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上次的路,很顺利的就来到了龚翁的小木屋前,至于那个迷阵,楚心然笑嘻嘻的猜测上次他们轻易的破了,让老人家的自尊心有些受损。
龚翁依旧坐在自己的小木桌子前下棋,而楚心然直接探了一个头过去,眼看着黑棋即将落败,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走这里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人家这才回过神来,他朝着楚心然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哼哼出声。
“你们怎么又来了?”
一边说,他一边将棋局给收拾了起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唉?老爷爷,话可不能这样说,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我看起来还年轻,但是下棋还是可以的。”
楚心然扬了扬自己的下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意味,龚翁听到这话,好胜心也被勾了起来。
“那你就来和我这个老头子下一把。”
“这可不行,光下棋没有赌注可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各自都拿点东西出来?”
“哼,你不就是觊觎我的殇魂花,只要你能赢了我,那我就考虑考虑!”
别看龚翁一把年龄,可心里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他又瞥了几眼楚心然。
就这样一个小丫头还想赢了他?
“好,这可是你说的!”
楚心然瞬间激动了起来,她一屁股坐在了龚翁的对面,随手抓了一个棋篓。
李修寒无奈的朝着二人看了看,只能坐在一侧,观察着棋局。
从一开始龚翁就没有把楚心然放在眼里,往往楚心然走了几步,龚翁就已经让她陷入了死局。
可是楚心然没有半点气馁,反而越战越勇,在光速的输了那么好几次后,同龚翁对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不知道下了多少把,太阳渐渐西移,可是一老一少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龚翁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几滴汗水,而楚心然也同样全神贯注,但相对于自己的对手来说,看起来好像还轻松一些。
白棋和黑棋相互交缠,二者你追我赶,步步紧逼,一颗黑棋落下,楚心然面色一喜,在中心处落下了一颗白棋。
棋局在此刻瞬间分明,黑棋已经退无可退,楚心然高兴的一拍手掌。
“我赢了!”
龚翁看着眼前这个才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心中大为震惊。
他从就开始下棋,十岁已经无人能够与他匹敌,年轻的
时候走遍天南海角,棋艺也越来越精湛,如今的他已经到了暮年,却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
龚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眼前这个丫头的每一步棋都是陷阱,可在布置陷阱的时候也同样在为自己开路,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失败。
“我赢了我赢了!”
楚心然还沉浸在激动当中,她拽了拽身旁的李修寒,李修寒温柔一笑,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着面色不佳的龚翁,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老爷爷,你要是觉得我可能是依靠运气,我们两可以再下几把,正好我还没有过瘾。”
“哼!”
龚翁哼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朝着木屋走了过去。
“唉?”
楚心然疑惑的叫了一声。
怎么走了?
“嘭——”
关门的巨响声传来,龚翁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藤椅里。
他一个老人家,这个小丫头难道不知道让让他?!
“老爷爷,你别走啊,你听我说!”
楚心然大步追了上去,用手在木门上敲了敲。
“您别生气呀,这一把棋都是我的运气,要不您再出来我们两好好下一局?”
这话无疑是在龚翁的伤口
上撒盐,老人家直接躺了下来,没好气的冲着门外说道:“赶紧走!别在这烦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楚心然依旧不肯放弃,她再次开始敲门,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求您了,您听我解释啊!”
还不等楚心然多敲几下,这小木门就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她的手刚刚挨上,木门轰然倒塌。
灰尘纷纷扬扬的飞了起来,楚心然此刻已经石化,难道是她……力气太大了?
完了完了,本来龚翁就不喜欢她,现在更完蛋了……
龚翁已经从藤椅上坐了起来,他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装起来的木屋就这样被这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破坏,一股火气直接涌上了头顶。
一老一少四目相对,楚心然尴尬的笑了两声。
“您听我解释,都是……都是这个木门不结实!我这就给您装好。”
“你们给我滚!”
楚心然和李修寒被灰溜溜的赶了出来,女人睁着大眼睛看着老头那怒气冲冲的背影,忍不住嘟囔道:“这老头不讲信用……”
李修寒忍不住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看龚翁也是个下棋高手,你就这样把人家赢了,他肯定不开心,我们刚
刚又把他的门弄坏了,没有打我们就已经是好的了。”
“可是是他先答应我的。”
“心然。”
男人叹了一口气。
“殇魂花不是普通的东西,肯定不会说给我们就给我们,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今天不行,不代表明天就不行,他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每天都来烦他!”
楚心然环着胸,看起来十分有斗志。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李修寒身上的蛊毒处理干净。
话说回来,要不是这个男人被猪油糊了心,至于被元云卿那个小绿茶下蛊么?
“哼,不跟你说了。”
楚心然哼哼了一声,自己在心中生着闷气,大步朝着竹林外走去。
二人刚刚回府,北太后身边的嬷嬷就很合时宜的来了,李修寒朝着楚心然瞧了一眼。
她什么时候又和北太后有有关系了?
楚心然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就让夜雨带着嬷嬷进来。
“楚小姐,我们太后娘娘身体有恙,还请您进宫一趟。”
嬷嬷朝着楚心然拜了拜,言语之间带着些担忧。
楚心然听到这话,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她和北太后并不算熟,身体有恙应该先太医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