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登徒子骂骂咧咧地在周八皮的陪笑中下了楼。
当他见到毛巧儿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惊艳所取代, 360度无死角地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转头问旁边的周八皮:“这姑娘什么价?”
周八皮被问得一愣,随即赔笑道:“王公子,这位姑娘不是做这行的。她是我们乐坊的贵客,您可别开玩笑了。”
这登徒子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周老板的话, 轻浮开口道:“不是做这行的?那更好,今晚我就让她尝尝做这行的滋味。”说着,还伸出咸猪手就要摸毛巧儿的脸。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毛巧儿睨了他一眼,冷冷道。
登徒子一愣,没想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泼辣,继续轻浮道: “呦,还是个暴脾气的,爷喜欢。”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毛巧儿的脸庞时,毛巧儿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这登徒子的手腕,轻轻一拧。便听“咔嚓”一声脆响,登徒子的手腕顿时断成了两截。
“啊!”
登徒子疼得跪在地上,痛得直吸冷气。
他满脸惊恐地看着毛巧儿,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你……你……你……”
“再不滚,剩下的三个狗爪子也都给你剁了!”
这登徒子见这泼妇如此彪悍,哪里还敢多留,连忙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逃出了南笙坊。
周八皮显然也被吓到了,满是惊恐地看着毛巧儿。 他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姑娘,居然如此深藏不露,有着如此高强的武艺。
毛巧儿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瞥了一眼周八皮,问道:“楼上清干净了?”
周八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干……干净了。”
“嗯。”毛巧儿也不等他带路,自己径直上了楼。
全部参观完毕后。
毛巧儿、周八皮和官牙,三人围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桌旁。周八皮亲自沏了一壶上等龙井,手法娴熟地给自己和其余两人倒上茶水后,笑咪咪地开口问道:“毛姑娘,我这南笙坊可还入得了姑娘的法眼?”
“周老板。”
“嗯?”
毛巧儿习惯性地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直奔主题,道:“开个价吧,多少钱出?”
周八皮见毛巧儿如此痛快,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大概算了下,转让费是五千两白银。房租每年一万两白银,现在租期还剩五个月,那你给四千两便可。所以转让费和房租总共加起来是九千两白银。”
“至于乐坊的东西,我什么都不带走,都留给毛姑娘您。我雇佣的那些人,让他们走还是留,也全凭姑娘做主。”
毛巧儿听着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右手指依旧在桌面有节奏地敲着,似乎在思考着这笔交易的可行性。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给我拿个算盘过来。”
周八皮闻言,便立刻从柜台前拿了个算盘递给她。毛巧儿接过后,手指轻轻拨动着算珠,开始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
在大乾王朝,白银的购买力极强,一两银子约等于人民币六百块钱。
转让费五千两白银的话,那……算下来大概……是三百万人民币;房租每年一万两白银的话,那算下来……每年大概是……六百万;现在租期还有五个月,四千两……算下来是……二百四十万,所以总共加起来是五百四十万,去接一个亏损的ktv……
算完后,毛巧儿“啪”地将算盘往桌子上一丢,冷冷直视着周八皮,“周老板,您的转让费……高了。”
周八皮被毛巧儿这谈判气势吓得一愣,心道:这小丫头片子原来不好忽悠啊,他原本以为可以凭借毛巧儿没做过这行与地段抬高价格,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一个精明的主儿。
周八皮不想轻易让步,同样也不愿放弃这桩交易,便试探性地问道:“那毛姑娘你觉得,这转让费多少合适?”
“周老板,恕我直言,我只能给到这个数。”毛巧儿说着便竖起了中指,以此来表示他对这“周扒皮”贪婪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