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陆昀川拿走,陆昀川对着话筒道:“陆清风,你媳妇儿刚才可是办了件大事呢,她把一个意图对她不轨的男人手脚都打断了,要是我不批准,恐怕她还得被关两天才能出去。”
洛明月:“......”
电话又被转到洛明月手里,接起电话,洛明月听到陆清风疲惫的声音传过来:“没事吧?我就说要给你安排两个人保护你,你偏不要,这回又是谁?”
“是孙建华,我没事,你放心吧,他被我揍得只剩一口气了。”洛明月道。
“明月......”陆清风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洛明月感觉耳朵有些热,又嗯了一声,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偷情一样。
“你要是有空的话给我大伯做一大盆酱黄瓜,他喜欢吃酸的,多放点醋。”陆清风道。
洛明月:“......”
挂了电话,陆昀川嘿嘿一笑,对洛明月说:“陆清风是不是要你给我做酱黄瓜了?”
洛明月无力地点点头:“我可以走了吗?酱黄瓜我过两天送来。”
陆昀川冲洛明月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道:“那我等你哦!”
出了警察局的洛明月就觉得这有点太戏剧了,没想到陆清风的
大伯竟然为了一盆酱黄瓜专门过来找她。
洛明月不知道陆昀川是在吃过洛明月给陆清风快递过去的酱黄瓜以后,一直就心心念念的,可陆清风这小子贼得很,下次再有酱黄瓜寄过来的时候,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他找都找不到。
算了,既然找不到他也不找了,自己直接来找人就行了,陆昀川是立过功的,他要申请调到一个小地方来做警察,上头只会以为他是来做贡献的,殊不知他也不缺钱,就是为了来蹭酱黄瓜的。
只要一想到侄子想见的人见不到,他却随时都可以见,就挺高兴的。
去了医馆洛明月才知道齐桂芬受伤了,腿上的皮都擦掉了,虽然齐桂芬觉得这些是小伤,也不怕疼,但洛明月还是恨不得把楚云云和孙建华千刀万剐了。
洛明月没请假也没去学校惊动了老师,这件事在老师圈里传开来,楚云云班上的班主任才发现楚云云好像也有两天没来学校了。
虽然学生的品行不端,不请假也不去学校,而且是私自出的校门,但作为班主任,还是有必要去学生家里问一下的。
于是楚云云的班主任苦逼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白水淌村,找到了
楚云云的家人。
听说楚云云怀孕了,而且还没去学校,楚富贵当即就炸了,指着杨芳道:“那贱丫头跟你一个德行,不知廉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杨芳也不忍了,跳起来骂:“那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吗?说起来还是你这个当爹的整天就知道喝酒,要不是你喝醉了就打人,还找她要钱,她至于连家都不回吗?”
班主任这才知道原来楚云云这段时间连家都没有回,那她是住在她男朋友家里吗?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毁了。
杨芳在外人面前一点也不给楚富贵面子,楚富贵当下就揪了杨芳的头发,要把她的头往墙上撞,边拖边骂:“是不是我的种都还不一定呢,说,你跟谁生了这么个荡妇?”
班主任吓了一跳,怎么还打起来了呢?他赶紧去劝架,谁知楚富贵力气太大,一抬胳膊就把他的推了个趔趄,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滚滚滚,我没那个不要脸的丫头,她既然有了孽种,那就由着她吧,回来了我也不会认的。”
班主任觉得跟这对夫妻简直没法沟通,又挨了一胳膊肘,便生气地骑了自行车走了。
可走归走,楚云云的事情也可解
决啊,万一那对夫妻回过神来,找学校要人怎么办?他这个当班主任的第一个就是被拿来开刀的对象。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去警察局报个案。
于是到了松市,班主任把自行车的方向转向了警察局,进了警察局才知道楚云云昨天晚上就被抓了。
这下班主任傻眼了。
楚云云是在一个地下舞厅里被抓的,她当时正在跟于大海跳舞,打算把于大海哄开心了,让于大海拿钱给她打胎。
谁知还没开口呢,警察就冲进来了,楚云云当下就觉得完了,被带往警察局的时候她还在喊冤枉,其中一个女警给了她一耳光:“警察办案,你有冤情到了局子里再说。”
昨天一晚,楚云云一夜没睡,整个人憔悴极了,她才知道孙建华那个蠢货失败了,不仅没有把洛明月睡了脱了衣服扔到学校门口,反而被洛明月反杀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待着呢。
她想让于大海把她保释出去,可是警察说于大海的人影都没找到,而且她这种挑唆别人犯罪的情况也不允许保释,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班主任过来了。
看到班主任,楚云云眼里蓄满了眼泪,对着班主任声泪俱下:“老
师,救救我!”
看着披头散发,一身风尘气息的楚云云,班主任也没办法,他叹了一口气道:“我问过情况了,你这种好像是要坐牢的,不过你还没满十八岁,应该是可以酌情量刑的。”
楚云云瞪大了眼睛。
这也不能怪班主任,学生犯了法,他这个做老师一来不是她的监护人,不需要对她的行为负责,二是他一个小小的老师,没什么权利也没义务救出学生。
眼看着班主任走出这扇门,楚云云这回是真的绝望了,她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眼睛逐渐变红。
“哟!新造型?”洛明月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楚云云猛地抬起头,眼神犹如刀子一般看向洛明月。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楚云云死盯着笑意盈盈的洛明月。
洛明月点头:“嗯!当然,不看你笑话我来干什么?”
楚云云咬牙切齿地看着洛明月。
“爹妈不爱,男朋友不管,啧啧,真是太难看了!”洛明月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淡笑一声道。
“于大海呢?我要见他!”
洛明月笑道:“都一夜了他都没来看你,你怎么对他还抱有希望啊?你昨天难道不是当着他的面被带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