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天的中午。
到乡下放映电影的许大茂,把放映器材送回厂里之后,提着乡亲们送给他的土特产品,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四合院里的住户,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剩下的老人都窝在屋里猫冬,许大茂从进门到进入后院,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他回到自己的家门口,见房门紧锁,知道娄晓娥上班去了,便放下手里的袋子,准备掏钥匙开门。
谁知这时身后传来了咳嗽的声音,许大茂转身望去,看到院里的聋老太太,正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屋里走出来:“大茂,回来了!”
“回来了!”
许大茂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了聋老太太:“大冷的天,您老咋出来了呢。快回去歇着吧,小心别冻着了。”
“这趟出去时间不短了吧?”
“前后有三天时间。”
“你说你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老是往乡下跑做什么。”聋老太太说道:“把那么漂亮一个媳妇扔在家里,你就不担心?”
“我能担心啥。”许大茂笑呵呵地说:“都是一个单位的,难道谁还会对她有什么心思不成?”
“以前没有,不等于今后没有。”聋老太太说道:“这两天就有人老往后院跑,和你媳妇说话,一说就是半天。”
许大茂听聋老太太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本能地反问道:“是谁啊?”
“是谁,我就不说了。”聋老太太转身往屋里走去,嘴里嘟囔着:“把你媳妇看紧点,小心别让别人用几口吃食,就把你媳妇拐走了。”
许大茂神情恍惚地回到自己的家里,把装着土特产的袋子往角落一扔,脑子里开始琢磨聋老太太所说的话,心里琢磨那个最近老是往后院跑的人是谁?
他首先想到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对头傻柱,此人平时处处和自己对着干不说,前几天还因为偷自家的鸡,开了全院大会,最后赔了自己五元钱。他肯定是不甘心,所以才趁着自己不在家,到后院来撩自己的媳妇。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假如这件事是别人说的,还有可能是傻柱,可告诉自己此事的人是聋老太太,她一向把傻柱当成自己的亲孙子,将来还指着他养老送终呢,就算看到傻柱勾引自己的媳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告诉自己呢?
排除了傻柱这个最大的嫌疑犯,许大茂背着手走出了房间,从后院走到前院,目光从院内的每一个房间扫过,心里琢磨究竟是谁,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到后院来撩自己的媳妇。
“这不是大茂嘛,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此人的声音,许大茂连忙满脸堆笑:“一大爷,是您老人家啊,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有个同事生病住院,我去医院瞧他,完了之后就顺道回来了。”一大爷见许大茂在前院转悠,不免有些好奇:“我说大茂,你不回你的后院,在这里瞎转悠个啥?”
“我刚刚回家,瞅见一只老鼠在我家鸡笼附近转悠,看到我过去,那老鼠就往前院跑了。”许大茂的瞎话张口就来,“我这不就追着出来了么。”
许大茂的话还真把一大爷忽悠住了:“那你可要当心点,老院子的老鼠多,要是你家的鸡被老鼠咬了,那可就活不成了。”
“好咧,我再转转,看那老鼠躲在什么地方。”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今儿非把它的窝掏了,免得它来祸害我家的鸡。”
许大茂还在四合院里转悠的时候,秦淮茹来到食堂找傻柱。
见到秦淮茹的到来,傻柱好奇地问:“秦姐,你来了!”
“傻柱,姐求你一件事。”
“啥事,你尽管开口。”傻柱回答说:“能办,我铁定帮你办好。”
“是这样,今天上班时,我看到娄晓娥的包里有个苹果。想让你去问问,这苹果她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昨天供销社不是卖苹果嘛,我想肯定是在供销社里买的。”
“不对,供销社卖的苹果,我也去看了,都是黄色的。但娄晓娥包里放着的苹果,却是红彤彤的,明显不是供销社买的。”秦淮茹说:“你下班后,去帮我问问,这红苹果她是在什么地方买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让她帮我买两斤。钱,我过两天等你。”
“秦姐,瞧你说的,什么钱不钱的,买几斤苹果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秦淮茹来食堂找傻柱,明着是让对方帮自己向娄晓娥打听是在什么地方买的苹果,暗地里是希望傻柱能主动出钱帮买自己买。此刻见目的已经达到,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食堂。
对于秦淮茹交代的事情,傻柱自然要放在心上。
五点刚过,傻柱忙完了今天的工作,找到了食堂的负责人:“头,我今儿有事,想先走一步,特意过来给您说一声。”
傻柱平日里是个插科打诨、诙谐有趣、口无遮拦的人,负责人的心里对他一直有看法,但碍于他是食堂里技术最好的厨师,却不敢是不能得罪的。此刻听到他请假,便爽快地答应了:“好吧,剩下的事情,大伙儿都能应付,你就先回去吧。”
“谢谢您嘞,那我先走了。”
傻柱回到了四合院,就直奔后院,打算找娄晓娥问个清楚,看她是在什么地方买到的红苹果。他站在门口,冲着里面问道:“娄晓娥,娄晓娥,你在里面吗?”
许大茂正躺在床上,心里暗自琢磨:“该死的狗东西,居然敢背着我勾引我老婆。要是让我知道你丫是谁,一定会好好地收拾你丫的。”
听到外面的喊声,他不禁一愣,心说这人也太大胆了吧,居然直接找上门了,要是自己今天不回来,没准头上就该绿油油一片了。
他仔细听了听,听出是傻柱的声音后,顿时脸色大变,真是没想到,到后院来勾引自己老婆的人,还真的是死对头傻柱。
他跳下床,抓起放在一旁的笤帚疙瘩,就冲了出去,准备狠狠地教训傻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