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想要查出凶手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那位妃子的宫中还有许多婢女和太监,更何况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皇后娘娘为什么就非要说是心然害的呢?”
淑贵妃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之人却都能听见,若是皇后执意要处罚楚心然,就说明她并不是想要了解真正的死因,只是想要楚心然的性命罢了。
皇后的一双眸子暗了下来,她紧紧咬牙,朝着楚心然一指。
“好,楚小姐竟然想要为自己开脱,那就请和我走一趟!”
淑贵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楚心然拦了下来。
“清者自清,我跟她一起去就是了。”
木雅婷的尸体还放在宫殿之中的床上,楚心然进去时,一群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周围还围了几个太医。
她看着床上那冷艳的女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惋惜。
这样鲜活的人,如今竟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也罢,国破家亡,留在这里也只会被人嘲笑看不起,说不定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楚心然回过神来,大步走到床榻旁边,只见几个太医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难事,而她直
接上前,开始在木雅婷的身上检查起来。
“你干什么?!”
皇后在此质问出声,而楚心然则是冷冷给了她一个眼神。
“自然是为这位新妃检查身体,看看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不然皇后娘娘再咬我一口,我可怎么解释?”
“你!”
皇后拳头紧握,想要发作,却有碍于旁人还在看着,最终只能隐忍了下来。
楚心然将木雅婷的衣服解开,又开始看起她的眼睛和口腔,找了一圈后,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就在女人准备再找一遍的时候,突然发现木雅婷的指甲盖全部是青色,楚心然心中一惊,将她手肘上的袖子给掀了起来,只见上面的血管脉络已经成为了蓝青色,看起来十分恐怖。
“找到了!”
她直起身来,朝着皇后抬了抬额。
“这位新妃的血管和指甲全部都是青紫色,只能说明这是中毒的结果,可是这种毒药,只有在两个半时辰内才有效,我是昨天下午来的这里,但是她是昨天半夜才毒发……”
“难不成我半夜还跑到宫中来下毒么?”
楚心然的整个脸色都变得严
肃起来,她朝着床上指了指。
“皇后娘娘处理后宫之事,只凭借一面之词,却不深查背后的事,唉,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勉强原谅你今天对我名誉的侮辱!”
说完这话,她也着急去看皇后现在的脸色,而是直接大步向着宫殿的出口走去。
被怼了一番的皇后浑身颤抖,一双眼睛通红,周围的几个太医跪在地上,不停的瑟瑟发抖,而她只能一甩衣袖,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楚心然歪歪扭扭的走在路上,心中忍不住怀疑。
她昨天才去了木雅婷的宫中,什么事都还没询问出来,结果半夜接暴毙了。
这说明有人在背后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木雅婷,则是其中的牺牲品。
想到此处,楚心然的心中突然出现了几分自责。
昨天应该悄悄去才对。
回到将军府后,楚心然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刚刚进门,就被突然出现的李修寒给拽住。
“唉?干什么?”
李修寒把她拉进房间,手中拿着一个软尺,在她的身上开始不停的测量起来,而楚心然则是如同一个洋娃娃一般被翻来翻去。
“这是干什么?”
楚心然忍不住出声询问,而李修寒则是记下了所有的尺码之后,才出声说道:“给你定制骑马服。”
说完这句话,他略微停顿几秒后,继续张口。
“过几天要举行围猎,主要目的是为了和周围游牧部落友好相处,你身为楚将军的女儿,南林王的未婚妻,当然要参加。”
听到这话,楚心然心中虽然十分甜蜜,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谁是你未婚妻,真是自恋狂!”
李修寒忍不住低笑了两声,他才将楚心然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门外便传来了楚将军的声音。
“快点啊,把饭菜给小姐摆在桌子上。”
楚心然飞快的推开了身旁的男人,有些局促的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只见三三两两的丫鬟前后进来,在桌子上摆上了一大堆没事,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过几天就是围猎了,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所以特意让小厨房给你做了些好吃的补补,快吃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楚心然一时间有些傻眼,她总觉得自己这个体型,根本不用什么东西来补,老爹应该关注的是她的体力吧……
李修寒规规矩矩
的站在一旁,就在楚将军还在笑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吃不消……心然的耐力挺好的,只不过是体力不行,不过一会儿就会喊累。”
这话说的暧昧意味十足,楚心然的整张脸都爆红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瞪了这男人几眼,将他拽到了桌子旁边。
“你少说两句,快点吃饭!”
楚将军自然没有听出这二人的闺房话,他则是十分认真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犹豫几秒后突然说道:“体力不行,那得多练练,修寒啊,这事就交给你了。”
“咳咳咳——”
楚心然突然咳嗽两声,面色再次爆红起来,而李修寒则是脸不改色的说道:“我会的。”
这一番话实在是不堪入耳,楚心然突然站了起来,将楚将军向屋外推。
“爹,我今天就不留你了,你快回去吃饭吧。”
在送走了楚将军之后,楚心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怒瞪李修寒一眼,却反而让李修寒心猿意马起来。
“怎么了?你要是不想锻炼,我还有别的办法增加你的体能,要不要试试?”
此话一出,楚心然更是羞得想要把脑袋塞进地缝里,她重重拍桌,以掩饰自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