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乐乐憨憨一笑,开始幻想美男在怀的幸福生活,浑然没发觉侯府一家脸色多难看。
老夫人和傅北樵一看带头之人是欧阳锋,心里顿时发毛。
欧阳锋是欧阳家的族长,更是欧阳乐乐的父亲。
他可是个狠人!
欧阳乐乐从前无意间得罪了一个皇家子弟,受欺负挨了一闷棍,欧阳锋就直接断了和他们家有关所有人的生意。
欧阳乐乐一定告状了,否则欧阳锋他们一年到头都忙于生意,怎么能到的这么齐。
傅景行拳头紧握,目光冰冷的射向欧阳乐乐。
“欧阳乐乐,你我二人的事,你怎能惊动长辈?这是要我难堪?你如此咄咄逼人,我岂会对你动心!现在立刻让他们离开,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
“不见就不见,当我稀罕?”欧阳乐乐见识了傅景行的丑,嫌弃死了,“我让父亲叔叔舅舅过来,就是给我瑶姐姐做证,守住这宅子,省的你们关起门来六亲不认,又想害我瑶姐姐!”
欧阳乐乐天天跟着傅景行好几年,突然翻脸不认人,他根本适应不了,“你别以为换个手段吸引我的注意,我就会就范!我说到做到,你别后悔!”
“有病。”欧阳乐乐翻了个白眼,花蝴蝶一样的扑进了欧阳锋的怀里,“爹爹,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和瑶姐姐都被人欺负哭了!”
欧阳乐乐的小侍女有样学样,把侯府上下怎么欺负她家主子的事全和盘托出,气的欧阳家差点都炸了。
欧阳锋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们,“侯爷万福金安,草民欧阳锋作为神都商会副会长,确实能为傅大小姐做证明。但在此之前,还请侯爷归还这三年内小女被你们骗走的财物。”
傅北樵丢人现眼到了极点,脸色通红,他一个文人又不好骂人。
“欧阳族长,你这话说的未免太难听,乐乐喜欢景行,都是甘愿赠与,这与我们长辈有何关系?”
“别介,我家乐乐就是普普通通寻常民女,遵守父母命媒妁言,她乖巧胆小,哪敢肖想侯爷这皇家贵门,求放过。”
欧阳锋说着,态度良好的递上去一尺高的几十本册子。
“侯爷,我们家就是安安分分的小家小户,实在支撑不住你们一家人的吃喝穿住。”
欧阳锋声音越来越大,“侯爷,这是家仆勤勤恳恳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各种单据,全部写着时间,盖着支取采买的印章。”
他清清嗓子,声音更大,“共计金银财宝一百三十七件,锦衣绸缎三百二十匹,银两二十三万五千一百四十四两四文!”
“请侯爷过目!”
傅瑶知晓欧阳家有处处记账的习惯,万万没想到,他们能把四文钱都抠出来。
厉害!
周遭的百姓被吓得半死。
这侯府竟敢骗取这么多!
这换成一般人家,早就全体发配十万里了。
傅北樵试图以权压迫,欧阳锋先一步道:“为了以示公允,我已经命人送去官府查验虚实,并专门请来西厂的几位大人一同确保结果真实有效,绝对没有一分一厘的作假。”
老夫人一听西厂之名,差点没晕过去。
萧月更是脸色煞白。
官府还好说,西厂可如何示好?
傅北樵气的直哆嗦,他们侯府和西厂一直关系不好,若真出了这等事,君无咎怕恨不得直接搞死他们!
欧阳锋扫了眼傅瑶,两人目光在半空中汇合。
欧阳乐乐差人回去时,傅瑶便让其带着那匕首去了。
作为君无咎的信物,确实好用,能狐假虎威,镇住侯府这群虚假之人。
傅瑶此时沉声道:“欧阳族长,你不必担心,我堂堂侯府,有错在先,这区区财物,还是还得起的!”
她大手一挥,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速速去库房,把老爷、老夫人、夫人、小姐和大少爷的东西全拿出来还了,咱侯府就是穷死,也不能被人笑话!”
“你……你!”老夫人指着傅瑶半天,一个字没崩出来,晕了。
傅景行瞳孔一点点扩张,刚才,傅瑶把自己的东西全拿走了,这会库房里,真就只有他们自己的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