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嫔妃频频生病一事已经引起了宫中之人的恐慌,南太后坐在自己的宫中,听着婢女传来的消息,面上露出了罕见的担心。
“太后娘娘,您也别太忧心了,听说楚小姐已经进宫了,她医术了得,估计过几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嬷嬷一边给南太后揉着肩膀,一边出声宽慰。
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最令人难以接受的就是几乎一半的妃子都害病了,难不成是宫中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什么?心然已经进宫了?”
南太后侧头反问。
“今早一早就来了。”
“这也太危险了……你去,去在医院里找怀安,让他和心然一起去。”
“是。”
……
贤妃宫中,楚心然正在给贤妃扎针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两个婢女跪了下来。
“汤大人。”
听到声音,楚心然回头一瞧,汤怀安正笑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
这语气中带着嫌弃,怎么每次有什么事这个男人都会来搅局?
“我是太医院之首,宫中嫔妃出事,我自然要来看看,更何况……你不是在这嘛。”
汤怀安的脸上挂着笑,没皮没脸的蹭到了楚心
然的身边,朝着床上那满身都是疮口的贤妃瞧了一眼。
听到这话,楚心然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既然是太医院之首,迟不来早不来,怎么现在倒是来了?
真搞笑。
“你能不能站远一点,挡住我的光线了。”
她极其不耐烦的白了汤怀安一眼,可惜现在是在宫中,不然她一定一脚把这个男人踹出去。
汤怀安朝着身后扬了扬手,一个极其有眼色的小宫女就搬了一个凳子放到了楚心然的旁边,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就这样看着楚心然治病。
“你干嘛呀?你要光来看看,就赶紧出去!”
女人这下子彻底不耐烦了,她重重的推了汤怀安几下,可这男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只见他缓缓的掐住了贤妃的脉搏,故作深沉的皱了皱眉。
“这症状……我倒是能解。”
能解倒是解呀,光在这说有什么用?
楚心然忍不住翻白眼,在心里已经把这个男人骂了几百遍了。
只见汤怀安缓缓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他从药瓶里拿出了三颗药丸,掰开贤妃的嘴就直接塞了进去。
这药还是上次他用那个小男孩的身体实验出来的……
不得不
说,小孩子的身体就是灵敏一些,喝了什么药,马上就会有反应,他制造出了不少东西,还得多谢那个小男孩……
汤怀安诡异的笑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害了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而愧疚,他呵呵笑了两声,朝着贤妃的身上指了指。
“差不多了,吃了这颗药,她今晚应该就会缓解一些。”
楚心然犹疑的看了这男人一眼,就吃三颗药就行了?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只见贤妃那张原本皱在一起的脸竟然缓缓松开,身上的疮口看起来也恢复了不少,就在楚心然震惊这药物的治疗速度之快时,汤怀安再次凑了过来。
“你看,我没骗你吧。”
“你离我远点!”
她一向讨厌汤怀安的没分寸,更讨厌这个人的自以为是,女人直接从凳子上起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既然汤大人对贤妃娘娘得病情能够掌握,那就留下来照顾吧,我去下一个妃子那里瞧瞧。”
楚心然刚刚出了宫殿的大门,汤怀安就再次跟了上来。
“她的病情已经差不多了,我干嘛就在那里照顾她?你接下来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女人冷着一张脸,一个字都没有
回答,可汤怀安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你看,还是我对你好吧,像这种时候,从来只有我在你的身边帮忙,你看那个南林王,什么都不会,别说医术了,连草药都认不全,能帮上你什么呀,而且……”
“你说够没有?”
听到这人又开始诋毁李修寒,楚心然直接把汤怀安的话掐断,她皱着眉头,看向了汤怀安。
“你就没有什么自己的事要干?而且,李修寒又不是太医,他干嘛要认识草药,给人治病这是你的责任,你不可能吃白饭吧!”
她这话的声音说的大,经过的好几个宫女都匆匆略过,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楚心然环着胸,正准备离开时,远处却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李修寒面容冷峻,手上还拖着一个女人,应当是元云卿……
“心然,你别生气呀,你为了他生气干嘛?”
汤怀安跟了上来,同样也注意到了远处的两个人。
“你看看,你还维护他,他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小情人大摇大摆的在宫中走来走去。”
楚心然有时候真的很想给汤怀安一圈,或者是用针线把他的嘴死死的缝起来。
“心然。”
李修寒同
样也注意到了楚心然的身影,他大步过来,面色十分严肃。
“我抓到在背后搞鬼的人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元云卿朝前拽了拽。
“就是她。”
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了元云卿的身上,这女人双腿一软,差点摔了下来。
“修寒,我……”
“闭嘴!”
楚心然怒吼一声,拽着她的衣服大步朝着皇帝寝宫的方向走去。
“有什么话你给我到皇上的面前去解释!”
她本来以为元云卿这次回来已经长了记性,可是谁知道这女人不仅和皇后一起兴风作浪,甚至还死性不改的给别人下毒!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元云卿不停的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哪有楚心然大,不管怎么挣脱都没办法。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传来,元云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给了自己一巴掌的李修寒。
“修寒……你……你打我?”
“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早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男人的声音很冷,元云卿的一颗心瞬间跌了下来,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楚心然拖拽着。
宫中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探头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