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一行,楚心然算是大获全胜。
到现在想想盛宜修的臭臭的脸,她就想大笑三声,“小屁孩跟她斗,还嫩得很!”
盛老夫人太过热情,硬是拉着她在侯府用过晚膳才放人,期间楚心然也审时度势地给老夫人开了张美容养颜的方子,讨得一阵夸赞。
至少现在,在盛家,楚心然有把握把盛宜修揍一顿都是长辈的爱抚。
楚心然刚刚一脚迈入南林王府,身后传来一阵马车滚轮声,是李修寒的车架。
而下车的,是李修寒与元卿云两个人。
“多谢王爷。”
李修寒扶着元卿云下车,还在大门口两人便是一阵亲昵,惹人注目。
辣眼睛的画面,楚心然是一点都不想看,转身就快步要走。
“王妃姐姐!”
元卿云在背后叫住她,这个声音既娇弱又尖锐,恨不得让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听着,跟李修寒出双入对的并不是王妃!
是别的女人!
楚心然翻了个白眼,回头放开声音,“元姑娘,你还没嫁人呢。小点声,女子名节要紧。”
此话一出,原本还掩饰着看戏的百姓,这下甚至脚都不想动了,细细碎碎地议论。
“我说,怎么不记得南林王
府有侧妃,原来是个没名分的。”
李修寒的脸一下就沉了,护着元卿云快步进府,“楚心然,你的这个名分来得有多龌龊,还需要本王提醒你吗?”
“呵!彼此彼此。”
错身而过,两人电光火石,眼神交锋,兵荒马乱......
就在楚心然犹豫着要不要下点药干脆先把李修寒搞死当寡妇时,辛沧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王爷已经不记得酒馆之事,请王妃多担待。”
楚心然手中已经滑出的银针,在听到辛沧的声音时收了回去,侧过身是一脸的笑意。
“他不记得了,正好啊!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心然算盘打得贼精。
辛沧一听却是急了,“不行,王爷曾有交代,若他再次出现异样,属下便立刻成为王妃的暗卫,负责您的安全。”
“......”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楚心然若还是现在的模样,辛沧这样的,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可现在她受困在这幅肉体中,大大限制了她的行动。
“算他狠!”
刚回来就是一肚子气,楚心然饭都没吃就去睡了。
以至于次日清晨,她被夜雨摇醒时,梦里面还眼睁睁看着
煮熟的鸭子飞了。
“小姐,快起来吧!不好了,太后头风症犯了,传旨诏您进宫呢!”
“什么太?”楚心然睡得迷糊,她此刻只想接着回去抓她的鸭子。
很快夜雨就安分了,但下一个声音,楚心然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是太后。”
李修寒!?
楚心然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屋里!知不知道什么叫非法入室!”
李修寒眉梢一挑,表示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是非法入室。
“这里是南林王府,本王想哪里都可以。”
夜雨已经没眼看了,悄悄扯楚心然的衣角,“小姐,王爷一早就来了,见您还在睡,特意等着您的。”
闻言,楚心然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表示并不是那么的相信。
李修寒毕竟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最后只留下一句,“马车已经在门口”就走了。
楚心然松了口气,才从夜雨口中得知,今日天还未亮,宫里太后就传来懿旨,宣两人入宫。
记忆中,原主儿时会偶尔跟着胖子老爹进宫,也见过太后几次,但并没有多少情分,莫名其妙地宣她进宫,楚心然有点摸不准。
马车上,楚心然跟李修寒同乘,
气氛却冷得惊人,彼此都没看对方一眼。
不过楚心然身上的宫装实在过分隆重了些,左一层右一层,这种天气真是要命。
“王妃一直扯衣服,是想要在马车上做点什么吗?”
楚心然莫名佩服他的自恋程度,“女子宫装繁琐而已,王爷想些健康的,有益身心。”
“呵。”李修寒笑了。
不知为何,和她独处时,总是会莫名的愉悦,至少不会是那样极端的厌恶。
“刚刚宣平侯府的小世子派人给你送了封信。”
楚心然抬眼看过去,果然见李修寒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可信封明显已经开过了。
“你偷看我的信?!”
李修寒从容打开信封,动作还有点优雅地抽出信纸展开,“打开了,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正好看看。”
“你还给我!”
楚心然起身要抢,却不想马车好巧不巧晃了一下,她没站稳愣是扑进了李修寒怀中。
空气都安静了。
楚心然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他们之间掀衣服都两次了!可真正的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
他的身上有木兰的香味,闻起来很舒服。
楚心然思绪莫名飘走。
直到李修寒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传入耳中,
“王妃喜欢这样?”
“......”
不开车能死嘛!
楚心然赶忙坐好,目光四处乱晃,反正不想看他。
她非常确定,只要遇到李修寒无论是正常的还是瞎眼的,都会十分倒霉。
而李修寒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看信。
“楚姐姐。”
开口三个字,楚心然一阵鸡皮疙瘩,不可置信地等他一样,“好好说话!”
可李修寒却十分有深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信,表明这是信上的原句。
“太后三年前起便时常头痛,夜里也睡不安稳,诸多太医诊治后都没有好转。昨日祖母入宫探望,举荐你为太后诊治,还望万事小心。”
李修寒念完信,眼中深意更盛,甚至还隐约有些愠怒,“楚姐姐?”
“闭嘴!”
楚心然鸡皮疙瘩都翻起浪花,盛宜修发神经就算了,李修寒念出来只会更加恶心。
“王妃可要解释一下,什么时候你与宣平侯府的小世子关系如此亲密了?”
“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楚心然自己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盛宜修是顽劣,可现在想想,他一个侯府世子与原主无冤无仇,为何会屡屡欺负原主,可原主却根本没有这段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