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楚心然和裴渚已经坐到了将军府的院子里。
女人撑着脑袋,回想着裴渚刚刚说的话。
那个华润竟然和汤怀安有关系,那这件事就一定不简单,没看出来呀,这个汤怀安玩的还停花……
而坐在一旁的裴渚却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他怎么就这么没用?楚心然一忽悠他,他就真的去了那种烟花柳巷!
师父曾经说话,他们每个人都必须要有自己的底线,还要静心,像那种地方是万万去不得的,他怎么就没有坚持住呢?!
“行了,别叹气了,瞧瞧你那副样子!”
楚心然被裴渚的叹气搞得心烦,她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身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懂什么?”
裴渚直接出声反击。
这个女人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肯定对这种场所十分熟悉。
“你竟然让我去那种地方,我的一世英名已经没有了!”
“行了,你就进去看看,有没有玩,要是你真的对那种地方动心了,就证明你的自制力不够,还反过来怪我。”
“谁让你非要让我去的?”
看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楚心然撸了撸袖子,直
接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嘶——裴渚,你师父知不知道你这么不讲理?我花钱让你去玩,你还反过来怪我了?”
裴渚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毫不示弱的说道:“你那是让我去玩吗?你就是想让我帮你查案。”
“对呀,就是查案,又不是玩,你激动什么?”
就在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什么查案?”
楚心然身体一僵,下意识转过了头,只见李修寒正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
裴渚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心然吃瘪害怕的模样,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修寒的肩膀。
“我们今天去了烟花巷,楚心然说要挑一个头牌回来伺候你,哦对了,顺便还要查点事情。”
说完这话,裴渚如同脚底抹油了一般朝着院子门口跑去,快要出去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楚心然,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楚心然咬了咬牙,已经在心里把裴渚那个不讲武德的臭男人给鞭尸了几百遍。
而李修寒此刻也死死的盯上了楚心然。
“找个头牌回来伺候我……楚心然,你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
“裴渚他乱
说的,因为我今天非要他去青楼,所以他生气了,然后正好你来了,他就故意这样说。”
这个死裴渚,一定要让他好看!
李修寒没有说话,又回想到了裴渚刚刚说的查案。
“查什么案?”
面对男人的质问,楚心然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重重将李修寒往后一推,哼了一声。
“我就是想要去看看青楼里用的是什么酒,好在我的酒楼里采购一些,我给你研制的药都需要银子,不去赚钱怎么养你?”
她还不能让李修寒知道华润和汤怀安的事情,他马上要出征了,担心的事情越少越好,所以只能用这种无理取闹的手段来混淆视听。
这样拙劣的演技实在让李修寒想笑,但见楚心然不愿意说,他也告诉自己不要多问,毕竟楚心然的小脑袋瓜里都是些别人理解理解不了的东西。
“心然,王府仓库的钥匙在你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搬东西就什么时候回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千万要保护自己。”
李修寒的语气瞬间软了不少,他用一只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又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知道了……”
一看男人要开
始煽情,楚心然的鼻子一酸,用拳头重重的捶了捶他。
“瞧瞧你这样,还要找青楼头牌来伺候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李修寒转变了话题,呼吸调侃。
听到这话,楚心然面色一红,伸出一只手来在李修寒的腰上拧了一把。
李修寒反手捏住她的手,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楚心然的嘴,院子里的气氛逐渐升温,两个人难舍难分的亲着。
就在楚心然马上要断气的时候,李修寒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他用一只手摸了摸女人的头发。
“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身上没有力气的楚心然一把捂住了李修寒的嘴,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
“不许说胡话。”
“好好好,我不说。”
男人笑了两声,再次将女人搂进了怀里。
“我明天就走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那个汤怀安,记得随时注意他。”
楚心然点了点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推开了李修寒,她在自己的身上找了找,掏出了一个药瓶。
“这是我特意研制的抑制剂,你可要拿好它,不要弄丢了,这个可以抑制住你身体里的毒素,是保
命的东西。”
说完这话,楚心然的眼神中多加了几分坚定。
“李修寒,你给我好好活着回来。”
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重重的敲击在了男人的心上,他再次吻了上去,不过这次,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十里红妆,一定不会食言。”
楚心然这才露出了笑颜,她又抱了抱李修寒,仿佛一个不想让丈夫离开的小女人一般。
“你快去收拾东西吧,明天就要走了,多带点有用的东西,那边肯定不如我们这里的环境好。”
二人又亲热了一会,李修寒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而楚心然目送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忍不住叹了口气。
原来古代的望夫石就是这样生成的……
算了算了,谁让她的男人有本事呢,想到这里,她又回想到了歆香。
要不是那个死女人拿着忘忧松不肯松手,李修寒用得着去出征?不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楚心然晃晃悠悠的躺在了躺椅上,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脸上传来的异样的感觉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