
男人抬手又敲了几下门,徐家美惊魂未定地在里面不出声,后面男人越敲越带劲,徐家美看了一眼房间里睡着的妹妹,粗声粗气道:“滚!再敲信不信我报警了!”
一听说要报警,男人这才懊
恼地离开了,等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徐家美越想越气,冲到床边,两巴掌扇醒了正在酣睡的徐家园,刚才那么激烈的敲门声徐家园竟然还能睡得跟个猪似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亲妹妹在外面卖,徐家美就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徐家园不知所措地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她,她举起手还要打。
徐家园尖声道:“你干嘛啊,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打我。”
“我问你,你在外面都干什么了?”徐家美怒声问。
徐家园眼神闪了闪道:“没干什么啊,跟你一样,不就是接待客户嘛。”
“给人看店的?”徐家美心里还存在着一丝幻想,眼睛紧紧盯着徐家园。
徐家园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啊!”
“看什么店?店的地址在哪里?”徐家美见妹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撒谎,两姐妹从一个妈的肚子里爬出来,又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没说实话。
徐家园揉了揉发疼的脸没好气道:“就是个普通的店子,你问那么多干嘛?你不愿意带我,我自己还不能找个工作养活我自己吗?我跟你说,我做的这个比洛明月那个什么鬼
铺子都赚钱多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卖身了?”徐家美终于忍不住把刚才那个男人找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徐家园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又很快冷静下来:“没有!他肯定是走错了。”
“走错了?你还要骗我,他被我关在外面了都还在敲门,不是来找你的我都不信。”徐家美失望地摇摇头,又觉得痛心,心里一怒,拿起扫把就要打徐家园。
“你有病吗?”徐家园一把扯下徐家美的扫把道:“对,我就是出来卖了,怎么样?这钱来得快,你看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就可以赚钱了,我用自己的身体赚钱,跟你对客人磨嘴皮子有什么区别?”
一番话说得徐家美痛心疾首,她差点站不住晕倒在地上了,原来妹妹竟然是这么想的,不仅没有一丝悔改之心,而且还顺带侮辱她。
见徐家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徐家园转了转眼珠,想到了王哥说的话,于是又放软了语气:“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吧,我这跟那些舞厅的小姐不一样,我这接接待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有时候客人满意了还会给小费呢
,你看,我这两个月赚了不少呢。”
说着把自己的钱包就要拿给徐家美看,徐家美伸手打掉她手里的钱包道:“你还有没有廉耻了?你有没有想过家里的孩子丈夫?”
“我怎么没有廉耻了?我又不是跟那些女人一样,是个人都接待的,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我这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说不定哪天哪个人看上我,我就能飞上枝头上凤凰了。”
见姐姐不听自己的劝,徐家园也有些恼了,最后这句话还是王哥教她的,她长得不错,又是结过婚的,做这一行最合适了,她当然觉得这样见不得光,可只要有钱,她就能在京市扎根下来了。
等干个几年,到时候手里存了点钱,她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把男人跟孩子都接过来,她就不信婆婆不对她刮目相看。
徐家美忍不住又给了徐家园一巴掌,恨声道:“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要是还有脸的话,赶紧跟我回去,别在外面丢人了。”
“你又打我!”徐家园捂着脸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喊道:“你给我滚出去,你不带我留在京市,现在哪里来的资格说我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