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我说,我的……我的杀虫剂里……根本……”
楚心然被人撞来撞去,声音也被淹没,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一个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还拽着她往出拉时,一直在旁边抿着嘴唇的李修寒突然发怒。
“都给我住手!”
到底是战神,这一句话气势满满,瞬间威慑了这群暴动的百姓,抓着楚心然的手终于放开,他也将女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楚心然这才能松上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说道:“乡亲们,我承认是我制作了杀虫剂,可是我的杀虫剂和平时用的并不一样,我这个针对的是大部分的蚊子,同时杀死其他的小虫子。”
“而且当时让喷洒的时候,并没有说是把城郊的农田也洒上,而且刚刚我已经派人去问了,这一块根本就没有喷杀虫剂。”
听到这话,先前还年代不屑的百姓们张了张嘴,互相看看,却说不出话来。
楚心然缓步走到农田中的小水渠旁边,伸出手指,在里面沾了沾,然后直接塞进了嘴里。
“呸呸呸!”
刚一进嘴,一股苦涩辛辣的味道就传了出来,楚心然忍不
住呸了两声,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刚刚来的时候,我发现水渠旁边的绿草都已经枯了。”
一边说,她一边朝着水渠两侧指了指。
果不其然,原本鲜嫩的绿草现在变得又枯又黄。
“想必大家都是有种植经验的人,一般水渠两侧的绿草都是最鲜嫩的,可是这里却不一样。”
“而且我刚刚我尝了一点,这个水的味道又苦又涩,正常的味道不应该如此,所以说,真正污染粮食的是这个水渠里的水,根本就是不是我的杀虫剂。”
楚心然朝着两侧的官员扬了扬手,那官员十分上道的拿过来了些她发明的药剂。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直接把大量的药汁喷洒在了绿草上,可绿草只是受惯性的抖了抖,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这下子这群人没话说了,其中一个男人也将手指塞进水渠里,弄了一点水出来尝了尝。
只见他眉头紧皱,也吐了一声,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同伴。
“是真的。”
周围一个农民立刻站出来说道:“这条水渠连着一条河流,那岂不是整条河都被污染了?”
听到这话,楚心然顿了顿,然后冲着众人说道:“各位
,那条河流,我会派人去查的,不管怎么样,还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见楚心然态度这么好,而且庄稼枯死也是另有原因,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方才还在宫中的两个农民算是代表,二人对视一眼,也算是默认。
“好,那我们就等着楚小姐给我们一个结果了!”
此话一出,周围其他人也跟着说了起来,在楚心然再三保证会好好调查此事后,众人这才散开。
看着大家远去的背影,楚心然的脸色这才拉了下来,李修寒将她朝怀里拉了拉。
“放心,很快就能查出来。”
还不等回到将军府,李修寒就已经派了人去严查此事。
不过半日,结果就已经出来。
原来是河流上游开了一家印染坊,他们将污水排进河水里,所以才导致了水污染。
虽然李修寒派人去将这个答案告诉了百姓们,可楚心然对这个结果还有些疑问。
一般能杀死庄稼的的确包含杀虫剂,可是按理说印染坊的污水对庄稼根本就造不成什么伤害,那天她尝到的水渠味道,明明就是被下了药。
可是印染坊为什么又会用这
种药呢?
一层接着一层的疑问让楚心然有些心烦意乱,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
还是先把只见疟疾的药物研究出来吧,不然……
柳鸢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之前她只是研究了个大概的方向,然后做了一个半成品,今天只用把药物好好试验一下,然后进行改进就行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用了两个时辰,这药才算完成了第一代的发展。
就在楚心然擦着头上的汗粒,从实验室里出来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
“小侯爷,您不能进去,我们小姐说这个时候谁也不能进去。”
“你们小姐到底在干什么?快点让她出来。”
“唉?小侯爷,您不能进啊!小姐会生气的!”
是夜雨和盛宜修的声音。
楚心然脚步一顿,正准备去开门时,房门就被人直接推开。
看到楚心然就站在屋子里,盛宜修迅速扑了上来。
“心然,你快去看看柳鸢把,她……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还一直不停的低烧,恐怕快要不行了!”
听到这话,楚心然心中一惊,连忙将自己研
制出来的腰揣进怀里,大步跑出了院子。
等赶到柳府时,整个府内全是一片混乱,特别是柳鸢的院子里,一群人手足无措。
楚心然匆匆进去,发现柳鸢的脉搏实在是虚弱,她连忙将自己研制出来的药塞进了她的嘴里,又用银针扎住她的几个穴位。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原本还面色苍白的女子逐渐变得红润,额头上渗出了一滴又一滴的热汗,不过三两下,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只见柳鸢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微弱。
“我……我这是死了么?”
见自家小姐终于醒过来,甚至还开口说话,一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险些喜极而泣。
盛宜修更是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又碰掉了楚心然放在一旁的水盆。
楚心然忍无可忍,再次提着他的衣服把他丢了出去。
等折返回来时,柳鸢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楚心然心疼的不行,连忙用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柔声说道:“你刚刚才吃了药,身体还十分虚弱,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身体好了再说。”
柳鸢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在楚心然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