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对不起嘛,我就是随口说上一句。”
楚心然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挠柳鸢的痒痒,两个人就这样闹到了一起,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好不容易闹完,柳鸢才想起正事。
“对了,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京城中的鲤鱼数量突然就增多了,捕鱼的人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鱼,然后民间突然又传出来一个说法,说之前那只黄金鲤鱼是祸患,因为有它在,所以黄金鲤鱼的数量才会减少。”
“而皇上亲手把那只鲤鱼给杀死,破了黄金鲤鱼的不祥,所以鲤鱼的数量又突然增多,而且现在对皇上的流言蜚语突然减少,甚至还有人自发的去阻止那些搞事情的人。”
听到这话时,楚心然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淡定,柳鸢见状,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心然,你怎么一副你早就知道了的模样啊?”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和李修寒策划的。”
让人去买鲤鱼放进河里,在让人出去传出谣言,用迷信打败迷信,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快,不过才一早上,风向就已经被扭转了。
“我的天
,昨天我还在为你担心,结果你今天就已经想到对策了,心然,你是神仙吧?”
柳鸢下意识就叫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又兴奋又激动,甚至还抓着楚心然的胳膊高兴的跳了起来。
“行了行了,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没轻没重的?”
楚心然将她的手放了拔了下来,看着女人那张早已经恢复了气色的脸,忍不住打趣道:“裴亮还真是个神医,某些人前一段时间还在因为孩子的事情而苦恼,怎么现如今不烦恼了?”
“裴亮就是给我做心理疏通,其他方面还不是得靠我自己想通,其实仔细想想,我从小到大都在父母兄弟的庇佑下生活,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情,就算有,也有人帮我解决。”
“后来我喜欢上盛宜修,盛宜修就成了我的丈夫,别人在婆家都要管家,还要挨骂,我的公婆对我那么好,而且盛宜修也听我的,我能够得到的都得到了。”
“一开始为孩子苦恼,不过是因为觉得失去了自我,现如今孩子懂事听话,我要是还苦恼,那我岂不是有病了?一个人得到什么东西之前,总会失去一些东西的。”
楚心然简直
都不敢相信,这样通透的长篇大论竟然是从柳鸢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还记得曾经的柳鸢可是没心没肺,什么也不管的那种。
看来果然是历经世事,成长了不少。
“怎么这幅表情,楚心然,你该不会觉得我在装深沉吧?”
柳鸢突然朝着楚心然扑了过来,用胳膊拉着她的手摇晃。
“我告诉你,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的这番话,你可别不信我!”
“我信,我信!看到你这副模样,我真的很高兴,柳鸢,希望我们都能幸福。”
“那当然了,我们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对了,你什么时候也赶紧生个孩子吧,到时候我给你帮忙带,要是女儿,就让我儿子娶她!”
两个人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正说的开心,妩羌突然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心然!”楚心然和柳鸢齐齐看去,只见妩羌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红晕,行为举止还有些局促。
“柳鸢,你也在呀?”
原本准备说话的少女在看到柳鸢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
柳鸢哈哈一笑,撑着下巴说道:“怎么,还有什么小秘密还要瞒着我?
”
“不是不是!”
妩羌慌张解释,她迟钝几秒,面上突然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
“其实…其实是贾琮约我……”
“我表哥?他不是经常约你出去玩嘛,这有什么好娇羞的?难不成都这么多次了你还不好意思呀?”
“哎呀,不是的,贾琮约我除夕夜出去……”
听到除夕夜三个字的时候,柳鸢突然跳了起来,面上又是开心又是不可思议。
“除夕夜?没想到我表哥这个木头还真开窍了,像这种要和家人团聚的节日,他……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父母接过来,然后安排你们见面呀?”
“什么?见父母?”
妩羌明显有些慌乱,着急忙慌的摆了摆手。
“不行不行,我紧张。”
楚心然将妩羌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盯着她的眼眸说道:“紧张什么,这不是迟早的事嘛,早点见父母,你们的关系就能早点确定,不然现在一直这样吗?”
“可是……可是……”
妩羌咬着唇瓣,结结巴巴了半天,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贾琮对我是什么想法,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哎呦,我的祖
宗。”
柳鸢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从来没见过我表哥对谁这么好,而且你还是一个女子,这不是明摆的吗,你还害怕什么?”
听到这话,妩羌的眼里虽然闪过了些光辉,但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贾琮人那么好,她的父母肯定也是知书达理的人,你看看我,我一个外域人,跟着他读了这么久的书,还是什么都不会,万一要是吃饭的时候突然谈起诗词歌赋,我又接不上,他的父母嫌弃我怎么办?”
“而且京城里全是大家闺秀,礼数周全,动不动就起身行礼,到时候见了长辈,我连个礼都不会行,反而让他的父母对我没好感,我还不如不去。”
听着这一番絮絮叨叨的话语,柳鸢撑着自己的下巴。
“贾琮的父母没有那么恐怖的……到时候准备点礼物就行了,而且他还不一定带你去干什么呢?”
“不行不行,我不能去,我现在就去拒绝他,就说……就说除夕夜我要陪科雅,对!就说要陪科雅,毕竟她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年。”
可妩羌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想着怎么才能推脱,最后竟然把由头找到了科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