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问题你都给人家吃了,现在纠结,黄花菜都凉了。
楚心然逻辑被挑战,一时无语,“你想待就待着吧。”
说完作势要走。
李修寒诧异她的变化,她从来不是他印象中的深闺女子,不温柔秀丽,不骄矜自持。
当初圣旨下来,他无意在街头瞥见过她一眼,油光满面,体格惊人,眼睛却是生得漂亮。
成婚那日,他连盖头都没掀就走了。
她也算知趣,永远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坐在院子里,那满是赘肉的脸上,好像连表情都做得艰难。
他本想,若是她能就这样安静坐在院子里,女主人的位置便是她的。
那日的一身伤痕,暴跳如雷的她,是出乎他的意料。
“凤溪阁的人已经换过一批,之前的,都发卖了。”李修寒思忖片刻,语气竟有种心平气和谈话的意思。
楚心然停住脚步,有些好笑,“监视我?大可不必。”
“从前倒是不知你。”李修寒顿了下,道“话这么多。”
“这是谁先开始的!你倒打……”
“身上的伤,好了点吗?”
屋内吹过一阵过堂风,楚
心然莫名酸楚,是这具身体还有本能的反应吗?
只是这样的男人,楚心然,你不值。
“与你无关。”楚心然语气冷淡,人已经回不来了,多思无益。
李修寒几时受过这样的冷遇,面色一沉,“之前的事,本王已经调查清楚,是王府御下不严。”
楚心然差点给他竖起大拇指,他这眼瞎心盲的毛病是治好了?!
“知道错了就好,当然,原谅是不可能的。”
“本王何须你原谅。”李修寒被她的得寸进尺弄得烦躁,他就不该理她。
楚心然睨了一他眼,说起来,若不是胖子老爹以丹书铁券与圣上交易,保原主稳坐南林王府王妃之位,怕是他也不会对着张大饼脸这样迂回婉转地为自家小情人说和。
“王爷放心,我楚心然有仇当场就报了,从不会等着秋后。只要她元姑娘能安分些,我也不会去找谁的麻烦。”
她一副了然的模样。
李修寒牙根都痒痒,“本王不是为了云儿。”
“哦,是吗?”
装,你接着装,楚心然冷笑。
男人的脸色肉眼看见地沉了下去,似是气极,
周身出自皇室的端正气韵抖了三抖,“楚心然,你是本王正妃,你的荣辱便是本王的。”
楚心然怔了,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这绝对是“丹书铁券换男人”后的第二个笑话。
他病真好了?!
楚心然眸光渐深,降头秘术实际就是药物原理和精神控制的联合运用,施术者需要一个与被施术者连接的精神引导才能达到精准的控制。
比如,现代心理医生催眠,总是需要一个固定的秒针走声,或者播放音乐,这些都是引导被催眠者的精神暗示。
那么,什么是控制着李修寒?
楚心然想得认真,丝毫没注意到,李修寒的脸在她面前一点点放大,极深的眼眸印着她脸,或许是这双眸子太漂亮,衬得楚心然两颊的肉也显得不那么累赘。
“你盯着本王做什么?”
“哦哦哦——我,我想我爹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李修寒来时满心记挂着元卿云,可不知为何,在她昏过去那瞬间,他第一反应是抓住楚心然。
足有他半掌宽的手腕没有想象中的黏腻感,反而软得惊人,隐约能感
受到细细的手骨,如同被藏在一层层的云锦中,细嫩娇气得很。
下意识地,他留下来,只胡乱抓了个话头,即使不妥却也收不回来。
沉思片刻,李修寒斟酌道:“你的祖父楚老将军,与本王曾在军中有一面之缘,楚将军也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如今楚老将军故去,楚将军将你交付本王,南林王府自会护着你。”
“你……见过我祖父?”楚心然抓住了重点“您……贵庚?”
原主出嫁晚,今年正好17算是出了名的老姑娘,万恶的封建社会,心底暗暗骂上一句。
不过,她还没及笄时祖父就已经过世,楚心然看着李修寒眼神瞬间变了。
李修寒怎么看都不觉得她能想出什么正经名堂。
没好气道:“把衣服脱了。”
“你抽什么疯!”
楚心然一下跳出三米远,敦实手掌紧扣衣衫,这个时候这身肉才是真的安全感。
“自然是上药。”李修寒变戏法似地掏出一瓶金疮药,“你身上的伤拖了两日,等着化脓留疤吗?”
“我处理过了。”楚心然语速飞快。
李修寒俊朗的脸上
浮现一抹讥诮,一步步走得极慢,“本王有基本的嗅觉,能分辨血腥味。”
楚心然退无可退,她自小独自长大,受小伤是常事,不如先把正事办好,事好了伤还没好,再自己治。这点皮肉伤,她根本也没放在心上。
“药留下,我自己来。”
“你自己,能够得着多少。”李修寒已近在眼前,只需稍稍伸手就能逮住她。
楚心然愕然,就现在她这幅尊荣,自己看了都吃不下饭,可眼前这个满脸讥诮的男人确实给了她实实在在的压迫感。
“夜雨也会上药。”
这时环顾四周才惊觉,人一早就溜了,连门都关得很紧。
楚心然赶忙挽救道:“男女授受不亲。”
李修寒倒是趣味更浓,“王妃别忘了,你与本王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夫妻之间有什么上不得。”
这个“上”是字面意思吗?
楚心然没有问出口,李修寒的动作却是猝不及防地快,双指只在腰间滑过,楚心然却一下失去了力道,只轻轻一推,被抵压在墙上。
淡淡的木兰香,莫名熟悉,但此刻最严重的——他掀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