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路段这个点不好打车,斯见微等了一会,还是让自家司机来接。
这几年他的少爷作派收敛了很多,从基层开始做不能像之前那样嚣张。
该低调的时候得低调。
阮流苏喝多了真是有够折腾人的,斯见微就稍微松了下松手,她直接撒腿摇摇晃晃地往别地儿跑,边跑还边在马路上嚷嚷:
“斯见微,你是不是又想包我?让我伺候你?”
“我倒是想,你给机会吗?”
斯见微一边跟她斗嘴,一边把人捞回来,把她嘴捂着。
阮流苏就拍着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骂他不是个东西,连璨璨都不如。
狗都知道疼人呢,他只会折磨人,手劲儿大的抓得她腰疼。
好不容易车来了,斯见微赶紧把人往车里一塞,绑了安全带:
“把车给我锁好了!”
斯见微跟司机叮嘱一声。
阮流苏打不开车门,就伸手去打斯见微,手脚嘴并用的那种。
斯见微手背上被狠狠咬了一口,疼得龇牙咧嘴:
“阮流苏你怎么比狗还凶啊?”
他一手握着她手腕摁在腿上,一手摁着她额头,摁了没一会儿,阮流苏眼睛就红了:
“疼...”
她突然就不闹了,安静下来看着斯见微。
斯见微手上的力气立刻松了,人还傻愣着。
驾驶座的司机是个新人小伙子,看了半天后视镜,急得不行,忍不住说了声:
“哎哟少爷你还愣着干嘛呢,这是让你抱啊!”
“我抱她?我凭什么抱她?她刚咬了我,她再咬我怎么办?”斯见微一边说,一边把安全带解开,把人搂到怀里。
怎么头上这么多汗?
斯见微又把阮流苏披在身上的羽绒服脱了,用湿巾把她脑门上的汗擦掉。
先开始阮流苏还抗拒地把头扭了扭,过了没几分钟,头一歪,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司机看了眼,“吭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准备说什么,斯见微低声呵斥:
“小声点儿!别把人给吵醒了。”
“哦。”
司机就近把车开进了斯公馆。
斯见微撂挑子,斯知博这两年都在北市忙,这个点还没回家。
斯见微把人抱到自己房间,还没放到床上去,就听见阮流苏呕了一声。
他又抱着人去洗手间的马桶边,刚到人就吐了出来。
斯见微拍着她的背,安抚,顾不上恶心,嘴里还在数落:
“不能掺着喝,逞什么强?”
“女孩在酒桌上就别端杯,端了杯以后就得一直喝。”
“唐闻洲也是个怂包,三两半的量,以后谁替你挡酒啊?”
他按了冲水按钮,又去端了杯温水给她漱口,问阮流苏:
“还想不想吐?”
阮流苏脑子还是昏的,但胃里明显好多了,她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还没给我擦嘴。”
“吐得脏死了,谁乐意给你擦啊?”斯见微伸手用力抹了把她的嘴,把人抱上床。
阮流苏睡得不舒服,每隔一会儿就翻身去抠自己毛衣上的扣子。
斯见微下意识帮她解,扣子解一半,他停住,叫了几个保姆过来给阮流苏换睡衣。
“照顾好她。”
斯见微有些不放心,叮嘱其中一个在家里干得时间最长的阿姨,又看了几眼后,狠心离开。
这衣服他不能换,换了阮流苏明天非咬死他不可。
闹腾这一晚上,动静挺大的,斯知博回来就听说了。
看斯见微从客房走出来,他急了:
“你俩怎么没睡一块儿?”
斯见微一副见鬼的表情:“不礼貌。”
“都快三十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她都跟你回家了,有什么不礼貌的?!”
“有长辈,不礼貌。”
“那我走!我去别的楼,主楼送给你们了。”斯知博抬腿就走,鞋都不换了。
斯见微推门进房,把阮流苏踢掉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给她盖好。
在床边站着,看了她半天,长叹一口气,又回客房抽烟。
他真是快被阮流苏折磨疯了。
-
阮流苏喝废了,一觉睡到中午才有意识。
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懵。
看清房间里的布置,她直接掀开被子,解了睡衣看自己胸口。
松了口气,应该没发生什么。
这是斯见微的房间,研一的寒假,她经常来玩。
斯见微房间没什么变化,墙上贴了不少篮球球星,乐队明星的海报,还钉了球衣,套房推门再往里进还有整排整排的橱柜,里面都是他的手办,衣帽间在隔壁,光是限量版的鞋子都有一整个房间,还不包括订制西装。
他这人不止对工作挑剔,有时候连衣服手表怎么搭配都要选半天。
她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叠在一旁,应该是保姆收拾的。
阮流苏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
斯见微端了盆米线在客厅,一边吃一边看球赛:
“醒了?”
他放下盆,指着米线问阮流苏:
“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