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后的人?
几人哄笑,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女人倒是会找借口拖延时间。
齐钟意没管他们信与不信,拨通电话耐心十足地等对方接听。
岑玉溪昨天在顾家碰了壁,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约了人逛街,此刻正在大买特买。
而约的对象正是齐钟晚。
本来,她是看不上齐钟晚这种泥土堆里扒拉大的土鸡的,可谁让齐钟晚几次三番给她通风报信呢?
现在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周围都是些一个比一个高傲的大小姐,也就齐钟晚能和她一起痛骂几句齐钟意,且句句都在点上了。
但齐钟晚那恨不得把所有华丽装饰都往身上堆的品味她实在无法欣赏。
岑玉溪坐在一旁正烦躁着,接电话的语气十分不好。
“哪位?”
见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几个壮汉对视了一眼,想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招。
齐钟意笑吟吟的,手里的棒球棍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岑小姐,是我啊,昨天才见过就忘了吗?”
“齐钟意?!”
岑玉溪听见那头金属碰撞的声音,立马便有了猜测。
难道是齐钟意离开清水湾碰到那群人了?
她顿时心情好了起来,倨傲地抬手理了理耳侧的头发。
“怎么,齐小姐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继续逛街了。”
这四个人可是她花大价钱找来的练家子,齐钟意不可能逃掉。
只要齐钟意从黎城消失,滚得远远的,顾元洲再怎么对她不同,都是无用。
“没事啊。”手中的棒球棍“哐当”一声斜着立在地上,齐钟意单脚踩了上去,整个人狂妄得不行,“岑小姐花了钱,我想着,怎么着也要让你听个响吧。”
“什么?”岑玉溪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下一秒就听见一道男人的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她浑身一颤,手机险些掉在了地上。
“你……你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齐钟意人畜无害地笑着,将砸在面前壮汉脚上的棍子收回来,抬脚就把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踹得单腿跪在了地上。
男人刚想挣扎,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瑞士军刀横在他颈间,锋利的刀刃只需轻轻一碰就能割破他皮肤,他顿时不敢动了。
齐钟意充满威胁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同伴在她手里其余人暂时也不敢乱动了。
“我在打人啊,岑小姐听不出来吗?”
齐钟意语调格外悠闲,明明是在打打杀杀,却像是在谈论今天吃了什么。
岑玉溪:“……”她当然知道,而且听这声音就知道被打的人很痛。
但她不理解,不明白,不能接受!
这可是四个练家子,齐钟意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好的身手?!
“岑小姐,你的这几个人算不算工伤啊?还有医药费,你报不报销啊?”
岑玉溪咬牙:“你怎么知道是我?”
齐钟意芜无辜:“我不知道啊。”
岑玉溪:“??!”
“你诈我?!”
岑玉溪猛地起身,带倒桌上精致的摆件,将周围一众顾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她狼狈地道了句歉,也不管里头还在换衣服的齐钟晚,径直往外走,一直到走进空无一人的消防通道才松了口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咬牙,齐钟意这通电话果然没那么简单。
但她没想到,齐钟意一个跌落泥沼的野凤凰,居然一直在给人柔弱的错觉,这朵柔弱小白花,她装得未免也太像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元洲吗?元洲要是知道你这副表里不一的模样,他还会关照你吗?”
非但不会关照,还会因为被耍而生出恼意。
明明是在被威胁,齐钟意却不以为意,她扬起唇笑了。
“我又不会拦着岑小姐,你大可以去告诉他,只是……你用的手机没有通话自动录音功能,我猜你也没有录音吧?”
“我这张电话卡又不在我名下,一会儿丢进下水道,人不知鬼不觉,谁能证明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至于那几个壮汉,齐钟意就更不担心了,人是岑玉溪找来的绑架她的,她不可能自掘坟墓去告发这件事,除非她想进局子喝茶。
显然,岑玉溪是不会的。
她自诩高贵,一心想要嫁给金字塔顶端的顾元洲,圈里没有什么秘密,一旦被查,名声很快便会扫地,顾家不可能要一个法制咖儿媳。
“相反,我手里可是有不少岑小姐你雇人绑架我的证据……”
她看着眼前虎视眈眈不敢轻举妄动的几个男人,恶劣地勾起唇:“你说,他是信我,还是你?”
“齐钟意!”岑玉溪掐着手心拼命冷静下来,“说吧,你要怎么解决?”
怪她事先轻敌还技不如人,这个闷亏她认了。
齐钟意松开手里的刀子,开了免提:“让他们滚,之后也别再让人来找我麻烦,否则后果自负。”
岑玉溪一张漂亮的脸铁青,唇色抿得发白:“那我得先挂了,我跟他们不直接联系。”
“Ok。”
齐钟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收了刀,朝着呆愣在原地的几个大男人挥了挥手,转身往电梯走,背影潇洒极了。
“???”
“不是,我们就这么让她走了?”有人发出灵魂拷问。
为首的人盯着手机没说话,每一会儿便收到了行动取消的消息,钱依旧会打到他们账上。
他这才收起手机:“走吧,雇主都发话了,先去医院给老三这脚看看,今天遭老罪了。”
被叫老三的人龇牙咧嘴。
可不是遭了老大的罪了嘛,这死娘们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另一边,齐钟晚换了衣服出来,却不见岑玉溪的人影。
旁边的店员认得岑玉溪这个奢侈品店的常客,也认得她是齐家千金,殷勤地问她:“齐小姐,这条裙子要给你包起来吗?”
今天本是岑玉溪约她出来逛街,说让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