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我们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轻声诱哄,说完后眸光明显一暗。
“以后要是再有人跟你说这种话,你一定要告诉姨姨,这种人都是坏人,知道吗?而且十八是李修寒的亲弟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亏待了十八的。”
十八皇子重重点头,一副放心了的模样。
淑太妃连忙将自己的孩子拉了过来,面色紧张的冲着楚欣然说道:“心然,这些话都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所言,十八年龄还小,他什么都不懂,而且……就算以后把我们送到地方,那我们也是感激的。”
十八皇子是她唯一的孩子,当初要不是楚心然,恐怕他们母子两早就双双殒命,所以哪能不多考虑些呢。
今日这番话要是传了出去,那对她的小十八恐怕有大。大的不利!
楚心然心中自然明白。
十八皇子现如今还年幼,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这群人,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孩子身上……
看来还真是得好好整顿整顿!
她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清楚,然后又看向了十八皇子。
“那小十八知不知道跟你说这个话的人是谁?”
十八皇子重重点头。
“知道的,上次我听太傅说,他好像叫韩延。”
韩延……
“好,我知道了,小十八快点做功课吧,姨姨还有事情,下次再过来陪你。”
看着楚心然渐行渐远的身影,淑太妃下意识把自己的孩子搂的紧了些。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和危机感油然而生,之所以楚心然和李修寒一直对十八皇子好,是因为他们是患难之交,从一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可是万一她失去了楚心然的信任,那后果……
不堪设想!
她和楚心然多年好友,对她再了解不过。
要是有什么事情涉及到李修寒的利益,恐怕她会拼尽全力将这件事情解除。
不行……
不可以。
从淑太妃宫中离开后,楚心然随即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
现如今李修寒才登基一年,虽说朝中还有些他们的势力,可保不齐谁会在背后搞鬼。
若是所有人都想那个韩延一样在背后搞鬼,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现如今得赶快把这些麻烦全部解决。
楚心然刚刚走到御书房门口,里面就传来一阵摔茶杯的声音,李修寒那怒气冲冲的骂声也随即传
来。
“他们一年要吃多少国库?结果就是这样给朕办事?你们下去给我好好的查,从上到下,一个都不许放过!若是发现欺上瞒下,通通诛九族!”
楚心然少见李修寒发脾气,更何况说话还这么重。
她在原地愣了愣,等到屋里的人窸窸窣窣的退出来后,才缓慢进入。
男人正坐在书案旁边用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一副头疼至极的模样。
她放轻脚步,走到李修寒的身后,开始用手指给他按摩揉捏了起来。
方才还愤怒至极的男人一闻到这熟悉的气息,整个人的气质都软了不少。
他慢慢抬起头来,伸出一只手将楚心然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楚心然轻轻推了推他,柔声道:“干嘛呀。”
李修寒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沉默。
终于,还是楚心然先出声说道:“怎么发这么大火?出什么事了?”
“北方有些附属国突然发起进攻,边疆那个军队,每年拿着国库里最多的钱,却被那附属国打的一塌糊涂,险些守不住。”
突然攻打……
这倒的确是个难题。
楚心然用手轻轻拍着李修寒的后背,安慰道:“听我爹说,
那群附属国每隔几年就会起来兴风作浪一次,他们的军队就是一开始看起来很强,其实战斗力弱得很,实在不行,我们就实行迂回战术,毕竟我们的粮草耗得起,他们耗不起。”
听到这话,李修寒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好像不管到什么时候,楚心然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总是能看穿他的心思。
下辈子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对了。”
看到男人的眉头舒展,楚心然总算是放下了心,她荡了荡脚,说道:“今天我去淑太妃那,正好赶上十八回来,十八说朝中有个叫韩延的人,跟他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大概就是些挑拨离间的。”
“看那样子,应该是想让十八和你反目成仇,可惜这孩子心思单纯,不仅没听他的,反而还把这件事告诉了也。”
“韩延?”
李修寒眸光一暗,似乎是在思考。
“嗯,这件事情,得赶快解决,这种人就像是蛀虫,迟早会坏了我们的事情。”
二人又说了几句,就有大臣要进来见李修寒。
李修寒本来想想让楚心然留下的,可楚心然铁了心要走,说不想让人说李修寒是昏
君,自己也不想当祸水。
他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心然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楚心然刚走到御花园,迎面就撞上神色匆匆的贾琮。
她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惊讶道:“贾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带妩羌去参加宴会了吗?”
贾琮的气息有些不稳,显然是匆忙来到这里,他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今日在宴会上,有几个人说话不知分寸,发生了些不愉快。”
“妩羌……妩羌她直接跑了,等我追出来的时候她人就不见了踪影,我到处找都没有找到,所以才想进宫来碰碰运气……”
“她……她没有回来?”
楚心然也同样跟着皱起了眉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群人说话有多难听。
想当年她还被别人称呼成草包的时候,那些铺天盖地的嘲讽就和苍蝇一样嗡嗡嗡。
妩羌是个倔强的人,自然是听不得那些的。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我本来只是想带她去看看,没有想到那群人会说这样的话。”
贾琮越发的自责了,说到此处,他又皱起眉头,坚定的说道:“以后这群人,我再也不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