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打开的那一瞬间,斯见微身上的所有的戾气都消失不见,甚至声音还有点颤抖:
“你...今天就穿这样儿去蹦迪?”
“对啊,怎么了?”
阮流苏索性不反抗了,躺在沙发上睁着那双大眼瞪斯见微,反正她力气没他力气大。
“操...”斯见微这下是真的骂出来了:
“全看见了是吧,包括那个送你出来那男的?”
阮流苏平日里的风格很固定,去学校在家都是学生打扮,风格简单舒适,偶尔出去玩,或者朋友师门聚餐的时候才会简单化个妆,穿条裙子。
斯见微立了规矩之后,她连穿裙子也中规中矩起来。
认识她第一天开始,斯见微就没见她穿成过这样儿:
“阮流苏你真厉害,打从我十六岁认识你开始,你就素的跟庙里的姑子一样,合着我看不见的时候小短裙儿,小黑丝都上了啊,还化了个这么妖艳的妆?都知道出卖美色了?”
阮流苏看斯见微发脾气,索性就不说话了,瘪着嘴眨眨眼,头也偏到一边去了。
她只是穿了身性感的衣服,又没在外乱喝酒,乱玩,比他好多了吧?
阮流苏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儿就看得斯见微一股火儿往头上冲。
“问你你不说话是不是?”斯见微手将阮流苏短裤拉开,从下摁住,低头就往她胸链上咬,连皮带肉的。
和平时的亲吻不一样,这次是真咬:
“没看出来,我不在你花样还挺多。”
斯见微手不肯撤出来,咬完一口,又继续往下咬,直到疼意让阮流苏生出恐惧,她终于妥协,小声解释:
“我就...去呆了一小会儿,受不了那里的环境,出来喝咖啡的时候就穿上了的。”
她声音很软,眼睛专注地看着斯见微时,还有些说不清的委屈。
看得斯见微手上和嘴上的力道都轻了点儿:
“那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阮流苏真诚地摇头:“我其实也挺受不了那种氛围的。”
阮流苏承认,她就是看到了斯见微出去和别的女孩子玩得这么开心,她也在心里暗暗较劲。
可pub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是她喜欢的,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气血还在往头上逼,斯见微心头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一点也受不了阮流苏用这种欲拒还迎的可怜眼神看他,手还未撤退,又用了些技巧。
“没不让你穿。”斯见微眼里终于带了点得逞的笑:“以后只能穿给我看。”
阮流苏眉头微微蹙着,推着他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小。
呼吸乱了以后,她伸手抱住斯见微的脖子。
这信号再直接不过,斯见微低头用唇齿几乎快要把人碾碎,又伸出舌尖恨不得把人裹挟腹中。
开门声让意乱情迷的两人慌乱分开。
斯见微来不及看到底谁进来。
他迅速把阮流苏的羽绒服裹上,仔细打量了一眼她脸上眼睛里的红,又赶紧把她头发整理好,看起来没那么招眼了,才心不在焉地看门口。
“...爷爷。”
斯见微脸上的表情僵住,站起来又迅速坐下,扯了身边的抱枕一把盖到自己大腿上:
“你,你怎么这个点儿回家?”
门口的斯知博一身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皱纹掩盖不住他满身的威严和英气,他伸手拦住身后的管家和佣人。
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的,尤其是两个人嘴唇上都沾着晕染开的口红。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斯知博的脸色由陡然由青,变黑,再变红,比八十年代迪斯科舞厅的旋转彩灯还要会自动变色。
等大厅的双开大门彻彻底底关上,他才气得面红脖子粗,将手上的文件包扔到沙发上,指着斯见微发出土拨鼠咆哮:
“哟,斯见微你是不是见鬼了,还知道我是你爷啊?”
“八百年不回次家,一回家就给了老子这么大一个惊吓?!!”
“你什么意思?跟我叫板叫到在自家沙发上乱搞了是吧?”
“.....”阮流苏总算知道,斯见微这张嘴随了谁了。
斯家祖上就在经商,斯知博又是部队转业,当年训兵的时候,就有一副金嗓子,这样一吼,阮流苏又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当场羞愧的脑袋都快缩到衣服里了。
她懵逼到连问好都讲不出。
斯见微反应比阮流苏快得多,挡在她身前,用抱枕挡着关键部位,破天荒好声好气地和斯知博讲道理:
“都凌晨三点了,我也没想您这个点儿回啊。”
“新年夜,辗转了几个总部慰问员工,从深城飞回来的。”斯知博声音里略显疲惫。
事实上有人通风报信,说他的好大孙从澳洲回家想过个元旦新年。
斯知博本来是要在南边休息一晚上,想到斯见微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又坐连夜的飞机赶回来。
看现在这场景,还不如不赶回来,眼不见为净,当没发生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