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他喘着大气,单手抱着花,身后是车站的出入口,从台阶上跑上来,他就累的不行了,远处的原型体育场从林立的建筑物里露出了个头,今天纱织的比赛就在那里举行。
“差点以为要死了..”
他低头腕上的电子表,还有十分钟比赛就开始了
“这下子完了!”
他飞奔着朝着远处的体育馆过去。
“啊!”
在远处的路口,一个小姑娘一下子摔倒在地,膝盖磕红了,手里的红气球一下子飞出去。
“那个小姑娘..”
“你..”
昭堂健他把花夹在怀里,立马跑过去。
“没.系(事).吧!”
一个黑发小男孩穿着短袖跑过去,扶着女孩起来。
“我来..帮你..所以..别怕!”
他日文很差,说起来又很蹩嘴,像是外国人,他脸很红,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扶起女孩。他们或许能成为好朋友,即使以前不认识.或许她们会有摩擦,肯定会是对不错友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认为到
“真的..很好”
他想到了一个要离开的女孩,那个即使不高兴也留了一个笑容给自己,但是背影悲伤让人难受的可怜女孩。
“糟了!”
他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看别人的时候,他一边说着抱歉,不断穿过人群,一边抱着玫瑰,更加卖力地跑开。
“完了,赶不到了!”
他看着前方路口无数的人,和正被死死盯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绿的信号灯,手表在咔嚓卡擦的想,脸上的汗在不断向下流。
“没办法了!”
他一个转向,跑进小巷子里。这里是近道,纱织告诉他的,他俩已经以前经常走,这里是废弃的烂尾楼,刚被接手就卷钱跑路了,以前这里全是催债的人举着牌子,慢慢也没人了。这里没有刑警乱晃,也没怎么有人经过这里,他俩喜欢偶尔一起翘课,坐在这里楼的顶层,一起聊着天,吐槽着所有的烂事,直到到傍晚了,该回家了,他们再吹着傍晚的夜风,一边看着嘈杂城市,一边看着夕阳从地平线落下。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的美妙回忆里大多有那个女孩的身影。
一阵风吹起,不知道哪刮来的风,带着一张纸片突然糊在他的脸上。
连你也欺负我!
他生气把报纸扯下来,用力的揉成纸团,塞进口袋里。
不对...
不知道走了多远,他像是突然恍悟一般,慢慢从口袋里撤出纸团,把褶皱的纸展开。
“我想死!请救救我!”
纸团上好像是这么写着的。
.......
“结果还是没人来啊..”
女孩看着腕表,上面的分针精准的转到十,她有点惋惜,自己给自己订的时间到了,她给自己下了个要求,这十分钟内,自己会往下扔纸,要是有人拦着自己,自己就去但要是没人过来拦着自己,自己就马上去死。
“要把鞋子脱下来,放在那里...”
没错,就从这里跳下去,必须脑袋先着地!
她把穿了好久小皮鞋,放在边上,脚凉凉的,穿着白袜子踩在地上果然不舒服,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挥着手臂,像个小学生准备跳远那样。
“对啊,还有死亡录像来着..”
她突然停下动作,从口袋里拿起手机,调到摄影模式,把摄像头对准自己。
“摄像,光照,妆容,都不错...那个大家好,我叫段恵美里,先说一下,我文笔很差,从小国语就是倒数,所以就没有写遗书,而且我字也丑,写一封遗书会被来上香的亲戚嘲笑,所以就录了这么一段视频..大家也想知道我为什么想死吧,都知道死很痛苦的,脑袋开花可不舒服,敢于去死也很难,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站在这里,或许我真的很想死..抱歉,哭了,妆容花了吧,显得我很丑吧,其实我原本准备开车去海边找个文艺点的死法,顺便让那群人判我个失踪的,但没想到车开到一半抛锚了,死也没成...话扯远了,其实我是个毕业学生,而且是优秀毕业生,刚毕业递了几十份简历,好不容易找家不错的公司肯要我,这个时候我遇到我的前辈,他真的超帅!工作有效率还温柔,下班还帮带热可可,是个女孩都拒绝不了,我以为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我们马上就在一起了..”“但结果就是,我发现他和好多姑娘保持关系,老实说我被绿了,我很生气的找他对峙,结果他给了我一巴掌,很果断的把我踹了,工作被前辈玩了感情,他又到处说我是个谁都能上贱婊子,大家都传我谣言,我可是第一次..领导有没有帮我说话的,工作效率下降,老板很果断地抄了我的鱿鱼,好吧,没关系的,反正本来我就想走了...”
女人喋喋不休,脑子犯病似的,像个机关枪一样,不知道在朝着谁不断抱怨。
“工作没了来源,又不好意思和家里说,毕竟当时我可是给了那个秃子一巴掌就跑出来了,现在再说回去?我才不好意思呢,很快,我的行李很整齐的放在我的房门前,我又一次被迫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