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羌倒是再没什么话可说,哼哼两声后直接转身离开,至于科雅,突然之间对楚心然起了不少兴趣。
毕竟她这妹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哪里见过她对一个人这样唯命是从?
所以就在楚心然准备让人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猛然侧开身子,看似是朝着地面摔倒,实则是有意朝着楚心然攻击过去。
虽说楚心然已经很久没有练过身手,但应付这样的小花招还是绰绰有余。
她用一只手撑住科雅的后腰,在对方准备攻击的时候猛然一转,不仅将人稳妥的扶了起来,甚至还不露半点痕迹的躲过了这次攻击。
二人轻易对上目光,楚心然并没有在科雅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半点的敌意,反而看到了些兴趣和光芒。
她知道,这位公主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大概是孩子心性,想要玩玩罢了。
“科雅公主好身手。”
楚心然呵呵一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说完这句,就直接朝着一旁的宫女吩咐。
“科雅公主舟车劳顿,快带公主过去休息吧,等休整好了我再好好迎接公主。”
从前在赤炎国,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接住科雅的身手,甚
至连妩羌也不行,正因如此,科雅一直是个有些自负分姑娘。
可是如今在楚心然面前,她的那些嚣张气焰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压了下来,倒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心底对女人的兴趣更浓,不过听到这话,她还是点了点头,跟到了小宫女的身后。
科雅的到来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倒是赤炎国的王,给李修寒写了好几封信,大多都是在说自己的女儿不懂事,一个去叨扰就算了,另一个也要跟着过来。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在信的末尾又说希望他们能好好照顾妩羌和科雅,还说两个人都是孩子心性,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一点不用赤炎王多说,楚心然和李修寒自然了解,毕竟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夜里。
李修寒迈着大步从宫殿外进来,直接将手上的一封信放到了楚心然的眼前。
正在看书的女人被这动作打断,她抬起头来,顺手将信封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
李修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了抬额。
“打开看看。”
抱着好奇的心理,楚心然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快了起来,好几张纸从信封
里滑落,她顺手捡起一张,正好看到上面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文字。
“我的天。”
她下意识感叹一声,将其他信纸一一捡了起来,把所有的内容看完后,几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在最末尾处,一个十分显眼的“苏”字映入眼帘,楚心然动作一停,直接转头看向李修寒。
男人拿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在询问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了几句话。
“这是从苏醒送出去的东西中截获的,至于它的去处,正是陆续怀的府邸。”
楚心然简直难以想象,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正经的两个人,私下里传信竟然这么开放,她下意识吸了一口气,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那个陆续怀倒是不要紧,家里没什么背景,就算传出去,也只是落下一个风流的名声,可苏醒代表的是整个苏家,要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那她的整个家族都会为她陪葬!
这个女人的神志怎么这么不清楚?
就算喜欢,也不能落下把柄啊?
楚心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该怜悯,不过这两种情绪很快就被愤怒压下——现在证据确凿,那就证明的确是苏醒和陆续怀害了夜雨!
似乎是察觉到楚心然的想法,李修寒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夜雨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那夜她撞破苏醒和陆续怀的私情,陆续怀慌张之下将人打晕,正犹豫怎么处理时,苏醒决定给夜雨灌下哑药,以免走漏风声,可这消息却不小心传到了南太皇太后那处。”
“南太皇太后害怕夜雨会将此事揭发会让苏醒再没有进宫的机会,更害怕会丢了她和苏家的脸面,所以下令让陆续怀将夜雨带出宫去,再丢进河里。”
听完这些,楚心然的整个后背几乎都在发凉,她没有想到这群人会坏到这个地步,明明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偏偏要一个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人来买单!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要嵌进肉里,最后还是李修寒握住了她的手,才将人的情绪给缓和了过来。
“好……很好。”
楚心然的声音冰凉又沙哑,眼神中闪过已经许久都不曾出现的杀意。
南太皇太后从一开始就想把苏醒送进宫里,好让自己有个傍身之处,而苏醒又想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的情人,至于陆续怀……
左不过是想要个名声和地位。
既然他们把
夜雨给害成了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来人。”
楚心然猛然抬头,朝着门外呼喊一声。
“奴婢在。”
“去把这封信,送到南太皇太后宫中去,还请太皇太后务必,将这封信看完。”
“是。”
另一旁,南太皇太后宫中。
一个嬷嬷低着头从门口走入,手上还拿着已经拆封过了的信封。
“太皇太后,皇后那边送来了一封信,说务必让您打开看看。”
本来侧躺在软榻上的老太太直起身来,用手推了推自己耳朵后方的头发。
“皇后?”
“是。”
“哼,她能给哀家送来什么好东西?不是惊吓就不错了!”
南太皇太后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嬷嬷手中的信封接过。
原本轻佻不屑的目光在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时瞬间僵化,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太婆瞬间愣住,连拿着信纸的手臂都颤抖了几分。
她猛然抬起头来,眉眼中是不可制止的怒气。
“这封信除了皇后,可还有别人看到过?”
嬷嬷显然被南太皇太后这幅模样给弄得愣住,她连忙摇头,说道:“都是老奴一个人拿进来的,并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