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然紧紧绷着嘴唇,冲着不远处的二人呼喊。
“别打了!李修寒,快点住手!”
本来还在扭打的二人纷纷转头,曼华是惊讶楚心然竟然与这人认识,而李修寒则是乖乖的听了老婆的话。
楚心然噔噔的跑了上去,拦在了两个人的中间,还不等她说话,李修寒就已经一把把人抓住,不停的上下打量,确定她没有受什么伤害后才松了口气。
曼华紧皱眉头,向人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
楚心然轻轻咳嗽了一声,分别朝着两方说道:“这是巫族长老,曼华。”
“这是我的丈夫,李修寒。”
说完,又朝着李修寒转过头去。
“你们都先别激动,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终于,在她的调节下,两方全部把事情说清楚了。
曼华以为李修寒是来找事的,而李修寒又认为曼华会伤害楚心然,两个人又都是不喜欢废话的人,所以才冲出去扭打在了一起。
现在事情说开,曼华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毕竟还要楚心然帮她给她朋友治病,所以就安排二人住在了一个房间里。
一对小夫妻许久不见,刚刚一进屋子,李修寒就紧紧的将
楚心然给搂进了怀里。
“辛沧没办法和时宸联系上,我还以为你除了什么事。”
这句话里全是担心和害怕,他生怕由于自己的疏忽,就会永远失去楚心然,这是他不敢想的,也是不敢面对的。
楚心然轻轻一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
“那个曼华族长已经答应我们会给曹奶奶解蛊,不过就是需要我给她的一个朋友看看病,而我又是大夫。治病救人的事情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李修寒的心底还是止不住的打鼓,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不过我们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因为曼华还没有带我过去看她的那位朋友,现如今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原本着急的男人此刻终于安心下来,他轻轻点了点头。
“总之,你要保护好自己,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朝廷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第二天一大清早,李修寒就已经起床,准备返程。
楚心然心中还有些舍不得,但也知道事情轻重,直到自己不能做这男人路上的绊脚石,所以
只能强行撑着笑脸,将人送到部落门口。
似乎是看出女人的故作坚强,李修寒转过身来在她的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柔声道:“好好照顾自己,等朝廷中的事情处理完,我就过来接你。”
楚心然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去吧。”
目送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小路上,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从前还会笑画本子那些女人没有头脑,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可真正到了她自己身上,她却突然能够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
楚心然,你可千万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正在碎碎恋的时候,不远此图突然出现了一个巫族弟子,直接过来冲着楚心然行礼。
“我们族长想请姑娘过去一趟。”
楚心然自然是点头答应,等到曼华的住处时,却发现她好像有一惆怅,不像前几日那么冰冷。
“跟我来吧。”
女人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回头看了楚心然一眼。
只见她在墙上摸了摸,一面墙壁瞬间裂开,暗门就这样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楚心然跟在曼华的身后,
穿过一条黑漆漆的长道,终于停在了一个房间的入口。
刚刚从此进入,一股寒冷气息迎面扑来,楚心然缩了缩脖子,跟着曼华继续向前走。
只见屋子中央正摆放着一台冰棺,而冰棺中央,躺着一个同曼华年龄不相上下的女子。
这女子生的极美,肌肤似雪,浓黑长发,鹅蛋小脸,就这样安静的睡着。
她的脑子里突然蹦出“睡美人”三个字,连自己都愣了愣。
“过来吧。”
曼华的声音很轻,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冰棺中女人的身上。
楚心然大步过去,二人一起站在了冰棺的一侧。
她感觉身侧之人在轻轻喘气,每一声都沉重无比,于是不等曼华说话,就自作主张的上前,用一只手在女人的身体上到处检查起来。
“这是大脑因为受伤,所以成了植物人,再加上常年不活动,肢体有些萎缩。”
虽然听不懂楚心然在说什么,但曼华的眼睛里总算是闪过了些希望,她迟疑一阵后,出声道:“有没有什么方法……”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这些年来遇到的大夫太多,可每一个都数自己能够治好,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楚心然
摸着下巴沉思了一阵,直接从身上掏出了纸笔,开始在上面写起了什么。
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将东西递到了曼华的眼前。
“好了,这种病并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是需要大把的时间,首先要解决肌肉萎缩的问题,这个就需要有人能够长期给她按摩,然后就是……”
楚心然呼呼啦啦说了一大堆,曼华的脸色也有凝重一点点变得轻松,直到最后,她重重点头。
“只要能救好她,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就在楚心然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密室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弟子的声音。
“族长,楚姑娘,今天早上离开的那个男人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楚心然愣了一秒便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李修寒,她直起身来,向曼华看了一眼。
曼华没有说话,不过直接朝着门口走去,楚心然也跟了上去。
只见几乎护卫的手上抱着大。大小小的东西,从衣服到暖炉,大的小的一应俱全。
楚心然尴尬的轻咳一声。
李修寒还以为她要在这常住呢。
曼华也跟着瞥了一眼,然后极其不屑的出声:“这么细心,应该去做个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