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当真了。”
男人一动不动的盯着楚心然,似乎是想要把她印进自己的脑海深处。
楚心然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啊?
“你放心,如果哪一天皇上真的要拿将军府开涮,我会始终站在你的这边。”
此话一出,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楚心然虽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是她知道不论在哪个朝代,和父亲为敌都是天大的罪过,更何况李修寒的父亲还是皇帝。
“李修寒,谢谢你。”
女人的声音软了不少,如同一个小尾巴一般在李修寒的心底不停的挠,他伸出一只手,暧昧的摸了摸楚心然的脸。
就在二人马上要亲到的时候,李修寒的面色突然变了,他用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腹部,迅速朝着另一个方向躲了过去。
“你怎么……”
“噗——”
李修寒吐血的声音和楚心然询问的声音同时响起,而李修寒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李修寒!”
楚心然惊叫了一声,屋外的辛沧直接破门而入,见自己的主子躺在地上,他赶忙将人从地上扶到了床上。
看着李修寒那张突然变得虚弱的脸,楚心然着急
忙慌的给他掐了脉,她这时才发现,李修寒之前身上的毒并没有处理干净,而元云卿昨天又丢了毒粉。
二者碰撞,产生了一种恐怖的反应,若不是李修寒身体强壮,恐怕这会早已经归西了。
这个元云卿,到死了还要摆她一道!
她开始给李修寒施针,喂药,折腾了好一会,男人的面色终于恢复了过来。
另一旁。
李修寒中毒的事情还没有多久,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汤怀安的耳朵里。
男人坐在院子当中,四处都是还在晾晒的草药,而他的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
若不是李修寒,他现在应当在和楚心然大婚,既然在这个阶段病了,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将军府。
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拿了不少东西,守门的两个小厮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放人进去。
“我是来看望南林王的,二位不用担心,就算我和楚小姐没有缘分,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汤怀安的脸上挂着笑,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小厮们听到这话,连忙点头哈腰,将男人放了进来。
汤怀安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楚心然的院子。
“你来干
什么?”
率先叫起来的是夜雨,今天在宫中的事她都听说了。
就这个男人,还想娶他们家小姐?
这不是白日做梦么?
听到屋外的声音,楚心然从床边站了起来,朝着门外瞧了一眼,见汤怀安在屋外,她的眉头不自知的皱了皱。
“汤大人的脸皮我还真是佩服,竟然还敢过来?”
“心然何必这么大火气,我也不过是想和你在一起,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的。”
汤怀安秉持厚脸皮的原则,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楚心然懒得和他兜圈子,她哼哼了一声,直接进了屋里。
而这男人好像跟听不懂话一样,直接跟了上去,恰好辛沧端着药碗进来。
“这是南林王的药吧,我在医术上也略懂一二,让我看看吧。”
听到这话,楚心然直接走过来将药碗抢了回去。
“汤怀安,你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和元云卿勾结,李修寒怎么会这样?”
“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为了让我中蛊,竟然敢直接在南太后的药里做手脚!我今天就在这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李修寒死了
,我也不会跟一个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的人在一起!”
女人越说越气愤,她直接把手里的药碗扔到了桌子上,然后用一只手抓着汤怀安的胳膊,将他推出了屋外。
“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将军府可是容不下汤大人这尊大佛!”
还不等汤怀安说话,他拿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被人丢了出来,看着紧紧关上的房门,他的拳头瞬间紧了紧。
李修寒究竟有什么好?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
汤怀安直接转身,朝着院子外走了出去。
将军府的下人们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和这个太医院院首发生了什么,所以在看到他时,依旧是毕恭毕敬,汤怀安的脸上也挂着笑,朝着来人点头。
在绕了两三圈后,汤怀安直接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前。
这地方十分僻静,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他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在发现没有什么人后,直接从院墙翻了进去。
院子里的东西并不算多,石桌上都已经积满了灰,看起来应当是许久没有用过了。
汤怀安直接走到了一间房屋的门前,毫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
蹲在角落的歆香听
到动静,身体忍不住的抖了抖,她抬起自己的眼皮子,朝着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
从她的角度来看,男人的身影十分的高大,甚至将整个门框都填了个严严实实。
“你……”
女人张了张嘴,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音节。
自从被关到这里,除了送饭的人,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别的人影。
汤怀安没有说话,只淡淡的抬脚,朝着歆香的方向走了过来。
歆香眯了眯眼,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失落。
“怎么?歆香公主还以为我是谁?南林王还是皇上?”
男人的声音很冷,配合周围的气氛,让歆香的身体抖了抖。
“你被关进来之后,元云卿改名换姓,去了皇上身边,可惜她太蠢了,前几天就被南太后处理了,而南林王……被这个女人下了毒,现在恐怕命不久矣。”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歆香一眼,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几天的事情,歆香有些害怕的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朝着角落里退了退。
“你……你跟我说这些坐什么?”
歆香的声音里带着些恐怖,直到此刻她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像别人看到的那般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