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看到母皇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母皇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做你最强固的后盾。”女皇眸光柔和的笑了,手掌搂住风云汐的身体,轻轻的在少女后背缓拍。
这举动,是所有母亲安抚孩子的时候,都会做的动作,它象征了伟大的母爱。
风云汐闻言,心中趟过暖流,可是眼睛却开发酸了,泪雾再次迷了她的视线。
母皇如此爱护她,可她竟然想死,想要离开这具身躯,那代表着她将会永远的离开母皇……
“曦儿,你的唇怎么了?”
风云汐从女皇怀中出来,女皇的视线落在她的红唇,红唇已经消肿,刚才被天翎烨那只疯狗咬破了,风云汐此刻唇瓣都是麻麻疼疼的,说话都有些不自在。
风云汐美眸朝天翎烨看去,心中想着要不要告诉女皇,天翎烨“欺负”她?这次母皇绝不会轻易的饶了天翎烨。
最好是把天翎烨关入炽翎的天牢,叫狱卒狠狠的惩罚天翎烨。
可是,出口的时候,却犹豫了,倒不是为了天翎烨。
而是,她告诉母皇实情,天翎烨是受到惩罚了,但是天翎烨和她发生的事情,也就公布于众了,母皇恐会在惩罚完天翎烨以后,叫他们尽快完婚。
她不能嫁给天翎烨!
扑通!
天翎烨跪在地上:“陛下,殿下的唇,是我咬的,请陛下严惩。”
风云汐拧眉,郁闷的看着天翎烨,他在干什么?
女皇凌厉的视线落在天翎烨的身上,威严的问道:“天翎烨,你最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孤决不轻饶。”
天翎烨抬起黑眸,看向风云汐。
风云汐看到天翎烨的眼神,浑身一颤,肉都麻了,他那是什么眼神?爱慕?幽怨?他装成这般想要做什么坏事?
天翎烨精致的脸庞微红,自责的说道:“我帮殿下安魂的时候,看到殿下绝美的模样,我浑身燥热,好生难受,就……就控制不住……自己,偷吻了殿下。”
后面的声音,愈发的轻了,仿佛做错事的小孩。
风云汐顿时面红耳赤,说谎!天翎烨说谎,他是强行吻她,还是狠绝的那种。
女皇老脸微微红了,天翎烨中了很强的春药,应该是药效还未全部消失,他才会对曦儿做出这种失智的事情。
女皇问道:“仅是偷吻?”
风云汐一惊,生怕天翎烨说出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她急忙说道:“对,仅是偷吻,母皇,你让他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他。”
天翎烨跪着来到女皇的脚下,额心重重的落在地上,他再次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见血,那鲜红的血帘,挂在他的浓密卷长的羽睫。
他痛苦的看着道:“殿下,是翎烨错了,在帮殿下安魂以后,看到殿下睡的那么熟,那么美,翎烨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对殿下做出了不耻之事,殿下想要怎么惩罚翎烨,翎烨都没有半句怨言。”
轰!
风云汐五雷轰顶,她气愤极了,转身抱起木质的枕头,就朝天翎烨砸去,恨恨的说道:“天翎烨,你够了没有?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你休要拿这种事出来做文章。”
枕头砸中天翎烨的额头,他破掉的额头又遭重击,血流不止。
天翎烨雅黑的睫毛轻颤,掩住了眼底的戾气,伤心的说道:“翎烨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殿下,难道也有错吗?”
女皇看到天翎烨的惨状,顿时有些心疼天翎烨这个孩子,她拍了拍风云汐的小手,示意风云汐冷静一些。
风云汐哪能冷静?
她急急的对女皇道:“母皇,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您不要相信他。曦儿也不喜欢他,曦儿要与他解除婚约,请母皇成全。”
女皇看着急躁的少女,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她与曦儿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般,不懂珍惜,后来她懂爱的时候,便失去了爱的资格。
她不希望曦儿走她的老路。
何况!曦儿和天翎烨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或许……曦儿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生命。
“婚姻之事,岂能儿戏?”女皇这次没有帮着道:“何况,天翎烨为了帮你安魂,整日与你同床共枕,几乎耗尽灵力。曦儿,你怎忍心负他?”
风云汐怔了怔,美目看着女皇。
这么说!
她变成渣女了?
风云汐看到天翎烨对她露出得意的模样,她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咬了咬牙!
渣女就渣女吧!
只要能和天翎烨撇清关系!那就“渣”的值得!
风云汐下巴微扬,说道:“他是炽翎的臣子,我是炽翎的公主,他为我安魂,是他的荣幸,但我绝不同意用成婚来报答他,我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
她有了喜欢的男人?
天翎烨脑中立刻浮现白袍男子,眼底阴暗加重,他袖摆中的手指收紧,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他努力压制着愤怒的情绪,可那情绪怎么都忍不住,几乎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他阴沉着脸,不惜咬破了舌尖,尝到那血腥味和钻心的疼痛,他才控制住自己。
他满脸伤心的看着风云汐,苦笑:“殿下的意思,翎烨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即使翎烨为殿下付出所有,殿下也不会看翎烨一眼?”
虚伪!
虚伪的男人!
风云汐一脚踢死他的心都有了。
没等话。
女皇沉声道:“凤曦,天翎烨绝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他是你的驸马,回到炽翎,你立刻与他完婚。”
“我不,母皇,我有喜欢的男人了,我要与他成婚。”
“这次由不得你说不!你有喜欢的男人,那就叫他等,等到你的驸马允许你纳妾的时候,才准接他过门,他若真心喜欢你,就会等下去。”
风云汐傻眼,叫宫冥澈等?她浑身一颤,脑中冒出一个想法,宫冥澈恐会杀了她。
什么,女皇破天荒的没有惯着她,起身走出了她的房间,不管她如何喊,都没有理会。
天翎烨站了起来,掸了掸膝盖的灰尘,转身关上了房门,从袖中拿出帕子,缓缓的擦拭脸上和额头的鲜血,讥讽的看着风云汐愤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