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仔细看去,全是华润的基本情况。
华润,女,十九岁,喜欢芍药花,爱穿粉色……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个盛宜修到底靠不靠谱?
楚心然皱着眉头将信纸翻了好几页,才看到了一个不同的笔迹。
她瞬间明了,看来一开始的那个笔迹是盛宜修的朋友写的,他以为盛宜修想要讨华润的欢心,所以才说了些有的没的。
这最后一张才是盛宜修写的,不过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全部送过来?是为了表现他真的不近女色的决心吗?
楚心然无语的将那些废话的信纸扔到了一旁,开始仔细的看起最后一张来。
在看完这张纸后,她的脸色逐渐的变得冷峻起来。
果不其然,华润的死的确和汤怀安有关系。
这个女人并不是很早之前就去了烟花巷,她来京城的时间,和汤怀安进京的时间差不多,甚至可以说重合在一起。
而且这个华润不像是中原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她那天见到这个女人的尸体时,其实也在心里怀疑过,因为她虽然长的漂亮,但面貌实在太过硬朗,而且个子也比一般的姑
娘要高。
更重要的是,这个华润性格孤僻,没有什么朋友,在客人面前更是少言寡语,所以她一般情况下只陪汤怀安。
虽然汤怀安也算是一条大腿,可是老鸨怎么会养着这样一个闲人?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将一切都梳理清晰后,楚心然再次拿起了毛笔,开始在信纸上多加了几句话。
她想让李修寒注意注意汤怀安除了有南太后这条关系,还和什么势力有牵连。
……
次日。
楚心然一觉睡到太阳高高升起,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将军府里活动了一番后,方才缓缓朝着街上走去。
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昨天那个酒楼旁边,楚心然自从知道了华润的情况后,心中就隐隐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她现在非常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在走神当中,她已经走进了酒楼里,而且出现在了昨天的包厢前,就在她摸着下巴沉思的时候,昨天被她抓住的那个店小二突然靠了过来。
在看到楚心然的那一刻,店小二的动作明显停了停,他本来还以为是来了客人,结果又是这个发酒疯的女人。
见楚心然在沉思当中,他犹豫片刻,拍了拍楚
心然的肩膀。
“姑娘,要不就算了吧,我跟你说,那个汤大人每次都会带女人过来的,那么多棵树,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楚心然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身前这个语重心长的男人,她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在反应过来后,她又做出了一副求而不得的痛苦模样。
“你能不能告诉我汤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也好让我死心,呜呜呜,我知道我配不上他。”
一番话说的肝肠寸断,好像得不到汤怀安就会死一样,店小二赶忙说道:“汤大人喜欢的跟别人喜欢的都不一样,他每次带过来的那个女人个子都要高些,而且面部十分硬朗。”
“这位小姐,天涯何处无芳草呀,汤大人不喜欢普通类型的!”
个子高,面部硬朗,这不就是华润么?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楚心然继续哭着问道:“你可知他每次带过来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我想亲自去见见,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不过听人说过几次,都把那个女子喊华姑娘,具体的名字,倒是没有听人说过。”
华姑娘。
楚心然现在已经可
以确定,汤怀安带过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华润,她愣了愣,朝着店小二露出了一个感激的表情。
“谢谢你。”
“没关系,你能想开就好。”
这店小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十分义气的模样,只见楼梯口处上来了几个人,他立刻迎了过去。
楚心然本来想离开,可看着眼前的包厢,就随意的走了进去。
来都来了,不吃顿饭对不起她跑这么远。
窗外传来了小贩们的吆喝声,她一时间起了兴趣,起身走到了窗子旁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的心中突然一阵感慨。
“心然!楚心然!”
就在她出神之时,窗子下面突然传来了清晰的叫声,她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柳鸢的身上。
柳鸢今日本来就是出来游玩,走到这条街上时,突然发现酒楼的二楼窗口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着柳鸢的身影,楚心然微微一顿,朝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朝着包厢里指了指。
“快上来!”
不过三两下,柳鸢就出现在了包厢的门口,二人一起在桌子两侧坐了下来。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
柳鸢下意识
出口询问,问完后,她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李修寒出征的事人尽皆知,柳鸢也不例外,如今李修寒不在,楚心然自然是一个人了。
“唉,太无聊了,就随便出来逛逛。”
楚心然倒是没有往心里去,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十足的怨妇模样。
“我听说城东开了一家特别好吃的酒楼,反正整日里没事干,有时间我们一起过去尝尝。”
柳鸢将话题往开扯,反正挥霍的是老爹的钱,她不花,以后还是会分给她,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嘛。
二人再次笑着说了起来,谈天说地好一阵后,柳鸢才如同想起了正经事情一般。
“哦,对了,过几天就是北太后的生辰,你可别忘了提前准备好礼物,之前南太后的生辰被那个惠氏搅得不成样子,唉,不知道这次会怎么办。”
北太后……
楚心然在心中一阵思索,她从北太后那坑来了九华雪莲,理应好好准备一样礼物。
虽然他们两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总不能厚此薄彼,南太后生辰时,她送了不少好东西,虽然看起来她和南太后更亲近,可是在她心里,还是不愿意和南太后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