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那妇人又绕了几个圈,方才停在了一个小院子的门外,妇人朝着门口指了指,尖声尖气的说道:“就是这里!那对夫妻啊,就住在这里:一定是他们偷了我的鸡,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呀!”
楚心然犹豫片刻,上前冲着妇人微微一笑。
“大娘,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们把这件事情了解清楚之后,会去找你的,你要是在这里的话,有些是我们不好开口,而且很可能你邻居还会记恨你。”
其实她想说的是这妇人在这,有很多事不好问,鸡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给她赔点钱就是了。
可是木雅婷的事……
很可能涉及南疆王的死,和这背后操纵的人。
那妇人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
“那你们可得给我处理好了,一定要严惩那个偷鸡贼!”
等到妇人消失之后,楚心然才走到院子门口,她和李修寒对视一眼,伸出手来敲了敲门。
约摸过了十几秒左右,院子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
木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见到楚心然,表情略微有些疑惑,下意识
出声问道:“你们是……”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木雅婷身边的宫女?”
楚心然直切主题,可女人在听到这话后,面色略微一变,直接朝着二人摆手。
“什么木雅婷,我不知道。”
女人说话的时候,整个目光都在闪烁,这是明显的躲避和撒谎,楚心然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她继续说道:“你听我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一点事情想要问。”
“出去出去,什么木雅婷,没听说过!”
妇人的表情更加暗沉了,不由分说的就要关门。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走过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而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孩。
“这是怎么了?”
男人走到门前,用一双眼睛在楚心然和李修寒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看向了男人怀里的孩子。
“孩子怎么样了?那个大夫怎么说?”
听到这话,男人轻轻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瞬间变的自责。
“都怪我没能力,大夫说我们欠的钱太多了,不愿意给孩子看病……”
站在一旁的楚心然连忙踮脚,朝着还熟睡的孩子脸上看了一眼,这小孩长得很漂亮
,但脸上带薪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我可以给孩子治病!”
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在看向那女人时,女人继续摇头。
“不用了,你们都是京城中的贵人,还请姑娘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
“大娘,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本来就是医师,所以才想给孩子看看的。”
楚心然连忙解释,但看起来并没有用。
“不用了!”
虽然女人拒绝的坚决,但男人得目光却再次在楚心然的身上打量了几眼。
楚心然直接走到那孩子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想要给小孩把脉,可是一旁的女人见状,直接扑上来阻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心然被这一声呵斥弄得一愣,可一旁的男人却将女人向后拉了拉,然后连忙向楚心然拱手。
“若姑娘真的有办法能够把我们的孩子治好,哪怕我们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姑娘的恩情!”
“不用当牛做马,我本来就是医师……”
楚心然尴尬的摆了摆手,怎么古代的人动不动就是当牛做马?
她要那么多牛马干什么?
一边说着,她一边靠近了正抱着孩子的女人,在女人的注视
下探了探孩子的脉搏。
脉搏挺正常的……
楚心然又伸出两根手指,将孩子的眼睛掰开看了看。
只是这样看,并不能看出什么,看来是身体内部出什么问题了……
“二位,能不能进屋子里去说,我还得给孩子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如果就站在门口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男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赶忙点头,将楚心然和李修寒带进了院子里,而一旁的女人再不愿意,终究还是为了孩子而跟了上来。
楚心然让男人把孩子放到床上后,就让其他人出去,孩子的母亲本来还有些磨磨唧唧的不乐意,可是男人已经把她拽到了屋外。
整个屋子里安静下来,楚心然把孩子抱起来,直接进了空间里。
通过现代设备一系列的检查,这孩子有轻微的肺病,而且应该是从小就身体不好,体弱多病,而这几天又是换季,所以才有了问题。
待弄清楚之后,她先是给孩子嘴里塞了几颗药丸,然后又将他从空间里带了出来。
孩子还没醒过来,她直接在桌子上捞起笔写出了一副药方。
房门打开时,那一对夫妻正着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
去,见到楚心然出来,二人皆是一愣。
“怎么样了,我儿子他……”
先上来说话的是男人,只见他面容焦急,再没了刚才的稳重。
“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身体太虚弱了,对了,他还有轻微的肺病,这几天到处都是灰尘,所以才加重了病情。”
楚心然冲着二人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从身上掏出了方才写的药方。
“你们按照这个药方,先给他抓药吃着。”
男人将药方接了过去,拿在手上瞧了几眼后,又开始连忙道谢。
“多谢二位……”
可是女人还是那副戒备模样,她远远的看着楚心然,就如同楚心然想要她的什么东西一样。
楚心然抿了抿唇,直接看向了李修寒,小声说道:“我们走吧。”
这个夫人对她的戒心太大,她给这个孩子治病,只是因为她是医生,所以不想让人误会,要是对方不想说木雅婷的事情,那不说就是了。
李修寒已经猜到了楚心然的想法,他轻轻点头,带着楚心然向门外走去。
看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那一脸戒备的女人手指松了松,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一阵沉默后,转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