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想这么早结婚。”饭桌上,秦晚星放下筷子,违逆了叶虹的安排。
“这婚你非结不可!由不得你!”叶虹语气强势。
秦晚星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实习,她还以为妈妈今天忽然打电话叫她回家,是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秦家养你这么多年,当初要不是给你治病你早死了,还供你读大学,没少在你身上花钱,你也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了。”叶虹每次逼秦晚星做事,都会把这番话翻出来说一遍。
“妈妈你别生姐姐的气,我也听说楼家那个二少爷是个怪物,长得又老又丑好像还有残疾,姐姐年轻漂亮自然是不愿意嫁给那种男人。而且大哥肯定也不会同意的吧。”秦素素在一旁“帮”秦晚星说话。
叶虹转头就威胁秦晚星:“这事你敢跟闻川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哥秦闻川是整个家里唯一真心对秦晚星好的人,他是秦岩山和前妻生的儿子,秦晚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有过一段比较暧昧的时光,但没等双方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被人看出端倪传出了不好的话,秦闻川因此被父亲送到了国外。
秦晚星也被秦岩山叫去谈了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一个野丫头配不上他儿子,叫她别把秦家的名声搞臭了。
那之后秦晚星就很少再跟秦闻川联系,秦闻川是秦家的准接班人,而秦晚星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多余的外人。
“姐姐你也别太难过,不管楼二爷怎样,你嫁过去怎么说也是楼家二少奶奶,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秦晚星冷冷一笑:“要不你去?”
叶虹眼睛一瞪:“素素好好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晚星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着叶虹说:“妈,这婚我结,但你也知道楼家给的这五百万彩礼意味着什么,往后我不欠你们秦家任何。”
传闻楼聿衍是个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楼家花这五百万是买一个献祭新娘。
秦晚星是楼聿衍的第三任新娘了,前两位已经尸骨无存。
叶虹像是巴不得跟秦晚星划清界限,应得爽快:“行,只要你结完婚,你以后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不干涉你。”
这话听起来满是憧憬,但是人都知道当了献祭新娘就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叶虹只想要那五百万,至于秦晚星的死活,谁在乎?
楼家催得急,当晚秦晚星就穿上了婚纱。
寒冬夜,月黑风高,没有新郎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一辆婚车,把秦晚星独自扔在了横跨圣灵湖的大桥上。
长桥中间有一扇上锁的铁门,将桥的两岸隔绝开来。
铁门边摆放着祭祀用品,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又蹦又跳,嘴里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
整个场景阴森诡异,她这身西式白婚纱也显得有些违和。
“吉时已到!开门!”那道士突然拉着嗓门喊了一句。
齐管家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道士端起一个碗用手沾了沾里面的水,朝着秦晚星的脸上一甩。
秦晚星眉头一皱,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道士叮嘱说:“姑娘,上桥后切记不可回头。”
秦晚星独自走进了铁门里,铁门再次被锁上。
人群离去,万籁俱寂。
关于楼聿衍的传闻很多,但每个人嘴里传出来都不一样。
到现在秦晚星都不知道自己嫁的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